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雲誌似乎看出了夜輕晚的苦惱,笑著道:“郡主不必有心理負擔。”
“我們都知道你雖然貴為郡主,卻生灑,罵街而已,不會有損你的形象。”
夜輕晚:“……”
覺得林雲誌這是在涵已經沒有形象,就不必在乎形象!
曲霜月瞪了林雲誌一眼道:“你怎麽說話的?郡主明明人比花!”
林雲誌笑了笑,曲霜月又扭頭對夜輕晚道:“郡主是不會罵街吧?”
“我跟你說,這事不但做起來簡單,還能發泄緒,讓人心愉悅。”
夜輕晚:“……”
覺得曲霜月是林雲誌的說客,跟這對夫妻相得久了,知道他們雖然天天鬥,卻極其恩。
平時曲霜月看著強勢,林雲誌什麽都聽他的。
但是隻要是林雲誌的提議,曲霜月不但會聽,還會幫著執行。
看了範西樓一眼,他立即擺手:“郡主見諒,罵街這事我也不會!”
夜輕晚輕撇了一下,曲霜月笑嗬嗬地道:“平南王妃行事狠毒,之前沒惡心郡主吧?”
夜輕晚點頭:“確實如此,是我見過的最惡心的人。”
曲霜月的角微勾:“既然如此惡心,想來郡主心裏對厭惡至極,平時沒事會在心裏罵吧?”
這事夜輕晚沒有否認,點頭道:“太過惡心人,我之前於劣勢,在這裏討不到太多的便宜。”
“有時候心裏氣悶不過,便會在心裏罵。”
這種行為在看來是弱者的行為,畢竟在心裏罵上幾句,不會讓平南王妃一塊。
隻是這些年來夜輕晚過得十分不容易,一個人孤軍戰,力量有限,被欺負了也就隻能在心裏罵罵。
曲霜月指著平南王妃的住道:“那現在郡主要做的事就很簡單了。”
夜輕晚看向,雙手叉著腰,下微微抬起,一副睥睨天下的模樣,沉聲道:“把你心裏罵的話吼出來。”
“在心裏罵都聽不到,多不爽啊!”
“今天你可以肆無忌憚地把埋在心裏多年的髒話、怨毒的話,一腦全吼出來!”
“你想象一下,老妖婆聽到你的話後,被氣得六竅生煙,七竅流的樣子,是不是很爽?”
夜輕晚的眉微微一掀,還真別說,這種事是想一想就覺得很爽。
心裏對平南王妃的怨恨,已經累積了多年,說是恨到極致,那是一點都不為過。
隻是之前因為種種原因,也需要保持郡主的優雅形象,當麵罵平南王妃這種事,想做,卻不能做。
今天有這種當麵罵人的機會,心裏頓時就生出了萬千的豪氣:
要罵死平南王妃!
夜輕晚深吸一口氣,學著曲霜月的樣子,雙手叉著腰,氣哼哼地衝著平南王妃的房間吼:“死老妖婆!”
曲霜月見夜輕晚氣勢很足,以為要罵多髒的話,結果憋了半天就憋了這麽一個詞,有些無語。
輕咳一聲道:“這一句話太幹了,殺傷力太小了。”
“這樣吧,我來給你打個樣,幫你烘托一下氣氛。”
夜輕晚在吼完那一句時,也覺得了一點威力。
扭頭看向曲霜月,便見曲霜月的柳眉豎起,臉上添了幾分戾氣。
聽見曲霜月扯著嗓子罵:“屋子裏那個姓胡的狐貍,別看了,說的就是你!”
“你下賤、無恥、不要臉,還自以為是,搶了別人的男人,以為自己搶到了寶。”
“結果了?你還不是被狗男人拋棄,一無所有!”
“活該你被這世上最下賤的男人,被最下賤的男人騎……”
曲霜月出草莽,常年生活在市井之間,罵人的髒話學了很多。
站在王府這麽優雅的地方罵人,還是第一回,不是太適應。
罵了幾句後,漸漸找到了口,罵出來的話也就越來越髒。
林雲誌在罵了幾句後,默默地拉著範西樓往後退了幾步。
他輕聲道:“據我的經驗,人罵人的時候離遠一點。”
“因為這種時候,們的脾氣會格外的大,一個不好,會連我們一起罵!”
範西樓:“……”
他也出市井,見過潑婦罵街,但是那些潑婦卻沒一個能有曲霜月這樣的氣勢。
他看見曲霜月罵著罵著,手就按在刀柄上,這是越罵氣越大?
他強烈懷疑,這個時候誰敢回罵幾句,曲霜月就敢拎著刀砍人。
這明明是極為可怕的畫麵,範西樓卻莫名想笑,還覺得有些親切,不自覺地就想到了他的娘親。
他看了站在曲霜月邊的夜輕晚一眼,心裏有些期待,這位形象不保的郡主又能罵出什麽樣的髒話?
下一刻,他就聽見夜輕晚大聲道:“不要臉的老妖婆,你壞事做盡,小心會報應到你的子上!”
曲霜月小聲提醒:“罵人的時候,可以往髒裏罵,還可以紅口白牙的造謠。”
“最在意什麽,你就罵什麽,使勁地往的心裏捅刀子。”
被傳授了心得的夜輕晚瞬間就開了竅。
和平南王妃鬥了多年,太清楚平南王妃在意什麽。
於是接著大聲道:“你把夜明珠寵上天,想給全世界最好的,還想讓嫁個如意郎君。”
“可惜就是塊扶不上牆的爛泥,論容貌比不過我,論能力也遠及我,天天就隻能做我的陪襯。”
“就算你用盡手段,全烈風州一說起王府的小姐,眾人也隻知郡主夜輕晚,不知二小姐夜明珠。”
“如今就連你費盡心思為尋的夫婿也嫌棄鄙醜陋,退了的婚。”
“這輩子都不可能嫁得良人,隻能嫁我不要的男人!”
曲霜月雖然覺得這話罵得還不夠髒,但是卻符合往人心裏捅刀子的人宗旨,十分捧場地豎起大拇指。
曲霜月還大聲附和道:“郡主花容月貌,天下無雙,豈是那種什麽明珠的能比的?”
“不要以為自己了明珠,就真是明珠了!”
“夜明珠三個字加一起雖然聽著華貴,卻也不過是個供人把玩的件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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