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念和梁西聞在蘇杭呆到第二天時,總想著出門逛逛,當時兩人定了法喜寺和靈寺,但阮念想著一天跑兩個景點兒有點兒累,就抱著手機去問梁西聞。
梁西聞問想去寺廟求什麼?
阮念想了想,其實這一生已經順遂了,也深諳那個老道理:命中有時終須有,命中無時莫強求。
所以阮念還真沒什麼特別想求的——滿足特別低,已經覺得生活足夠圓滿了。
梁西聞說,那就法喜寺吧。
阮念意味深長“哦”一句,說,“梁西聞,你是不是知道那個?”
“哪個?”
“人家都說法喜寺是國求姻緣最準的寺廟呢。”阮念不懷好意地對他挑眉,“是不是這個?”
梁西聞淡然,說這事兒在人為,也就去討個彩頭。
阮念對他扁扁,“也是哦,咱們那兒也有紅螺寺。”
梁西聞無端輕笑一聲,忽而想起什麼,“以前我每年正月初一都要去一趟紅螺寺,說是給我求個好姻緣。”
“然后呢?”
“然后我那會兒在國外呢,我想求了姻緣也不會漂洋過海去,”梁西聞說,“也好巧不巧……”
梁西聞故意釣著,阮念就從床上滾過來問他然后呢,然后呢。
梁西聞故作深沉地說,“大師告訴我,我回來遇到的第一個人就是我命中注定的人。”
“……”
“然后我就這麼看到了你,”梁西聞說,“只是我那時把這句話忘記了,你說法喜寺我才想起來。”
阮念還狐疑,“真的假的?”
“這些東西,信則有,不信則無,”梁西聞頭發一下,“事在人為。”
阮念又停頓一點兒,“那好像還有一句話呢。”
“打住,”梁西聞好笑地看著,“當逛景點兒行麼?”
阮念想想也是,好像真是這麼個道理,類比了一下,有時候季霜回來,都要帶去廟里拜拜,每次都是拜文曲星之類的,保佑學業高中,然而……
也沒如了季霜的愿。
阮念這麼一想也就莫名安心點兒,下午三點多跟著梁西聞一同去法喜寺。
這個季節人還不算多,這樣的佛門古剎向來端莊肅穆,敲鐘的聲音一下一下,姜黃的石墻,朱紅的木門,艷紅的燈籠掛于古樹之上,被微風吹,這地兒綠化極好,清風微涼,散了許多燥熱。
翹檐的古建筑群,山勢錯落,風雨連廊之下是江南沉沉的天氣。
黃墻紅瓦,白煙裊裊散去。
佛門常有說法,一方凈土,三柱清香。
阮念和梁西聞從門口取了祈福的香。
來這兒就特別虔誠,佛像垂眸,慈眉善目,師父在旁邊敲著鐘,鐘音余韻裊裊。
在團上跪坐著,奇妙的,其實真到了這以姻緣最靈驗的地方,腦海里想的卻是安康順遂。
兩人路過祈福的佛牌那兒,阮念想著來都來了,就花了幾十塊寫個祈福牌掛上去。
偏頭跟梁西聞說,“我就許了一個愿,希我們以后安康順遂。”
“我也是。”梁西聞稍稍彎腰陪一塊寫,兩人好似心有靈犀。
小師傅接過牌子,幫他們掛在墻上。
梁西聞牽著往前面走說,“從一開始就是帶著虔誠來的,是奔著一直走下去的念想和你過的,所以真到了什麼求姻緣的佛前,我心里就只想著平安順遂了。”
阮念失笑,“梁西聞,佛前不得誑語。”
這兒人,夏天涼快,好像也是為了應景,阮念穿了一條米的古法旗袍,這旗袍略微寬松舒適,卻又能恰到好的修飾線,綢的料子,有點兒印染的玉蘭花。
梁西聞攬著的腰稍稍湊近些,他彎腰忽而吻了一下,輕地蹭過了的瓣,又淺又的一吻。
“佛前能接吻麼?”梁西聞瞧著就笑,“好歹也是求姻緣的地兒,心誠則靈。”
兩人臨走前,這回梁西聞給買了個紀念品。
法喜寺的蓮花白菩提手串。
阮念戴在手腕上,出來的時候特別認真地跟他說,“結婚這事兒吧……”
“嗯?”
