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的藥吧?”老人家問,他見溫錦目防備,忙解釋,“別誤會,我乃藥王穀穀主盛海升。我這輩子沒什麽好,唯獨對藥材癡迷。”
“我看出你這藥裏頭,有一味配藥,是千載難逢,萬裏無一的聖山蓮!”
溫錦微微一愣。
什麽東西?聖山蓮?
“這千年才開一次花的聖山蓮,能做救命之藥,你卻拿來做這種藥……暴殄天啊!”藥王穀穀主心痛得很。
他捧著那小瓶子,手都在抖。
“我藥王穀藥材無數,不敵這聖山蓮一片花瓣!你,你……”
他嘖嘖出聲,心都在滴。
“不瞞前輩,我第一次聽說‘聖山蓮’。”溫錦道。
盛海升聞言一怔,“不可能,我不會認錯,這裏頭確有聖山蓮!”
“這裏麵我確實加了蓮花花瓣,但用的是我自己種的蓮花,不是什麽稀有的聖山蓮。”溫錦說道。
盛海升聞言,瞪大眼睛看著溫錦,似乎要把看穿。
但溫錦表平和淡定,任他打量。
“當……當真?你自己種的?你還會種藥材?”盛海升問道。
溫錦點頭,“我種了很多藥材,這裏頭的藥,有幾味都是我自己種、自己炮製的。”
盛海升又吃了一驚,他看著溫錦,仿佛在看著一個怪。
溫錦琢磨著,實在不行,讓人去梧桐院裏采一些藥材過來?
“哈哈哈!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長江後浪推前浪!”盛海升忽然著胡子笑起來。
這是相信了?
溫錦鬆了口氣,生意能談就。
“我自己種藥畢竟地方和力都有限,相比種藥,我更喜歡製作藥。藥王穀的藥材實乃極品,我想跟您訂貨……”
哪知藥王穀穀主對說的訂貨一事,毫不興趣。
“老頭子親自前來,可不是跟你談訂貨之事呢!”盛海升說,“我也不管這事兒,你若訂貨,回頭跟我孫兒談吧。”
溫錦:……所以今日前來是幹嘛呢?
“這蓮花真的是你自己種的?”盛海升忽然湊近。
老頭子神態激,花白的眉下頭,一雙眼睛灼灼發亮。
溫錦都被他這樣子嚇到了,“是……”
年紀大了別這麽興,管兒崩了可不是好玩兒的。
“我有一顆種子,同這聖山蓮一樣難得!若是能種出來,其價值難以估量!”老頭子看著溫錦。
溫錦點點頭,所以呢?
盛老頭兒顯得有點兒著急,怎麽不上鉤兒呢?
“你想不想看看?”老頭兒見不上道兒,隻好主問。
“這麽珍貴的東西,不好給外人看吧?”溫錦笑笑。
盛老頭點頭,上下打量,“確實,外人當然不能看!”
“不過,你若拜我為師,就不是外人了!自然就可以看了嘛!”老頭兒著胡子,一臉得逞笑意。似乎為自己的機智高興。
“呃……”溫錦倒是沒想到,“不必了,我剛拜了一位師父。”
“你有師父了?你師父是誰?他比我藥王穀還厲害嗎?”老頭兒不笑了,一臉不服。
“這怎麽比?我師父是鬼穀一派,祁修祁先生。”溫錦道。
盛老頭皺眉著花白的胡子,一臉沉思。
“若是不談訂貨之事,那晚輩先……”
溫錦話沒說完,就被盛老頭兒打斷。
“你既然有師父了,那你就認我當爺爺吧,你是我孫,自然也是能看的!”
溫錦:……怎麽還上趕著給人當爺爺?
“我有個孫,跟你差不多大,你我一聲爺爺不吃虧!”盛老頭兒自顧自道,“訂貨是吧?你若認我為爺爺,咱們藥王穀的藥,自然先給你挑。等你挑夠了,再給四國的藥房。”
溫錦聞言,倒吸了一口氣。
藥王穀竟然給四國的藥房都供藥的嗎?
而能在四國藥房之前,先拿藥?這真是……親孫待遇了!
“來,給我端杯茶。”盛老頭兒道。
溫錦從茶案上端起一杯茶,遞給盛老頭兒。
“哎!乖孫!”盛老頭兒接過茶,自說自話,“爺爺今日沒準備,大紅包先欠著,這個腰牌你帶著!這是我藥王穀直係之人的腰牌。”
“戴此腰牌,即可證明你是藥王穀的人!背麵的花紋,是我族圖騰。但凡你見到有此圖騰的鋪子,那就是咱們自己的鋪子,你進去即可號令他們做事!”
溫錦沒接腰牌,但這個便宜孫的待遇,讓人有些眼饞。
“給你就拿著!”盛老頭兒把腰牌塞進手裏,“你既會種藥,這棵千年紫蓮你種種看,若是能讓它萌芽生長,就是你對爺爺的孝心了。”
盛老頭兒拿出一隻巧有機關的盒子。
他在盒子上搗鼓了幾下,哢噠一聲,盒子開了。
盒子裏有一顆蓮子,說是蓮子,更像是化石。
“這真是千年蓮子啊!”溫錦慨,的意思是,這玩兒意上千年了,都化石了!能種出來才有鬼好吧?!
盛老頭兒卻很興,“對對,幾千年了!你識貨!”
溫錦:……
“我要是種不出來呢?”
“呸!不許說喪氣話!你隨手一種,都能種出聖山蓮,好好栽培,定能種出千年紫蓮!”
盛老頭兒湊近說,“這千年紫蓮可是好東西,古書中有記載,它藥,有洗髓伐經之效!習武之人,若能服用此藥,武功必定大。就是普通人吃了它,都能延年益壽,不說長生不老,但健健康康多活幾十年不問題!”
溫錦哭笑不得,認個爺爺,這是訛上了?
不過有靈泉水,確實可以一試。
溫錦正要接過盒子。
哢噠,盛老頭兒又把蓋子合上了,“你去爺爺家住幾天?還是爺爺去你那兒住?”
“如今天熱,正是種它的好時節,我要看著你種!”
溫錦為難說:“實不相瞞,我住在懷王府。請您過府,恐怕得經過王爺同意。我去您那兒……”
“什麽您?爺爺!”盛老頭兒不滿道。
“……”本來是買藥的,怎麽就找了個爺爺呢?
溫錦和盛老頭兒說話的功夫。
蕭昱辰已經衝進秦淮樓,直奔淵的房間。
這會兒的秦淮樓靜謐的很,小倌們都在睡覺。
隻有淵的房間裏傳出孩子聲稚氣的笑聲。
蕭昱辰耳朵尖,立馬聽出那是溫鈺的聲音!他眉頭鎖,臉鐵青。
咣當!
他一腳踹開雅間的門,並沒瞧見溫錦,卻隻見淵和溫鈺正玩兒的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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