第二天,謝清喬醒的很早,醒來的時候還在溫之淮的懷裏,清醒過來,原來昨晚的一切都不是夢,溫之淮真的來看了。
謝清喬彎眸,不自覺在他懷裏蹭了蹭,兩個人溫存了一會兒才起床,洗漱完下樓去吃早餐,已經到了的同時看見謝清喬旁的人都愣住。
隻能在新聞或者熱搜上看見的大人,此刻出現在們麵前,都有種讓人做夢的覺。
路青青看見站在一起的兩個人,尤其是親眼直視溫之淮的長相,心裏生出一嫉妒,不甘看著兩個人。
謝清喬臉平靜,另一隻手被溫之淮握在掌心裏,在幾個同事對麵坐下:“這是我老公,溫之淮。”
林執悅看見溫之淮出現在這裏,有些意料之外的驚訝,沒說什麽,隻是簡單點頭和兩個人打招呼。
另外幾個同事回過神來,七八舌的“你好,歡迎”什麽的,看起來有些拘謹。
好在溫之淮的注意力一直在謝清喬上,這讓他們的力不自覺了很多。
謝清喬吃早餐,溫之淮就負責給夾的,還總能在謝清喬要手的時候,先一步把需要的遞到的手上,這樣的默契裝不出來,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夠培養的。
其他同事突然覺得裏的早餐不香了,謝清喬低頭喝著粥,手出手,溫之淮剛好把一瓶牛遞了過來,謝清喬看都沒看就喝,一副很信任的姿態。
“我們應該去別的桌,這還吃什麽飯啊。”其中一個同事開口,笑著打趣兩個人,謝清喬抬眸,眨眨眼,後知後覺有些不好意思。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溫之淮在邊的時候,總能不自覺放鬆,在家裏的時候,溫之淮經常這麽做,也習慣了,現在對上同事打趣的目,謝清喬吃東西的作都慢了下來。
“逗你呢,你繼續吧,我們已經吃得差不多了。”其他同事調侃了幾句,沒再說什麽,把空間留給兩個人獨理。
吃完早餐,就要準備去訓練了。
巡演時間在晚上,老師提議讓們最後再訓練一遍《吉賽爾》舞曲。
在快要出發的時候,帶隊老師找到謝清喬,遞給一張票:“本來這次我以為就我們幾個,就沒有提家屬票的事,現在看你老公來了,我就問問你,需不需要家屬票?”
家屬票的位置比普通票位置視野更好,幾乎是前排,謝清喬接過,彎眸道謝:“需要,謝謝老師。”
老師不在意揮揮手,謝清喬去找溫之淮,把家屬票給他:“我們現在要去訓練,表演時間是在晚上,我等你。”
“好。”
謝清喬跟著同事離開,們走後不久,司機就開著車來酒店接溫之淮了。
車上,司機發車子,問溫之淮:“家主,現在我們要去劇院嗎?”
“走吧。”
溫之淮看著手裏的家屬票沒說話,表演的劇院距離酒店有些距離,開車需要一個小時左右。
他們到的時候,謝清喬已經開始訓練了。
為了秩序,觀眾暫時不能進去,溫之淮站在外麵,看見了謝清喬跳舞的畫麵。
的位置在靠右的方向,正中間領舞的是林執悅和胡桃劇院裏的一位前輩,演員之間配合得很好,隻是背景音樂的襯托下,就已經吸引了不人的視線。
不難想象到時候正式表演,會吸引多的注視和掌聲。
訓練完之後,謝清喬在後臺等待上場,手機頁麵是和溫之淮的聊天框,溫之淮已經可以進場了,這會兒已經坐在家屬位置上。
謝清喬拉開幕布一角,果然看見坐在第一排靠右邊的人,彎眸笑了下,打字回複溫之淮的消息。
【表演還有一個小時開始。】
【嗯。】
謝清喬正要收了手機,寢室群裏陸九寧在艾特,同樣也聽說了謝清喬去倫敦表演的事,百忙之中發了一條祝福的消息。
【寧寧吃檸檬:喬喬加油!你的表演一定會功的,我到時候閑下來了去看回放。】
謝清喬說了謝謝,又讓陸九寧注意照顧好自己,不過後麵都沒回,估計又是被公司的一堆事纏住了。
一個小時後,表演開始。
音樂響起的時候,謝清喬心跳加快,深呼吸一口氣,然後走出幕布。
一道燈打在臺上,臺下的座位上坐滿了人,很安靜,但是所有人的視線都在臺上。
第一排第二排的人大多數都是一些有名的大人,偶爾會歪頭和旁人討論著這場表演。
謝清喬一眼就看到了溫之淮,他看著,視線平靜又專注,俊異常的臉龐在影裏有些不真切,但謝清喬就是知道他在看自己。
