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服尺碼大,穿上去肩膀就松垮,簡直能當條小子,下擺剛好到了大附近。
阮念背靠在廚房的臺面上,一手著一塊椰蓉蛋糕,一手著接一下碎渣。
微微仰起臉,小臉上還染著一層淺淺的緋,眸清潤,看向他的時候特別滿足,“大廚真厲害。特別好吃。”
“了?”梁西聞問。
“有點。”阮念問,“你呢?”
“也有點。”
“那我給你煮泡面,我們吃點兒垃圾食品,”愉快地咬著面包,“然后就去睡覺。啊,這真是個荒唐的周五晚上……”
梁西聞笑,也沒攔著大展手,阮念就這麼穿著他的長袖,去找了鍋煮泡面,廚房里熱氣騰騰的,泡面的香味和椰蓉吐司的香味融合在一起,勾起了人的食。
梁西聞看著阮念忙忙活活的影,便沒忍住過去抱住,像往日粘著一樣。
阮念舉著一枚蛋,“好像家里要沒蛋了誒……明天我們去超市。”
“好,還想吃什麼?”
“想吃你煮的紅燒排骨,清蒸鱸魚。想吃葡萄了。”
“好,明天我們去買。”
梁西聞都答應,阮念麻溜地煮了一鍋泡面,加了培蛋和芝士,兩人一起分一碗剛剛好不會撐。
阮念和他坐在對面,偶爾的閑聊起周末的安排——
“休息一天,周日帶你出門。”
“去哪兒啊?遠不遠?”
“不遠,去市郊吧,那邊有個營基地,我以前帶著十一去過,有時候項星逸有空,我就喊他去打羽球。”
“你還會羽球。”
“那你當我清心寡的三十來年怎麼過來的,”梁西聞還真細算算,“營,雪,打羽球,就是以前也就跟十一去,現在帶著你去。”
阮念一點都不抵和他出門,因為在眼里,這好像是跟他一同出去尋找的過程。
就像梁西聞說的,并不是一句單一的我你。
我你這三個字,說出口如此的單薄。
總要在一件一件的事上,尋找到許多的蹤跡。
就好比現在,兩人只是度過了好的一夜,而后隨意地在餐廳吃著吐司和泡面。
阮念特別滿足,“梁西聞,哪天我們老了,你就算給我煮清湯面我都吃得干干凈凈。”
梁西聞去刷碗,笑說,“怎麼還清湯面,我這不是把你煮泡面的本事學來了?”
阮念說,“不健康啊,又不能天天吃。”
梁西聞說,“嗯,不到你,老了也讓你當個快樂的吃飯人。”
阮念滿足地等著梁西聞洗碗,他都收拾完畢了,這才帶著回去睡覺。
而彼時已經過了五點鐘,天已經開始明亮。
每次到周末或者放假,兩人都好像格外放縱。
阮念靠在梁西聞邊醞釀睡意,他隨意的翻開一本詩集,那還是莎士比亞的《十四行詩》。
阮念合上眼睛趴在他懷里,手掌無意的過他的腹部,好像到了他的線條,并沒有想象里的堅,而是溫的手。
他好像哄著睡覺,語調很慢的讀,“他的好將在我的詩句里重現,墨跡長存,而他也將萬古長青。”
“我的天也不會荒唐至極,不會拋棄你去追求虛無,這茫茫的宇宙與我而言不過是虛幻的泡影,只有你,只有你才是我的玫瑰,是我的全部。”
阮念聽的心里的,仰起頭蹭了下他的下。
梁西聞拍拍的肩膀,“晚安,寶貝。”
阮念拉過被子,愜意的抱著他的手臂。
好像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下班后的周五。
白天風和日麗,夜晚溫暖和煦。
阮念腦子里又冒出了一堆堆其奇奇怪怪的東西,于是沒忍住跟梁西聞分。
薄薄暮的天在慢慢蘇醒,梁西聞也就接上的話跟閑聊。
兩人的講話時而瑣碎,卻從未與對方抱怨生活中尖銳的山崖,而只是互相分著零星的夕與日落。
的人,怎麼會舍得要他一起難過,恨不得將生活中所有溫暖快樂的事分給他。
好像就是一起度過的溫暖日夜,分著瑣碎的溫暖,著每一個相伴的時。
睡在同一張床上、住在同一個家里,從來都不是“婚姻”的定義。
而是真正的覺到溫暖的那些片刻,覺到永遠都可以坦誠地敞開心扉,永遠被他溫的傾聽與鼓勵,善意的包容與理解,被他看到、被他聽到、被他放在心上。
永遠可以跟隨著彼此的腳步,去尋找許多“的過程”。
并非全然是出于“妻子”與“丈夫”的責任,而更多的,是親無間的和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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