“心誠則靈,”阮念說,“我心特別誠。”
-
假期結束的也快,三天的時間兩人確實去了不地方,回去之后阮念心也特別好。
于是日子也就照舊過著,那會兩人多了個規矩,盡可能的避免加班,即便真的有忙不完的工作,也帶回家好慢慢理。
那會大部分都是梁西聞做飯,夏天阮念胃口一般,梁西聞就做點兒開胃的,酸甜的苦瓜片消暑降火的,阮念狐疑苦瓜怎麼會不苦,試探著嘗了一片——
苦瓜被削薄如蟬翼,冰鎮過的,橙香蜂與柚子醋腌制,果然清爽可口。
還有餐后的冰鎮甜湯與糕點。
那會忙完,梁西聞就在客廳沙發上看電腦,他公司里最近有項目在跟進,阮念也不管不問,就躺在他上吃著水果刷手機,偶爾看到好玩的就晃晃手機遞給他看。
“我是不是打擾你啊?”阮念舉著手機問。
“不打擾,”梁西聞的手自然地的臉,然后順手從盤子里拿走一顆草莓,“有你在邊才好。”
話音才落,十一從另一邊兒上沙發,想蹭到阮念懷里,梁西聞遞過去一個眼神。
十一又站起來,老實在阮念腳邊趴下。
兩人就這樣黏在沙發上,一日三餐,又或者僅僅是坐在一起。
有時候兩人又是簡簡單單的一同約個會,提前訂好了位置,火鍋烤,梁西聞都陪著去吃,好像也是平凡生活里的松弛,出去吃飯的時候,阮念也會順道買兩張最近的電影票,下班后的整片時間都是屬于二人世界的。
也偶爾有些時候梁西聞也允許阮念下廚——除了泡面,阮念這回還會了往面里面兒加點蔬菜之類的。
兩人簡簡單單也能度過一天。
有時也只是黏在床上,阮念喜歡跟他在一起的每一天。
日歷一頁頁掀翻過去,手機上特意設置了一個倒數日,日子從7開始倒計時的時候,阮念就打開了手機買機票——研究了好幾天,暑假末尾那會應該人不多,阮念看機票價格,覺得提前一周買價格最便宜。
然而真打開了買票app——近期燕京直達港城的航班有四趟,三趟都在凌晨和一大早,看好的那一趟,經濟艙沒了。
只剩下了頭等艙。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阮念心里有點而后悔怎麼昨天沒買,眼下價格翻了三倍,阮念嘆了口氣還是訂上了機票。
這回計劃是去玩一周,阮念這才開始做攻略,睡前阮念記了十幾個位置,又問了梁西聞有沒有哪兒想去,都一一記下,打算明天晚上再整理路線。
然而真等到第二天,阮念去收拾文檔準備繼續寫的時候,卻發現原本七八糟的文檔都被人歸結整齊,列好了每一天的游玩計劃和線路。
第一天:港城迪士尼一日游。
第二天:早茶、中環碼頭、散步。
第三天:尖沙咀逛街、旺角吃飯。
第四天:長洲島、渡。
第五天:早茶、維多利亞港、蘭桂坊。
第六天:逛茶樓。
第七天:纜車、甜品、逛街、散步。
備注:零錢,港澳通行證,轉換頭,下好app.