張的心定了下來,垂眸,聽著耳邊的音樂起舞。
接下來的謝清喬,好像屏蔽了外麵的一切,跳著這段時間反複練習的曲目,每一個作都坐了百上千次。
邊是朝夕相多日的同事,臺下後還有溫之淮和無數觀眾在看著,謝清喬心無旁騖沉浸在表演裏,再聽不見其他。
伴隨著最後一聲音調結束,謝清喬作也停下,睜開眼睛,看著臺下。
劇院的燈亮起,臺下響起熱烈的掌心,謝清喬角弧度淺淺,目下意識去找溫之淮。
溫之淮同樣也在看謝清喬,不不慢的鼓掌,角帶著淡淡的笑意,溫和的看著謝清喬,眼神肯定。
表演結束,胡桃劇院院長在後臺等著們,看著們回來,毫不吝嗇誇獎:“你們做的很棒,比我想象的還要出,希你們以後在這條路上越走越遠。”
院長鼓勵完們,又提議聚餐慶祝一下,餐廳包廂都訂好了。
謝清喬不好拒絕,但是基本都是孩子,帶溫之淮去也不太合適,趁著大家去換服的時候,給溫之淮打了個電話。
“你現在在哪裏?”謝清喬問溫之淮,溫之淮開口,“劇外麵。”
“院長組織了聚餐,我可能得耽誤一會兒。”
溫之淮嗯了一聲,語氣溫和有耐心:“餐廳地址給我,我在外麵等你。”
謝清喬彎眸,報了個地址,表演功的喜悅和溫之淮的心,讓謝清喬眉眼間的笑意經久不散。
“我很快的。”
“沒關係,好好玩你的。”
“好。”
電話掛斷後,幾個同事也收拾好了,一行人出發去院長訂好的餐廳。
溫之淮這邊也出發去餐廳,幾乎是謝清喬們剛進去,溫之淮就到了,車門停在外麵,他坐在車裏,上放著電腦開視頻會議,電腦另一個是溫氏的員工。
謝清喬們到包廂,服務員很快就上菜了,院長還點了一些果酒,度數很低,舉杯看著眾人:“幹杯,慶祝我們表演功,也希你們不止於此。”
“謝謝院長!幹杯!”
喝完一杯酒,院長目落到謝清喬上:“你的能力讓我很驚訝,比起麵試的時候進步了很多,我很期待你今後的表演。”
謝清喬彎眸,點點頭:“謝謝院長,我會繼續加油的。”
“我也覺得,”帶隊老師笑著看謝清喬,“麵試的時候是我去麵試的,表演的時候我看著清喬的表演,不敢相信短時間一個人可以進步那麽多,你很讓我意外。”
“清喬確實努力的,我有時候累得不不想了,清喬還在訓練。”
“你還說,”帶隊老師瞥了眼訓練的人,笑罵一句,“回去就給你加大訓練。”
“不要啊老師——”
有了同事的科打諢,包廂裏的氣氛變得更加輕鬆,眾人臉上帶著笑意,偶爾會說幾句來倫敦之後遇見的趣事。
路青青喝下一杯果酒,看著被眾人圍著謝清喬,心裏的嫉妒和不甘幾乎溢了出來,尤其是大家都在誇謝清喬,忍不住開口:“清喬這麽厲害,什麽時候來領舞啊?”
路青青的聲音尖銳刺耳,現場安靜了一下,林執悅抬眸,冷嗖嗖的看了路青青一眼,淡淡開口:“清喬有那個本事,我這領舞可以給,你也可以。”
林執悅頓了下,又冷笑了一聲:“當然,前提是你有這個本事。”
另一個領舞的老師子向來溫和,此刻也開口:“反正我年紀大了,我倒是很期待清喬來頂替我,免得院長天天在我上薅羊。”
院長配合領舞老師笑罵了一句,尷尬沒多久的包廂很快又熱鬧了起來,沒有人把路青青話放在心上。
有點不甘心,本來想讓其他人對謝清喬心生芥,結果反而讓被誇獎了。
謝清喬陪著幾個同事喝完酒,又謝同事和老師這段時間的幫忙,就起要離開了。
大家都還記得謝清喬的老公來了,這會兒看提前離開,心裏多也能猜到,調侃了幾句就放謝清喬離開了。
出了餐廳,謝清喬一眼就看到了溫之淮的車子。
晚風微涼,霓虹燈閃爍,倫敦的夜晚霧氣有些重。
謝清喬拉開車門,看到裏麵的人,一上車就撲過去抱住了溫之淮,角弧度上揚,眼眸彎著,在溫之淮肩膀上蹭了蹭。
溫之淮抬手摟住謝清喬的肩膀,低眸看見的發旋,大掌落在脊背上拍了拍:“在撒?”
謝清喬抬起頭眨眨眼,反問他:“不可以嗎?”
“可以。”
謝清喬彎眸,抱著溫之淮的手了:“我跟老師們說了提前離開了,表演也結束了。”
“嗯。”
“今晚不會有人打擾我們了。”
溫之淮挑眉,漆黑的視線盯謝清喬,語氣淡淡:“溫太太這是在暗示什麽?”
