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乾又看向斯文男,禮節的問:“這位先生有傷嗎?需要我送您去醫院嗎?”
“沒有,不需要。”男人的態度依舊淡淡的,但比起剛才卻已經好多了:“我說過,我砸的酒我會賠償。”
“不用。:趙乾本不在意這千把塊,但卻對他這良好的態度生出了兩分好:“你多來顧幾次就行。”
男人沒再繼續揪著這個問題不放,和朋友談幾句后就離開了。
離開之前又停下了腳步:“你剛才其實不用擋在我面前的。”
“我練過拳擊。”
“五年。”
趙乾:“……”
!
趙乾沖服務生招了招手,讓人理這滿地的狼藉,而后才疲憊的出了酒吧。
他今天本來是約柳夏吃飯的,結果人沒約到就算了,柳夏還一本正經的告訴他,有些事需要捋捋,讓他給兩天的時間。
趙乾答應了,于是他百無聊賴的躺了一天,到現在連飯都沒吃,還要理這些酒鬼鬧出來的煩心事兒。
想來想去,他把主意打到了周良哲頭上,關鍵時候還是兄弟比較靠譜。
電話很快被接通,趙乾討好的問他:“睡了嗎?”
周良哲聲音沒什麼起伏:“有事說事。”
趙乾:“出來吃宵夜唄。”
“不吃。”周良哲毫不留的掛斷了電話。
趙乾愣怔片刻后抬手給了自己一掌,真是瘋了,他居然會覺得兄弟靠譜!
掛了電話,周良哲繼續盯著貨架,出迷茫的神。直到售貨員看不下去了過來招呼他:“是給兒買玩偶嗎?”
周良哲:“……”
“不是。”他眼神閃爍,然后說:“我太太。”
售貨員明顯見多識廣,見怪不怪:“皮卡丘是很多孩子都很喜歡的,現在做活打八折,很劃算呢。”
周良哲看著這個積有些大圓乎乎的皮卡丘,他有些猶豫:“有長條形的,紅的嗎?”
紅的皮卡丘?
售貨員有點疑,隨即終于想明白了:“您說的是紅豹吧,有的。”
原來這個有些丑的玩偶紅豹。
“如果是妻子的話我介意您送紅豹。”售貨員盡心盡力的做著介紹:“孩子一般都喜歡的,況且比我皮卡丘,紅豹明顯沒那麼占空間。”
聽到這里,周良哲果斷點頭:“就它了。”
超市周圍車位張,周良哲車停在五十米開外的地方。
他一個一米八的大男人,抱著只齊人高的玩偶,難得的覺到了什麼做恥。
周良哲面上看著鎮定,腳上步履卻在加快,最后更是果斷把紅豹那一雙大長給折了起來。
終于到達車位,不用面對那些好奇打趣的目,他松了口氣,剛打開車門卻又被一道聲音喊住。
“這位醫生。”
周良哲回頭,見到是幾個他不認識的陌生男人,面上又恢復了那副平靜的樣子:“你是?”
中年男人叼著廉價煙,聞言眼神一:“你不認識我了?”
聽他這麼說,周良哲又把他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最終眉頭微皺的搖頭:“不認識。”
“不認識?”中年男人反倒笑了:“不認識更好!”
嘭!
他話音剛落就趁周良哲還沒有防備之時一拳揮在他臉上,看到對方摔倒在地,他狠狠呸了一口,惡狠狠的指著他警告:“這一拳就是警告你以后別特麼多管閑事!還英雄救呢,我呸!”
中年男人很得意,沒想到剛從酒吧免費喝完酒出來還能到壞他好事的小子,真是老天爺白送給他的報仇機會。
當初那娘們兒那麼好欺負,他再鬧一鬧對方肯定就扛不住了,到時候醫院一定賠錢,偏偏就是這個多管閑事的小子壞他好事,讓他連給老爺子買墓地的錢都特麼只能找人借。
中年男人走了,周良哲挨了一拳,整個半邊臉都在發麻。
他著臉有些發愁,這可瞞不住。
紅豹在他旁邊躺著,幸好買它的人也在它旁邊坐著,倒也不至于孤單。
周良哲把它抱了起來,苦惱的拍干凈上面的灰,兜里手機響起,不用猜就知道是誰的。
“怎麼還沒回來?”
周良哲今天早班,卻在下班前臨時做了個手,將近十點才結束,他把紅豹放在副駕駛系好了安全帶,一邊回:“我順路買個東西,馬上回來。”
溫子言已經洗完澡了,穿著那件極其的睡袍坐在沙發上,面前擺著一瓶紅酒。
聽到開門的聲音,連忙擺好姿勢,卻在看到來人的一瞬間破防了。
“你臉怎麼了?”
中年男人打得太狠了,即使不用看周良哲也覺到腫了。
周良哲看到的穿著有些挪不開眼睛,這件睡只在上次穿過一次,之后就算他讓穿也不穿了。
他不回答溫子言更急了,小心翼翼的在他臉上了一把,周良哲下意識“嘶!”了聲,溫子臉連忙把手移開:“被人打了?”
周良哲點點頭,然后把手里的玩偶遞給:“看看是不是跟你房間里的一樣大。”
溫子言眼眶發酸,心里一陣難,像個委屈的小孩一樣癟忍淚:“你是不是因為去給我買這個才被打的?”
“哪有的事?”周良哲弄著的頭發,語氣輕松的安他:“就是遇見了個在醫院鬧過事的死者家屬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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