阮念瞧著安排整潔的文檔,沒忍住心里都的。
“你什麼時候準備的?”阮念趴在沙發上看著坐在旁邊看書的梁西聞。
“今天上班的時候有點兒時間,”梁西聞說,“昨天看了一眼你列的文檔……我大概都知道在哪兒。你出人,我出安排。酒店我也看好了,不過我上午順道一起訂了。”
當時阮念列了好幾家酒店也沒選出哪個,轉眼都被梁西聞搞定了。
擱下電腦坐在他邊,手抱住他,仰著臉說,“你怎麼這麼哦?”
“總覺你最近有點兒事,”梁西聞說,“怕你萬一有工作纏。”
“不是工作,”阮念搖搖頭說,“是我翻譯的那本書現在馬上開始宣發了,文案什麼的……編輯喊我準備準備。”
梁西聞點點頭,說不忙就好。
阮念就在他上說不會的,自己一定會提前把工作都完。
梁西聞去廚房給煮馬蹄水,已經晚上八點多鐘,兩人吃過晚飯也就在西郊遛了遛十一,梁西聞惦記著好幾天都沒睡好——是因為天太熱,阮念趁著梁西聞沒在家的時候把空調調低了點兒,結果睡了一個午覺就有點冒。
梁西聞知道每次冒就容易咳嗽,于是就去了商場順手買了一些馬蹄,夏天也不是吃馬蹄的季節,所以也不是每一家超市都有馬蹄。
兩人還得開車去個稍遠點兒超市買。
馬蹄小小的一只,還沒砂糖橘大,要洗干凈了泥沙才能用小刀削皮,梁西聞在水池邊削著,準備了切小塊的甘蔗和玉米。
這也不是阮念頭一回喝這個茶——那會兩人初初相識時,那會嗓子不太舒服,于是梁西聞便每天給煮一壺馬蹄水溫著,加了甘蔗與玉米須,也說是清熱去火,溫和潤肺的。
阮念在他后抱著他,下蹭在他的上,“梁西聞,你真賢惠。”“那可不的唄,就這麼一個寶貝了呢,”梁西聞說,“一會煮好了喝完去睡覺。”
“我還期待的。”
“去港城?”
“也算是吧,”阮念閉了閉眼睛,“也很期待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
梁西聞笑笑,“我也是。”
“我們第一天去迪士尼啊,”阮念說,“這好像還應該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去游樂場。”
“應該?”
“嗯……你以前不在燕京不可能不知道,以前燕京市區那邊兒有個特別老的游樂園,說游樂園還不如什麼材活中心吧,里面東西特別,蹺蹺板都要生銹了……里面好像還有個很短的過山車,和一個瘋狂的企鵝的東西,”阮念回想著說,“就有一回我媽說帶我去,但是沒時間,然后我爸也忙,所以讓家屬院一個阿姨帶著兒子去的時候順路捎上我……”
梁西聞削著馬蹄聽說話。
“然后我去了其實什麼都沒玩兒到,就在那里坐了一會,我就記得那個蹺蹺板上有鐵銹的味道……”阮念閉著眼睛想了想說,“后來高中的時候燕京這里開了新的游樂園,我也沒再去過,我就聽同學講過,看大家發的朋友圈照片里見過……再后來我覺得我二十多歲了,也不該去游樂園了。我知道上海也有迪士尼,我想去看煙花秀,又覺得門票有點貴,也沒找到人陪我去。”
梁西聞溫聲跟說,“所以這不是現在陪你去了麼。”
“嗯。”
“我也沒去過游樂園,”梁西聞也安安靜靜的讓抱著說,“梁赫謙差不多和你一個年紀。”
“是哦,他好像就比我大兩個月。”
“嗯,那會我叔叔和叔母結婚好久沒有孩子,就把我送過去了,叔母對我也一直很冷淡,直到赫謙出生,他們所有的關心和護都給了他,那年我大概是在……讀高中吧,那會我住校,但每個月能有一個周末回來。”
“然后呢?”
