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最痛不過白發人送黑發人,薑老將軍征戰一生,卻是接連失去了膝下兒,蘇嫿心裏覺著唏噓,輕聲道:“表哥先前把姨母的骨灰帶回來了,已經安葬好了,這也算是落葉歸,如今表哥去了,我想,就把他安葬在姨母邊吧。”
“好,合該如此。”
問:“姨母的事…外祖父怨恨皇上嗎?”
“為人父母者,說不怨那是假的,可是老夫不僅僅是一個父親,更是寧州的守護者。”
薑老將軍的話點醒了蘇嫿,他和們這些後輩不同,他這一生都背負著國家大義。
又說了一會話,薑老將軍不舍的道:“閑話就不多說了,眼下況急,你們該做什麽就做什麽去,此有老夫守著,西域那些小兔崽子絕對鬧不出任何事!”
“那這裏的事就勞煩外祖父了。”
蘇嫿起又行了大禮,其實眼下最急的不是重整寧州和蜀,而是要趕回京城。
時間急,隻又去給薑老夫人磕了個頭,薑老夫人拉著蘇嫿的手舍不得鬆開,一直抹著眼淚。
“等孫解決了眼前困境,再回來陪外祖母說話。”
“好好,去吧。”薑老夫人滿眼不舍,但也隻能放了手,親自送出了門,站在門口久久不曾回首。
此時夜已經深了。
周嬤嬤見到了自己昔日的舊相識,心裏慨不已,悄悄的抹著眼淚,蘇嫿昨晚就沒睡,腦海中偶爾有些恍惚,知道自己該歇息了,但是還有許多事要做。
本想親口向春娘道聲謝,但是眼下們急著回京沒有空閑親自過去,隻能請人幫忙走了一趟,告知對方若是春娘想離開花樓過安穩日子,一定要全力相助。
薑老將軍雷霆手段,不過兩個時辰就讓混的寧州恢複了正常。
蕭忙著點兵,沈燁陪在左右,蘇嫿站在遠看著他,忽然聽到後一聲怯怯的呼喚:“表…表姐。”
是薑念楚,臉上掛著淚痕,應是為薑恒的死悲傷。
蘇嫿走向,抹了一把眼淚:“母親不讓我來,但是我還是想來跟你說一聲對不起。”
“都過去了。”蘇嫿幫了眼淚:“好好的過你的日子,過去的事都已經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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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嫿實在熬不住了,不知什麽時候睡著了,直到淩晨時分,大軍開拔,被映月醒,和蕭一同與來送行的人告別。
庫爾班抱拳:“王爺此去,莫要忘記了你我約定。”
蕭頷首,抱拳回禮:“君子一諾,九王子大可放心。”
“待王爺與蘇姑娘大婚之日,本王子必會送份重禮相賀!”
“多謝。”
薑老將軍也帶著薑家人前來相送,蘇嫿與們一一惜別後轉上了馬車。
揣著滿心的忐忑和歡喜前來,如今即將踏上歸途,心裏不舍居多。
馬車越走越遠,蘇嫿一路上不停的回首,蕭看出了的不舍,打馬到馬車旁。
“等京城的事態平息,我再帶你回來一趟。”
眼睛微亮:“說好了,你不許食言。”
回去的路上,蕭和蘇嫿特意拐去了渝州一趟。
渝州,是蕭允言的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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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春日,心口微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