“我的意思是可以好好陪你!”謝清喬嗔似的看了溫之淮一眼,從他懷裏離開。
溫之淮低低笑出聲,點點頭語氣平靜:“我也沒有別的意思,你誤會了什麽?”
謝清喬別開目,看著窗外,說不過溫之淮,生的轉移話題:“你是不是還沒吃飯?”
溫之淮嗯了一聲,謝清喬轉過頭,彎眸看著溫之淮:“剛好,我也沒怎麽吃,我們一起過去。”
“好。”
謝清喬笑了笑,又從自己的包裏翻出一個小禮盒,打開一看,裏麵是那天謝清喬買的領帶夾,拿出來,湊近溫之淮:“我把這個也帶來了,剛好和你的服很搭,我給你戴上。”
溫之淮結微滾,淡淡嗯了一聲,配合謝清喬的作子低了低。
溫之淮仰著頭,方便謝清喬作,整個脖頸暴在謝清喬的視線裏。
他微凸的結了,冷白脖頸修長,淡淡的青筋覆在上麵,謝清喬給溫之淮帶好領帶夾,抬眸就看見他結滾的畫麵,指尖蜷了下,莫名想手一。
溫之淮同樣也不好,四周都是謝清喬上的味道,溫熱的呼吸噴灑在頸邊,又輕又,他子繃著,兩側的手指不自覺握。
謝清喬拉開兩個人的距離,白皙的臉頰上浮起一抹淡淡的,清亮眼瞳落在西裝上的點綴上,眼底盛滿笑意。
“好了,我們去吃飯吧。”謝清喬很滿意自己挑的東西,事實上溫之淮的長相和材,配什麽都好看,但隻要想到他上的東西是自己挑的,謝清喬就有一種莫名的滿足。
車子發,溫之淮帶著謝清喬離開餐廳,外麵霧氣濃重,後的景逐漸模糊看不清,兩側的燈也多了幾分朦朧。
車子在一家西餐廳門口停下,溫之淮先下車,拉開車門把手遞給謝清喬。
謝清喬把手放進溫之淮的掌心裏,微涼的激得了下,隨後就被握。
兩個人牽著手走進去,這家西餐廳裝飾低調簡約,用的是單麵玻璃的門,從裏麵看得清外麵,外麵的人卻看不見裏麵。
室放著輕緩慢調的音樂,很容易讓人的心放鬆。
空調開著,一進來就隔絕了外麵的寒氣。餐廳裏幾乎沒什麽客人,隻有角落裏有兩個服務生在收拾東西。
吧臺邊靠著一個年紀很大的老頭,頭發花白,上穿著純黑的紳士服。
他手裏拿著一個高腳杯不不慢拭著,聽到靜,才掀起眼皮看了他們一眼,笑了笑,放下手裏的杯子,走到兩個人麵前,用流利的用英語和溫之淮流。
“好久不見我的朋友,這是你的妻子嗎?”
“嗯,帶過來吃個飯。”
“歡迎你們的到來,一切還是老規矩?”
溫之淮點頭,又點了一些謝清喬喜歡的菜,帶著去二樓。
他們坐在二樓靠近窗戶的位置,謝清喬從上往下看,外麵的景看得不太真切,朦朧的樣子給這座城市添上了幾分朦朧的彩,謝清喬彎眸,四看了看。
二樓的布置和一樓差不多,靠樓梯口的方向,還放著一架鋼琴,謝清喬眼睛亮了亮。
溫之淮看見,順著的目看了過去,眉梢微揚:“要不要去試試?”
謝清喬抿,起走到鋼琴麵前坐下。
纖細修長的指尖落在琴鍵上,發出一個音節,謝清喬很快就找到了覺,指尖撥,彈了一首夢中的婚禮。
溫之淮站在的旁邊,看著謝清喬專注的樣子,漸漸有些迷。
做事的謝清喬很認真,目落到鋼琴上,悉的曲調在二樓響起,指尖在黑白鍵上來回彈奏,技藝嫻。
連餐廳裏的音樂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停下了,一時間隻剩下謝清喬彈奏的聲音。
一曲結束,謝清喬彎眸,看著溫之淮開口,有些不好意思:“我已經很久沒鋼琴了。可能彈得不是很好。”
“很好聽,”溫之淮低眸看著,手指搭在琴鍵上,被他著的琴鍵發出一聲短促的音節,尾指的印章戒指泛著金屬澤,在冷白的上存在分明。
謝清喬目落到他的手上,指尖蜷了下,忍不住出手去了,被溫之淮反手握住,他開口,口吻平淡:“以前學過?”
謝清喬愣了下,點點頭:“小的時候很興趣,就學了一段時間,後來家裏出事就沒再了。”
溫之淮嗯了一聲,沒再說什麽,牽著謝清喬回到座位上,沒多久服務生就過來上菜了。
就著繁華的夜景吃完晚飯,他們和老板告別,在他慈祥的目和笑容裏離開了餐廳。
晚風微涼,謝清喬攏了攏上的服,和溫之淮一起回到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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