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給藺知宋氣的,什麼涵養都不想要了。
“你到底能不能管管?”不能跟人發火,發在陳嘉央上也是好的。
藺知宋真的無語的,劈竹子干脆連筍一起砍了,哪里有這樣的人。
再氣又能怎麼樣,荀白向著阮明矜,他跟陳嘉央一點辦法都沒有。
藺知宋甚至不敢讓陳嘉央單獨帶阮明矜過來。
回回都是葉池喻瑛連著一大幫人才好解決。
有一兩回后,荀白覺得有點不太對勁了,就問藺知宋:“怎麼最近老是不見冬至。”
藺知宋也奇怪的,“可能是有什麼事在忙。”
他說的也不太確定,柏冬至,好像也沒忙過。
他倆想起這茬后,當天下午柏冬至就約荀白出去了。
堵車堵得很厲害,荀白差一點就遲到了。
跑過去,看見柏冬至跟平時不太一樣。
好像多了點人味。
在陳嘉央沒結婚以前,他們倆往那一站,活生生的雌雄雙煞,看著都讓人害怕,一張更是不得了,說話的人肺管子都疼。
荀白在對面坐下,道:“怎麼最近老見不到你,忙什麼呢?”
“談。”
“啊?”荀白還覺得自己聽錯了,又問了遍:“談?”
柏冬至笑著點頭,子還跟著晃了兩晃,心很不錯。
荀白好奇的,“什麼時候開始的,是誰啊?”
“你見過。”
荀白皺了下眉,“我見過?”
“有幾次你過來看見我那茶館里不是有人來找我嗎,就是他。”
“那個,警察?”荀白模模糊糊有點印象,沒有看清楚過臉,只聽見聲音,從這個聲控的角度來看,很不錯。
柏冬至眼神暗了暗,掰著手指,頭幾轉,道:“其實,他是緝毒警察。”
荀白臉上的笑容慢慢淡下去了。
從任何方面來說,緝毒警察都是榮的,偉大的,值得所有人尊敬的。
可是,從家人這方面來看,那就不一樣了。
荀白覺得這是個天大的難題,都不知道該怎麼去,表達。
“冬至,你,有跟你父母說嗎?”
柏冬至早料到的反應,所有的親人知道后大概都會是這個反應,只是,他們遠比荀白更激,沖,會強烈的反對。
“我只跟你說。”
不是不知道他們的擔心,這是人之常,明白,可是,喜歡就是喜歡,在一起就是在一起,哪管得了那麼些。
柏冬至一句話就把荀白的力升到了最高,說與不說,都不好了。
知道自己這樣對那位先生來說是很殘忍的,很抱歉,但是,真的不想讓自己的朋友陷于未知的危險當中。
“冬至,你,你要不要再想一想。”
“我早就想好了。”柏冬至眼里是從未有過的堅定。
“我也會怕,可是我還是想跟他在一起。”
白不知道該如何說了,怎麼說,這種事,永遠都是自己做的決定才算數。
后面哪怕柏冬至在努力的跟說話,白也只能維持勉強的笑容。
會很擔心。
“白,我覺得,人活著還是開心最重要,起碼我現在很開心。”
今天這場是無論如何都開心不起來了,荀白始終郁郁不平。
到了停車場去,白還是苦悶的狀態。
是以那輛疾速向沖來的時候,都沒有反應過來。
“白你快讓開!”柏冬至在遠高聲提醒。
荀白被車燈閃到眼睛疼,僵,腳底發麻,想要躲開連力氣都不太足,眼看著車離越來越近,柏冬至從旁邊沖過來,猛地將拉開。
只差一點點,就一點點。
荀白著氣,大腦缺氧,癱坐在一邊。
“還好嗎?”柏冬至嚇都快嚇死了。
荀白被扶起來,還站不太穩,極度緩慢的抬起頭,看了眼前方。
那輛車停了下來,車門被打開,有人走下來。
是荀時程。
柏冬至瞪大了眼睛,氣上心頭,直接開罵:“荀時程你他媽是不是有病啊!”
真是瘋子。
荀時程離們不算太遠,他怔在原地,沒什麼表,他不知道自己剛才在想什麼。
他看見了荀白,他又看見了荀白。
他想要死,很強烈的,都不自己的控制了。
于是他拼命的踩油門,向沖過去。
當時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
撞死。
荀白平復了許久,緩到覺得好些的時候,才看著荀時程,很認真很認真的說了一句話。
“荀時程,你去醫院檢查一下吧。”
以前一直覺得,荀時程揪住不放是因為他睚眥必報,格暴戾,可今天,他這樣的舉完全不是一個正常人能做出來的。
他可能,真的有心理疾病。
或許已經存在很多年了。
這一次,荀時程竟然聽了的話,他表木然,看了眼后,默默的點了頭,上車,離開,正常又不正常。
柏冬至滿臉的不解:“他到底怎麼了?”
當一個人被罵瘋子罵的太久,他可能,就是真的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