“然后就是我叔叔和叔母帶赫謙出去旅游了,叔叔家有做飯的阿姨,”梁西聞平淡的說,“所以我就自己在家寫了作業,提前一天回學校了。”
阮念其實心疼的,除卻他說的這些,更是那種……他能用這樣平靜淡然的口吻去講述這些并不愉快的過往。
而這也就意味著,他在漫長的時里,自我消化著這些難過和被人忽略的孤獨。
“所以我長這麼大,我也沒有去過游樂園,我人生里第一次去這種地方,還是結婚后我們一起去的。”梁西聞笑笑說,“也算得上人生新的驗。”
阮念的臉著他的脊背,摟著他腰的手更了一點,“你才不是可以被忽略的梁西聞,以后哪里我都陪你一起去,反正我就是黏著你了……去哪兒我都跟你去。”
“我出差你跟不跟我去?”梁西聞故意逗。
“去。”
“那我忙工作你可得在酒店等我了?”梁西聞依然故意逗。
“那就等你嘛,”阮念說,“我這麼大的人了,無聊我自己會下樓的。”
梁西聞失笑,將削好的馬蹄慢慢切薄片,而后將甘蔗切長條,玉米也切了小塊,這才放進了養生壺里煮水。
養生壺一般一會就能燒開,梁西聞就在廚房里抱著阮念。
趴在他懷里,偶爾也會問他,“所以這麼多年你都是這麼過來的哦?”
“嗯,”梁西聞的頭發,“本來已經習慣了總是自己一個人,跟你結婚后不習慣了,瞧見你晚上上廁所沒在旁邊都不習慣。”
他故意這麼說的,阮念果然更往他懷里靠靠。
“反正以后不會了。”阮念說。
“想去哪兒我也陪你去的,”梁西聞寬,“我們也還有很多很多地方要去。”
阮念點點頭,跟他在安靜的廚房里說著話。
夏天外面有點刮風,玫瑰園的玫瑰隨風晃,有點兒沙沙的聲音。
這樣的安靜與靜謐,卻讓阮念格外的心口泛。
喜歡跟梁西聞在一起的每一個片刻。
想到他的過往總是一個人,阮念也有點兒心疼——好歹自己小時候,季霜雖然工作忙,但真的也不至于對什麼都不管。
況且也即便阮文林總是不太著調,可也回家照顧著。
至那會,也是有人關心的。
可梁西聞好像沒有。
阮念鮮能夠想到梁西聞這些年究竟是怎麼過來的,只是當聽到他以如此平靜的口吻講述出這些的時候,心里就有細細碎碎的心疼。
所以也總想,多黏著他一點。
也就會離他近一點。
-
時至八月時,兩人也終于如愿的去了港城。
頭天阮念和梁西聞好好休息了一會,然后當天夜里才去循著地方吃小吃,只可惜阮念查了一下,梁西聞母校那兒的茶店早就遷址,也了市區的一個老店。
阮念拉著梁西聞的手,兩人從茶樓墊了點兒吃的,也就直奔著茶店去了。
港式茶茶味格外濃郁,又因為是老店還不支持電子支付,梁西聞也知道港城有些消費不如陸方便,所以特意換了零錢預備著打車和買東西。
老師傅用袋子一遍遍拉茶,錫蘭紅茶以布兜過濾了,來回一遍遍拉茶,味道格外的甘冽醇厚,加鮮牛,于是才能做好一杯經典的港式茶。
阮念點的兩杯冰的,跟梁西聞一人一杯。
燕京茶店遍地都是,口味各式各樣,阮念一年都能喝到幾十種不同的茶,
燕京其實也有了不的港式茶,乍一喝味道都沒多大區別。
阮念喝到冰飲還愜意的。
“好像跟燕京的味道差不多?”梁西聞對茶也沒研究,問說,“你上回喝的紅茶拿鐵不加糖……”
“哪兒差不多啦,”阮念說,“好歹是你大學時最想喝的,以后我陪你來了,味道是不是格外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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