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惡人還需惡人磨。
最近的陳家可謂是雙喜臨門,陳邵結婚后,接著就是陳喋。
陳喋跟聞梁這段也在機緣巧合下一直曝在大眾視野里,相較陳邵悶聲干大事,他們就要高調許多。
雖然也沒將婚訊公布于眾,但還是有小道新聞公布了他們的婚禮日期以及外場照片。
陳喋一早就起來化妝。
聞梁前一天就把陳建平、王棉和陳洲暢小朋友三人接過來,安排在酒店里住下,今天一早也已經和陳老爺子見過。
陳洲暢小朋友對這里面的恩怨糾葛不了解,也沒有人會去跟這樣一個小朋友去解釋其中關聯,破壞他的想象。
陳老爺子頭一回見陳洲暢,還特地給他包了個大紅包,厚厚一沓,紅包封面上寫著“學業高升”四個字。
陳洲暢起先還不好意思收,直到陳喋他收著,才紅著臉收下了。
聞梁一直在前廳招呼賓客,等陳喋化完妝才得空進來。
陳喋已經換好婚紗,戴上頭紗,手拿捧花,過鏡子看著走進來的聞梁,聞梁抬眼時正好四目相對。
他有一瞬間的怔愣。
“你怎麼進來了。”陳喋笑問。
聞梁走到后,撥弄的頭紗:“外面太吵了。”
“那現在外面沒人招待嗎?”
聞梁玩了會兒的頭紗,又開始的耳環,很無所謂:“隨便他們吧。”
旁邊王棉還在,陳喋不好意思這些親昵的小作,偏頭躲開,拉住聞梁那只作祟的手。
王棉卻是對聞梁很滿意,樂呵呵地看著,過了會兒又問:“一會兒幾點開始啊?”
“快了,十點。”
王棉看了眼時間,不在這房間里待著了:“那我出去看看,阿玲。”
陳喋倏的一頓。
直到王棉走出去,房間里只剩下他們兩人,聞梁才問了句:“剛才你什麼?”
“……”
陳喋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解釋這件事。
阿玲是小時候在蕪溪上生活時的小名,當時小鎮上小孩兒的小名大多都是這樣,有鄉土氣。
后來聞梁問小名什麼時,當時只有16歲的陳喋怕他會嘲笑自己小名難聽。
陳喋想起當時的對話――
“你小名什麼?”
去掉阿字,說:“玲玲。”
聞梁又問:“哪個lg?”
停頓幾秒后,改口小聲說:“百靈鳥的靈,靈靈。”
如今過了這麼久,陳喋其實都已經快要忘記從前的小名了,再聽到還覺的很是生疏。
聞梁原本只是隨口一問,也沒太在意,只是這會兒看著陳喋表才覺出些不對勁來,食指抬了抬下:“想什麼呢。”
“……”
聞梁回憶了下剛才王棉的字眼,復述:“阿玲?”
“……”
被他這麼了遍,陳喋更覺得臉上發燙,抬手捂他的,瞪了他一會兒,最后還是別別扭扭的把當初那件事老實代了。
聞梁從沒想過小姑娘那點彎彎繞繞的心思,就一個小名都能被繞出這麼多轉折出來。
聽一說完就笑出聲,腔震著,還越笑越樂了。
陳喋不了,覺得這人就是在嘲笑自己,又氣又惱,偏偏打他也跟撓似的,一點都不會疼。
“你再笑我就不嫁給你啦。”陳喋紅著臉說。
聞梁揚眉,很不給面子:“證都領完了。”
“……那我就讓你婚禮開天窗,一個人去站著吧。”
陳喋的威脅一點作用都沒起到,聞梁繼續逗:“取的倒是不錯,很好聽,適合你。”
“……”
這人是真的沒有一點求生啊。
陳喋說不過他,干脆閉了,只控訴地無聲瞪他。
小姑娘穿著潔白的婚紗,修改過尺寸的婚紗每一寸都合皮,勾勒出凹凸有致的材,因為惱臉頰自然泛紅。
聞梁看了會兒,心下一,俯靠近。
陳喋反應迅速,立馬往后退,又被他撈住腰拽回來。
他低頭了,把人氣得不行才開始哄:“也好的,這樣能你靈靈的就只有我一個了。”
陳喋一愣。
外面鬧鬧哄哄的,很是熱鬧,而卻在化妝室里被聞梁堵到了死角。
他頭低下去,又啞聲了聲:“靈靈。”
陳喋仰著頭,小聲:“干嘛。”
簡直是被聞梁吃死了,剛才還被他氣死,現在他都沒說幾句就又被哄的服服帖帖。
“一會兒口紅再補一下吧。”他說。
“啊?”
下一刻他就再次吻下來。
直到婚禮即將開始,有人敲門來聞梁他才終于松開,拍拍陳喋的頭,先出去了。
陳喋原地站了兩秒,才反應過來走到化妝臺前補口紅,臉頰紅的像是打了過重的腮紅。
剛抹完口紅,門從外面被推開,陳邵懶洋洋靠在門邊。
陳喋做賊心虛,眨了眨眼,看他:“怎麼了?”
“馬上就十點了,我要帶你場,作為你哥。”陳邵又皺了皺眉,“你這化妝師什麼審,臉紅的跟猴屁一樣。”
“……”
陳喋拍拍自己的臉,跟著他出去,走了幾步又問:“怎麼是你領我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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