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冬至說著都覺得太荒唐,怎麼一個肚子里出來的,差距那麼大。
“高考完之后不是懷孕了嗎,我聽說那個男的現在纏著不放,天天鬧著。”
沒人知道荀白跟藺知玟之間的事,柏冬至說這些也是發自心對藺知玟厭惡,想提醒下荀白離那位遠點。
荀白心中覺得嘲諷,藺知玟那荒唐的半生,建立在多人的痛苦之上。
們聊了很久,茶館忽然來了客人,柏冬至跟他好像很,又好像不。
說話夾槍帶棒,好不客氣。
荀白想了想,識這些人里面,好像就是藺知宋不太毒舌,其余幾個,張就能氣死人。
仔細聽了會,那人好像是個警察,找冬至有什麼事。
良久,那邊結束,柏冬至回來,還抱著一個琴盒。
“這是我找師傅新做的琴,是送給你的新婚禮。”柏冬至看出想拒絕,忙道:“你送我的旗袍我很喜歡,就當禮尚往來。”
荀白沒話講了,站起雙手接過琴,道:“謝謝。”
珍惜來自邊的每一份善意。
晚上的時候,藺知宋給打了視頻過來。
荀白看到他那邊的背景,是在酒店。
他們聊天的容在外人看來或許有些枯燥無聊,但是這是他們習慣的方式。
荀白到現在都記得,他們討論一道數學題到深夜。
討論到底有多種解法。
他們的對話,總是藺知宋在問,荀白在答。
荀白去了外面的庭院坐著,秋風乍起,泛著涼意,但是覺得吹吹風會更舒服一些。
過了會,注意到地面的竹枝黑影,回頭看了眼,翠竹隨風搖曳,地面暗影層疊。
荀白轉了下鏡頭,“你看。”
他們總是想把生活中遇到的所有好分給對方。
藺知宋隔著屏幕,清晰看到那樣的畫面,荀白同他說話,聲音里都難掩雀躍。
亭下如積水空明,水中藻荇橫,蓋竹柏影也。
那應當是對那畫面最好的描述。
藺知宋心間一,道:“白,今晚念《記承天寺夜游》吧。”
他一說,荀白就懂了。
這方面他們向來很默契。
“好。”
視頻打完已經很晚了,荀白睡下,藺知宋也準備休息。
他從臺進來,陳嘉央抬頭看了下他,又收回了視線。
“我以前從來都沒有想過,你會通過相親得到真。”陳嘉央和他從小一起長大,自認為夠了解他了,在藺知宋跟荀白結婚時,他甚至都覺得很難理解。
接包辦婚姻,這可不是藺知宋的風格。
最初所有人都以為,他們會像大多數聯姻夫妻一樣,維持表面的平靜,平淡如水,就那樣簡單的過一輩子。
可他們一個個看著藺知宋和荀白越來越好,都覺得很奇怪。
藺淵和許舒文早年也為他看過其他人,藺知宋都不帶搭理的,就連陳嘉禾,父母察覺心意后,也去跟許舒文他們說了下。
藺淵夫妻很尊重藺知宋的想法,他說沒那個心思,他們也就不強求了。
荀白是唯一例外。
藺知宋聽陳嘉央說著,最后喃喃自語了句:“我也覺得很神奇。”
“什麼?”陳嘉央沒聽清。
“我喜歡了那麼多年的人,以為再也沒有機會的時候,嫁給我了,這還不神奇嗎?”藺知宋偏頭看著他說道。
陳嘉央用了點時間反應他在說什麼,“你,你喜歡了,很多年?”
從十七歲開始,到現在,十一年。
十一年,他只喜歡那一個人。
是無論任何時候,別人提起婚姻,他都只能想到荀白。
在他們僅有的,三年同窗生涯中,荀白跟藺知宋說過的話不過寥寥幾句,他們的座位總是隔的很遠,點名時,他們的名字也不會先后出現,緣分巧合意外全都沒有,幾乎沒有人知道,他喜歡一個人喜歡了那麼久。
藺知宋在茫茫人海中一眼看見了荀白,很多年,很多眼,都只有。
“那你,為什麼不告訴呢?”早說的話,可能他們的幸福會來的更早一點。
藺知宋垂首,半晌才回到:“我怕嚇著。”
“等我終于鼓起勇氣時,又無聲的拒絕了我。”
送出去的那封信,大概是藺知宋有生以來耗時最久,寫的最認真,最斟酌字句的一封信,他晦表達意,更希和荀白當面說。
沒有來,就是拒絕啊。
“我們在一起之后,也沒有再提起過這件事,可能是忘了吧。”
喜歡過的人那麼多,自己又有什麼特別。
聽到這里,陳嘉央才覺得不太對了。
荀白,記那麼好,況且藺知宋這樣的人,不至于沒印象的。
可是他又覺得,荀白是不會裝傻的。
最大的可能就是,本就沒收到。
“你的信,是親手給的嗎?”陳嘉央問道。
……
葉池和喻瑛又鬧別扭了。
喻瑛打電話給荀白哭訴了半小時,一直嚷著要去找葉池算賬。
那家伙似乎去了酒吧。
喻瑛在荀白家里,說了好大一通,最后氣沖沖的就要去酒吧逮人,荀白拉都拉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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