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過境遷,當時平南王都沒有證據,如今他就更不可能會有證據。
林岫煙歎了口氣道:“我知道父王一向看我不順眼。”
“隻是再不順眼,還請父王記得自己的份,栽贓欺辱晚輩,說出去真的不太好聽。”
平南王:“……”
他看著林岫煙的眼裏添了幾分冷意。
林岫煙對於他這樣的眼神完全不在乎,隻是含笑站在夜君扉的邊,笑看著他。
宗正也對平南王道:“王爺,這事你大概是弄錯了。”
“都是一家人,怎麽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他說完問林岫煙:“世子妃,這把弩能讓我帶回去看看嗎?”
林岫煙點頭:“當然可以,我今天拿出這把弩弓,就是想送給各位長輩一些。”
“畢竟如今烈風州不太安全,盜匪橫行,家裏有這麽一把弩弓傍,會安全不。”
“其他叔伯的弩弓我遲些會讓人送到你們家裏去。”
眾人一聽這話,立馬就覺得舒服了。
他們這段時間和田氏一族鬥得你死我活。
原本他們隻是在朝堂上鬥,鬥得狠了,難免會鬥出幾分火氣來,就會有肢接。
田氏一族也是烈風州的百年大族,他們的底蘊十分深厚。
此時夜氏一族對上他們,有時候就會吃虧。
他們有了這把弩弓,就再也不需要怕田氏一族了。
於是夜氏族人離開的時候,臉上都喜氣洋洋。
和他們喜氣洋洋的神形反比的是平南王。
今天的事,他算計得很好,以為自己是必贏的那一個,結果卻一敗塗地!
夜君扉笑瞇瞇地看了平南王一眼,眼裏的鄙視和不屑,幾乎要溢了出來。
平南王氣得肝疼!
夜輕晚在旁看到這一幕,角微微勾了起來。
平南王用他的那套標準來衡量天底下的有人,簡直就是個大笑話。
他真當天底下的男人都和他那般薄嗎?
林岫煙說話算話,當天就讓人給今天來的夜氏族人各送了十餘把弩弓。
等這些弩弓送出去之後,夜君扉問:“你就不怕這些人別有用心,派人去打造這把弩弓?”
林岫煙的角微勾:“不怕,不要說他們極難打造出來,就算打造出來也不過是打造一些廢品而已。”
夜君扉有些意外地看著,解釋道:“我給他們的這把弩弓我做了一點手腳的。”
“這種弩弓他們就算能做出來,也會極費力氣,一把弓得一千兩銀子。”
“更不要說打造弩弓用的鐵塊有錢都很難買得到,打造出來後,最多也就用上三次就會報廢。”
從本質上來講,這把弩弓的打造就是極燒錢的事。
需要好的工匠,需要上好的鐵,這些都不容易找到。
這個技活,絕不是拿著弩弓自己拆穿一番後就能打造得出來的。
夜君扉知道行事一向周全,此時拿出弩弓肯定是有自己的打算。
但是他真的沒有想到,居然把後麵所有的事都想到了。
林岫煙輕笑了一聲:“就他們那副醜陋的臉,我對他們不可能不防。”
“我打造出來的武,別人想要仿冒,可得花不的心思。”
夜君扉對豎起大拇指:“是我多慮了。”
林岫煙拉過他的手道:“這事怎麽能算你多慮呢?這是你在關心我。”
“我們是夫妻,夫妻一,不管什麽事都要一起麵對。”
這話夜君扉聽,他問了另一件事:“這些弩弓是你什麽時候打造好的?”
什麽時候打造好的?
大概是林岫煙和夜君扉上次被玄字營的兵馬圍殺之後,就知道這事不可能一直能遮得住。
因為知道平南王十分無恥,可能會在這件事上做文章。
這段時間也聽了不關於夜氏族人行事的方式,也惡心。
所以便讓林雲誌早早派人做了幾百套這種弩弓,以備不時之需。
之前還在思考,要怎麽把這些弩弓送進夜氏族人手裏,再挑起他們和胡氏的爭鬥,讓他們鬥個兩敗俱傷。
隻是這段時間一直忙得,也沒空來做這件事。
沒想到平南王竟喊來夜氏的族人對付,還想讓夜君扉休了。
這種送上門來的事,當然不會拒絕。
在夜君扉堅定地站在這一邊後,就知道可以出手了。
將這些跟夜君扉說了之後,他輕笑了一聲:“不愧是你!”
也笑:“還行吧,你這麽厲害,我不能拖你的後,不是嗎?”
兩人相對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夜君扉的角微微上揚:“既然你已經做出這麽周全的安排了,那麽這件事我就再添一把火吧!”
“胡氏囂張了那麽多年,也差不多夠了。”
第二天,夜君扉的一位堂叔就對上了胡氏一族的當家。
兩人之前就有些積怨,十分不對付。
前段時間胡氏一族在夜氏一族的手裏吃了不的虧,他們的心裏十分不痛快。
胡氏的當家忍了那位堂叔很久了,今日麵對那位堂叔的挑釁,他實在是忍不了。
再加上還一些其他細碎的事做導火索,他直接當眾打了那位堂叔。
那位堂叔平時也是個極要麵子的人,又如何能咽得下這口氣?
如果沒有林岫煙送他的那些弩弓,他可能還會再忍忍。
但是現在有了那些弩弓,他就發現他忍不下去了。
再加上他邊有人再拱把火,他氣得不輕,當場就從家裏點了幾個家丁,衝到胡氏一族當家的家裏。
兩波人馬直接就打了起來,以那位堂叔殺了胡氏一族的當家正式拉開兩個家族打群架的序幕。
鄭城主聽到下屬說了這件事後,隻恨不得再斷一回。
今年簡直就是中了邪一樣,整個烈風城就沒有一刻消停的時候,他這個城主做的不是一般的苦。
之前是林岫煙和夜君扉生事,現在好了,鄭城主的靠山都被夜氏一族的人弄人了!
等他的下屬抬著他去到胡府時,胡氏一族其他人都趕過來支援,將那位堂叔堵在胡氏的大宅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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