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三月初六,深活商陸之毒折磨的貞元帝也在掖庭宮苑咽了氣,裴正清與一眾老臣商議后,未發國喪,只給李琰備了個頗為簡易的登基大典。
三月初九,李琰于勤政殿登基為帝,改年政和,取政通人和之意,遵裴淑妃為皇太后,又派人遠上州遷回貞元帝李謖之骸骨,打算將其葬皇陵。
三月初十午后,一道諭旨送來了臨川侯府。
來傳旨的是四喜,諭旨上贊秦纓慈心向善,聰敏淑儀,加封郡主之銜,又賜寶冊珍玩若干,秦纓有些驚訝,萬沒想到李琰登基后第一道諭旨,竟是賜榮華。
秦纓與秦璋領了旨意,四喜笑呵呵道:“恭喜侯爺,恭喜郡主,如今邊疆戰火未歇,一切從簡,陛下說,郡主和侯爺也不必專門宮謝恩,但近日城中不太平,郡主若是有何吏治維安之策,倒可隨時宮面圣,您從前的前司案使之銜,陛下也給您留著呢。”
秦纓瞳底微亮,只問:“敢問公公,這兩日可有軍來?”
四喜笑意一散,憂心道:“前日來的消息,北狄果然兵分三路發猛攻,那西羌與南詔,亦是有備而來,代州西北的全州,只怕岌岌可危……”
待送走四喜,秦纓面上便難見笑,謝星闌離京這大半月來,京城裴朔與趙舒帶領金吾衛清繳叛眾余孽,連帶著鄭氏舊黨也大打,李琰雖掌權突然,但裴家深,又有一眾老臣輔佐,如今已算穩住朝野外,唯獨邊疆戰事,仍是勝敗難料。
轉眼至三月中,一場春雨淅淅瀝瀝下了三日,白日里秦纓宮面圣,又與淑妃說了一會兒話,如今崔曜與崔慕之統領龍武軍,兵分兩路馳援西南,德妃與李玥兄妹便還留在宮中足,雖還算著悉心照顧,但這為質之意也是分明。
淑妃攜秦纓前去探,便見月余不到,德妃滿面滄桑,再無往日嫵之態,那雙眼睛黑的,只在看到一雙兒時才顯出幾分活氣。
李玥與李韻份被褫奪,如今無人再稱殿下與公主,李玥雖有些郁悶,倒也不至致命打擊,而相較德妃,他二人已從喪父之痛中緩了過來,尤其李韻沒了拘束,再不掩難辯之疾,反倒一日比一日鮮妍活泛。
待回府時,秦纓一進清梧院院門,便見院角桐樹已是葉如碧云,花芽初發,想到謝星闌那日所言,秦纓心底惆悵,夜里聽著窗外梧桐落雨,點滴至天明。
至四月初,西南終于傳回捷報,北府軍的猛火筒由肖琦親送鎮西軍中,在收復全州之戰時,猛火筒出其不意滅敵軍近萬,迫使南詔兵馬棄城而逃,周人大勝。
也是在此時,秦纓收到了謝星闌和李芳蕤的信,李芳蕤直罵南詔人詭詐,又道其兵馬不擅城戰,不足為患,還道明戰場上種種艱險,看得秦纓心驚跳,而謝星闌信上百多字,卻是一派心平氣和、只喜無憂,但越是如此,越是看的秦纓一顆心高懸。
至清明這日,清梧院桐花初綻,紫英如云,清冽芳香縈滿小院,卻攪得秦纓愁腸難安,因謝星闌的信雖回了京,可北府軍的軍奏折,已半月未見。
京城距離幽州數千里之遙,任是誰也鞭長莫及,秦纓夜里總夢到那箭雨漫天之景,去道觀為義川公主與秦珂做法事時,便專為謝星闌求了道平安符,又托給北上運送糧草的將,但此去迢迢,無人知謝星闌在何作戰,誰也不保證這平安符能否送到他手中。
時節四月下旬時,北府軍才送回了第一封捷報。
清梧院,白鴛激地道:“城都傳遍了,說是謝大人潛北狄營中,將他們其中一部族的小王子俘虜了,這部落首領怒不可遏,卻不敢前來報仇,還退了兵!”
秦纓手中拿著邸報,寥寥數言,已被翻來覆去看了四五遍。
而只憑這冷冰冰的字詞,也能想到其中艱辛,“此前無軍奏報,足見戰事膠著,甚至我方兵馬多有折損,直至今日來了捷報,卻是用的這般不要命的法子才退了北狄兵馬,北狄八部,這只是其一,還余下七部,這仗仍不好打……”
待到五月初,春盡夏至,亦值桐花最盛之時,紫英爛漫,似煙似霞,引來杜鵑鳥啼鳴,在聲聲“布谷布谷”中,京城又生了件連環殺人新案,秦纓憂思無用,立時幫著京兆府衙尋證探案,至五月下旬,方才將窮兇極惡的兇手捉住。
轉眼近六月,清梧院紫桐亭亭,桐葉蓊郁如蓋,一場悶熱雷雨砸下,只余滿地姹紫嫣紅,桐花花期已由盛轉衰,謝星闌不僅尚未歸京,連封信也不見。
秦纓與陸嘉都著急起來,但除了等待之外毫無他法。
沒兩日,南詔與西羌接連戰敗的消息送京中,在連收五封捷報后,龍武軍與鎮西軍軍將即將班師回朝的儀程定了下來,但反觀北府軍,軍折子似酷夏甘霖,久盼不至,新帝與一眾朝臣再如何牽掛,未得求援之信,也難斷是否該令龍武軍北上增援。
直至六月下旬,龍武、鎮西兩軍軍將們班師回朝的前夜,北府軍才終于傳來大勝捷報,北狄八部,除了起初退兵的一部,余下七部中,四部全滅,三部求和,而北府軍苦戰四月,軍備已多有不足,謝星闌與杜巍、段宓二人停戰奏報。
年前雪災橫行,如今西北尚有荒未,新帝與朝臣皆無再戰之意,只八百里加急送令至幽州,命段宓留在幽州善后,余下眾人速速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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