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

韓鈺立刻將腦袋在戴影耳側，氣息滾燙：“叔叔阿姨知道你在我家了？”

兩人離得這麽近。

通話容韓鈺聽得很清楚。

“嗯。”

戴影點頭。

韓鈺在脖子裏親了一口：“叔叔說那些話的意思就是默許了，影兒，我背上的傷早就好了。你之前答應我的，等我好了就給我，你不能食言。”

戴影覺得渾都麻得很，了脖子，悶聲點了點頭。

韓鈺立刻來勁兒了。

上下其手。

戴影抓住他的手：“別……別在這裏。”

骨子裏比較傳統。

客廳的沙發上……

一時間接無能。

“好，我們上樓。”

韓鈺的呼吸又熱又急。

立刻從沙發上下來。

都沒給戴影穿鞋的機會，抱起就上樓了。

再次來到他的臥室。

許多過往的記憶湧上心頭。

他們之間迄今為止，有且隻有那天晚上。

很多東西都很生。

韓鈺忍了太久，急得不行。

戴影覺他躁躁的。

可在某些方麵實在沒經驗。

隻能由著他胡來。

……

兩人從進門在玄關就開始親。

一路到臥室的大床上。

然後波及到浴室。

最後又回到床上。

反反複複。

來來回回。

……

那晚韓鈺喝了酒，戴影主的。

戴影未經世事。

力大如牛。

沒有任何技巧。

把韓鈺弄得腰疼得不行。

用韓鈺自己的話來講，那晚他沒發揮好。

今晚屬實是證明了自己。

極其能折騰！

……

最後以被戴影幾次警告無果，一腳踹下床而收尾！

韓鈺一屁摔在地上。

委委屈屈地坐起來，看著床上的戴影：“影兒，摔疼了。”

戴影上沒剩多力氣，不高興道：“活該，讓你別鬧了非不聽，非要我使用暴力！”

韓鈺自己爬起來。

賤嗖嗖地掀開被子鑽進去。

沒臉沒皮地抱住戴影，腦袋埋在脖子裏撒：“不鬧了，我不鬧了，抱著睡，我要抱著睡。”

戴影拿他這幅無賴樣兒沒辦法。

也是真的累了。

眼皮沉得睜不開。

就那麽湊合著睡了。

沒被推開，韓鈺心滿意足，也跟著睡了。

……

翌日。

一整晚都沒睡好的聶夫人起了個大早。

聶簫鳴同樣起得很早。

穿戴整齊。

神抖擻。

瞧著十分。

聶首長被聶夫人拉起來。

一家三口一起去了市區某大型商城。

買了昨天擬定的清單上的禮。

不是很多。

但都非常有心意。

段家書香門第，慕雲卿是慕家的大姑，生下來就不缺錢。他們聶家送禮，想要得到段家的認可，絕對不能胡送一堆中看不中用的。需得送到每個人心坎上，讓段家到他們聶家的誠意。

挑選好禮。

結完賬都快九點半了。

聶簫鳴頭一次登門，段書苒還沒來過段家，聶家夫妻不方便跟著去。

他們出來隻開了一臺車。

最後聶家夫妻便打車回家。

聶家離市區太遠。

聶簫鳴若是把他們送回去再去段家，那就過了上午十點了。

登門拜訪。

最好是上午十點之前。

這是禮數問題。

隻好分頭行了。

聶簫鳴到了段家小區門外，登記後把車開了進去。

在樓下給段書苒打電話。

段書苒昨天下午回家吃飯。

元旦節。

段家把在郊區養老的段家二老接來過節。

明天或者後天還要去慕家送節禮。

段書苒直接在晚餐桌上說道：“爸媽，爺爺，我男朋友今天回京了。他想明天到家裏拜訪，你們看可以嗎？”

段淳文立刻拉下臉。

野小子要登門了！

老嶽父警鈴大作。

慕雲卿嚴肅道：“從國慶到元旦，你男朋友一直沒有回京。他也太忙了，是做什麽工作的？你要是不提他要來，我們還以為你們分手了呢。”

想起父親曾經說過的那些話，段書苒心虛道：“他工作是忙的。”

段家二老看孫忐忑不安。

段老夫人立刻出聲應援：“年輕人忙事業很正常，苒苒，你別張。隻要那孩子真心對你好，其他的，都不是很要。”

段書苒笑著點了點頭。

段家二老疼這個唯一的孫疼得。

老兩口點頭了。

段淳文的意見就不重要了。

至於慕雲卿，的態度還是先見到人再說。

和父母，爺爺說過之後，段書苒晚上睡覺時和聶簫鳴還聊了許久。

段書苒和聶簫鳴一樣。

從昨晚就開始張。

一大清早就起來。

一家五口人吃過早餐。

段書苒時不時看手機。

段淳文瞧那樣坐立不安，好似很著急要見那個野小子，心裏又酸又，不爽得很。

聶簫鳴給段書苒打電話。

段書苒這邊響鈴兩聲便接通了：“你到樓下了？那你等我下去接你。”

