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學好很難，學壞卻真的很容易，本來覺得沒什麼的，但此刻聽到于慎思絕對信任的這句話，盛弋才覺得眼眶有些發酸。

艱難地嗯了一聲，夾起那塊糍粑咬了一口，黑芝麻和糖熬制的醬料很香，卻甜得有些發膩。

是不是有點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監控錄像的事想來想去，還得去求許行霽。

心里想著這件事，一整頓飯盛弋都沒吃什麼，幾乎有種食不下咽的覺。點了不菜，幸虧于慎思是男生胃口大，吃的比較多，要不然就真的浪費太多了。

警局休息的時間是一個小時，一餐飯吃完于慎思也該上班了，盛弋堅持要結賬，在前臺刷完卡后兩個人一起走出去。

“弋弋，好好休息，別擔心，我一定想辦法幫你找到你媽媽。”出門站在臺階上，于慎思忽然轉向認真地說。

盛弋眨了眨眼，今天第一次真實的笑起來，心里覺得無比熨帖：“于慎思，謝謝你。”

“別跟我客氣。”于慎思輕挑眉，又戲謔又認真：“你一句話，我能為你上刀山下油鍋，你知道的，可你就是不用。”

盛弋怔了下，角的笑變得有些僵，眼神慌的挪到別。還是覺得很抱歉，因為自己本不知道該如何回應于慎思的，甚至就在此時此刻，連偽裝一下都有些做不到。

“謝謝你。”孩白的手指絞著手里的包，咬著語無倫次的想轉移話題：“我、等事完事兒我請你吃飯好麼？”

“好啊。”于慎思搶先蹦下兩節臺階擋在面前，笑盈盈地問：“想吃幾頓都行麼？”

盛弋：“……”

男生下了兩個臺階和生一般高，微微仰著頭，從后面的角度看來就像是在影影綽綽的接吻，兩道修長的影子都疊加了一道，曖昧極了。

不遠一直看著的許行霽手指方向盤，指骨關節都泛著慘烈的白，仿佛要把方向盤碎了。

這大太下的畫面真，兩個人上灑下的都是，而他坐在通漆黑的車里，就連車玻璃都是用深的包過的，一點都照不進來，看起來真的和他們格格不。

不過，這又怎麼樣？誰說黑暗吞噬不了明的？那都是扯淡。

許行霽冷冷一笑，干脆利落的下車摔上車門，然后大踏步*T 的走過去直接從后面把于慎思的子扳過來，一拳狠狠地砸過去——

“啊！”兩個人毫無防備，許行霽作極快，就好像從天而降揍了于慎思一拳似的，盛弋嚇了一跳，差點在臺階上崴到腳。

“！”就算于慎思學過偵查與反偵察，真打起來肯定比許行霽這種‘搞藝’的強，但他剛剛還沉浸在和盛弋面對面近距離說話的欣喜中，怎麼可能想到下一秒就有人襲他？于慎思氣的大罵：“許行霽！你他媽想死啊？”

許行霽那一拳一點力氣沒省，直接把于慎思打翻在地，他兩條細瘦的長極為靈巧，直接騎上去狠狠卡住于慎思的脖子繼續揍，眼睛都紅了。

“你他媽才想死！你知不知道是有夫之婦？”

“。”于慎思的火氣也被許行霽完全挑起來了，他膝蓋一頂重重的擊在許行霽的小腹，趁著他低聲痛呼作僵滯的時候，長臂勾住他的脖子就反客為主，同樣把許行霽按在地上狠狠地錘。

“媽的！你也好意思說你個賤人！你怎麼對的？啊？你說你怎麼對的？！”于慎思是快要死了，被他氣的，看著許行霽狼一樣沉狠戾的目他就恨不得撕爛眼前這張臉：“你他媽有什麼？你不就是有一張臉麼？”

“許行霽！于慎思！別打了！”盛弋急的在旁邊跺腳，可眼前的兩個男人作快到幾乎出了幻影，連攔都不知道該怎麼攔，都快被自己咬破了：“你們在干嘛？這是公共場所！”

就這麼在所有人面前丟人麼？而且都打的頭破流角流了……

雙手握拳，大聲喊：“住手！別！再！打！了！”

喊的嗓子都快破了，可男生只要起手來，那就沒有理智。

到最后還是警局的人過來分開兩個打紅了眼的男人，幸虧在警局門口。

“慎、慎哥？”拉架的兩個警察見到于慎思，都驚呆了：“你怎麼跟人打起來了？！”

還……打的這麼狼狽，他說著，疑地看了許行霽好幾眼。

許行霽卻看也不看他，他神冷漠，了滲的角，被腥味兒惡心的蹙了蹙眉，然后使勁兒掙開抓著他警察的掣肘，直接走到盛弋面前拉起的手腕：“走。”

說著，就要當這一場打架沒發生似的拉人離開。

“放開！你別拉著我。”盛弋皺眉，一腳踩在許行霽鞋上掙開他，隨后在男人的怒視里跑到于慎思面前：“你沒事吧？”

“沒事。”于慎思用同事給遞過來的棉簽摁住角的傷口，挑釁的看了看孩兒背后的許行霽，笑的很張狂：“好的很呢，那家伙的拳頭就像繡花枕頭。”

許行霽掰了掰指骨，發出清脆的‘咯吱’聲：“說大話算什麼？有能耐找個沒人地方較量較量。”

“得了，你還是先去警察局吧。”于慎思偏頭，示意旁邊的同事：“小雷，銬起來。”

“襲警罪*T 該怎麼判，你懂麼？”

“節嚴重者判三年以下有期徒刑，許行霽，你他媽到時候可別跪著求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