聶簫鳴立刻說道：“不用，我自己上去，我就是想問問，現在方便上去嗎？”

“方便，你上來吧。”

“好，馬上，等我。”

“嗯。”

掛斷電話。

段書苒臉上明顯飄著兩片害的紅暈：“爸媽，爺爺，他馬上到了。”

聽到這話。

段淳文立刻坐直了腰板。

老嶽父的架子端得足足的。

慕雲卿看他那樣，險些笑出聲來。

至於嗎？

段家二老都很期待。

齊齊看向門口。

聶家給段家每個人特意專門準備了一份禮，而後又買了煙酒茶三件套。水果，營養品，牛。聶簫鳴就算三頭六臂，一次也拿不了。

上上下下跑了兩趟。

把所有禮拿上來之後，他才按了門鈴。

他送段書苒回過家。

自然是認得門的。

聽到門鈴聲。

段書苒立刻小跑著去開門。

段淳文心裏更酸了。

兒怕是給他開門都沒這麽積極過！

不就是個野小子。

他倒要看看是什麽了不得的人？能把他寶貝兒迷這樣。

打開門。

聶簫鳴第一眼看到的便是他的苒苒。

張的緒緩和了一些。

他衝笑：“苒苒。”

段書苒笑得甜甜的：“快進來吧。”

聶簫鳴拎著禮往裏走。

東西太多。

他一次拎不下。

段書苒幫著他一起。

慕雲卿則把沙發上端坐著的段淳文拉起來，往外走迎一迎上門的客人。

雙方互相見了麵。

慕雲卿和段淳文都驚到了！

這不是。

聶……

聶簫鳴！

傳說中的聶上將。

聶鬆勳首長的大兒子！

聶簫鳴姿態放得很低，立刻主問候長輩：“叔叔阿姨，你們好，我是聶簫鳴，是苒苒的男朋友。”

他是職業軍人。

行得端坐得正。

高長。

腰板直。

打眼瞧著便一正氣。

說話的聲音鏗鏘有力，盡管特意放低了姿態，還是難免給人一種濃濃的迫。

慕雲卿和段淳文同款震驚臉。

聽到聶簫鳴的聲音。

夫妻倆齊齊回過神來。

慕雲卿看了看兒。

段書苒討好地衝母親笑了笑。

慕雲卿眼神有些嗔怪，顯然是在責備兒怎麽不早說？關於聶簫鳴的英雄事跡，慕雲卿知道得不。段書苒上初中時，慕雲卿就和段書苒說過很多。在慕雲卿心裏，聶簫鳴是個英雄，是個了不起的小夥子。做夢到沒想到，聶簫鳴會是未來的婿。

錯楞。

驚訝。

高興。

驚喜。

都有！

難怪從國慶忙到元旦。

以他的份，不忙才是怪事。

段淳文則不太滿意。

職業軍人。

一早就在他不喜歡的婿職業名單上。

倒不是說這個職業有什麽不好。

相反這個職業太過無私。

為國為民，值得敬佩。

可舍小家，為大家，他就不希自家兒是被舍的那個小家。

當軍嫂。

其中艱辛可想而知。

職業關係，聶簫鳴見過太多形形的人。從未來嶽父嶽母的微表，他就猜得到嶽母大約是滿意他的，嶽父就……說不好了！

氣氛頗有些尷尬。

慕雲卿看聶簫鳴的眼神在發。

越看越滿意。

段淳文臉則越來越難看。

夫妻倆各懷心思，都沒說話。

最終還是段書苒出言打破僵局：“爸媽，這是我男朋友簫鳴，我們先坐下再說吧。”

“哦，對。”慕雲卿總算反應過來，忙拽著丈夫幫忙接過聶簫鳴手裏的東西，招呼聶簫鳴往客廳裏走：“快，快往裏去，先坐下說，坐下說。”

段淳文恨不能立刻把野小子攆出去。

可大不由爹。

他心裏不滿意也隻能憋著。

沉著臉跟著往裏走。

聶簫鳴禮貌地朝著段家二老躬了躬：“段爺爺，段，你們好，我是聶簫鳴，是苒苒的男朋友。”

段家二老衝他笑笑：“來了，快坐快坐，坐下說。”

段家二老自然是認得他的。

小夥子是不錯。

可年紀是不是大了一點？

段老爺子疑地看向親孫：“苒苒，這是你男朋友？我記得他好像比你大幾歲？”

一針見。

聶簫鳴張地話都不知道該怎麽說了。

嶽父眼可見的對他不太滿意。

老爺子還嫌他年紀大。

這下可如何是好？

段書苒也很張，笑著應道：“爺爺，簫鳴是比我大一些，沒大多。”

“是嗎？”老爺子仔細算了算：“有沒有大十歲？”

“沒有沒有。”段書苒急道：“沒有那麽多爺爺，就七歲，七歲。秦四爺和他的小妻子，也差七歲。現在差七歲，不算多的。”

“哦。”老爺子點點頭：“七歲啊。”

聶簫鳴暗暗鬆了口氣。

年齡差這個話題總算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