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自私,雖然不能一概而論,但江柚很清楚,就是這麼自私。
想為老公的全部。
甚至想過,如果死了,也想讓老公陪著一起。
這大概也是一種病。
在某些事上面,也很偏執。
明淮對此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這世上有這樣的男人嗎?”
江柚偏頭看他,“就以我們現在的關系,如果我跟你媽同時掉進水里了,你先救誰?”
話音一落,眼可見地看到他的臉變得很差。
“沒有如果。”
江柚蹙眉,“就不能有個答案嗎?”
“我媽死了。”
“……”
江柚呼吸都頓了一下,條件反地說了一句,“對不起。”
是真的不知道明淮家里的事,從來沒有聽到他提起過他的父母,但就想著他還這麼年輕,父母應該都還是好好的。
明淮不說話了。
江柚也安安靜靜地坐著,不再開口。
心里有很多疑問,但是一個都不敢問出來。
從問了那個問題之后,這會兒就覺到他整個人像是被包裹在黑暗里,找不到出口的那種覺。
忽然一個念頭在腦子里閃過,他不愿意結婚,會不會是因為家庭原因?是因為他母親嗎?
但他姐姐結婚了,孩子都那麼大了。
江柚又看了眼他,他面無表地開著車。
“我有點事要去公司一趟。”明淮已經把車往公司那條路上在開了。
“沒事的,你把我放在路口我自己打車就行了。”江柚這會兒不想給他添麻煩。
明淮沒有停車,“理不了多久,你在車里等我就行。”
江柚都不想再拒絕他了。
車子開進了公司的天停車場,車停好,明淮在接電話就沒有立刻下車。
江柚在車子里看到大門口的父親,他穿著保安制服,兩只手拎著袋子,還用擋著玻璃門,笑著看向里面。
很快,江柚看到了韋雯。
穿著一的名牌,姿態很高傲,看江父的眼神都是著輕蔑和不屑的。
他們走到外面,不知道跟助理說了什麼,助理又回頭跟江父說,江父趕轉,又被助理住,一張一合地說著話,江父還是笑著點頭,然后小跑著把東西拿到前面的一輛保姆車上,放好了東西之后,又趕折回公司。
韋雯和助理站在車旁,聽不到們說什麼,但是能夠從們的表上面看出們的不友好。
們著公司大門,那角揚起的嘲諷弧度顯然是對江父的。
江柚口的火氣瞬間就上來了。
微微握了拳頭,已經打完電話的明淮見江柚眼神非常忍地盯著旁邊,他順著的視線看過去,就看到江父空著手跑出來,似乎在解釋著沒有看到們要的東西。
這時候助理翻了一下包,隨即說了句話。
江父也只是愣了愣,然后陪著笑臉,還走過去幫們開車門。
看到這一幕,江柚已經忍無可忍了。
但是,不能沖出去。
不管是不是韋雯故意刁難了父親,父親已經做了,這會兒要是沖出去的話,只會讓父親難堪。
江柚握著拳頭,著憤怒,嗓子像是要冒煙了難,“你們公司的保安隊長,就是這樣的工作職責嗎?”
明淮皺著眉,他沒有回應江柚,而是直接下車甩上車門,朝還沒有開的保姆車走過去。
大概是車子里的人看到他來了,車門又開了。
江柚看到父親站在明淮面前唯唯諾諾很敬重的樣子,的心都在絞痛。
知道保安這樣的職業是不好做,在別人眼里就好像低人一等似的,甚至還有人在背地里喊,踐踏這個職業。
以前父親的工作去看過,就是有時候登記一下車牌記錄,巡邏一下。看到別人手上提了太多東西不方便幫幫忙,也是理之中,哪怕不是一份工作,就是平時看到了那也是人世故。
可是剛才明顯覺到韋雯是在故意玩耍父親的。
就那個表和眼神,就知道們是故意的。
肯定,韋雯知道那是爸爸。
要不然有助理為什麼不用?偏要讓一個五十多歲快要退休的人跑進跑出,跑上跑下?
真需要幫忙無所謂,明顯就不是啊。
江柚不想讓父親被韋雯使喚,不想看到父親小心翼翼還要陪笑臉的樣子。
此時,明淮冷眼看著韋雯,“你在干什麼?”
“啊?你們品牌部的人我來拿點東西,我……”
“我是說,你有你的助理,為什麼要讓我請的人給你跑路?”明淮神很冷漠。
韋雯這才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
很意外他有這麼大反應,尷尬地笑著說:“怎麼了?我不能讓他給我拿東西嗎?他只是一個保安,幫我拿點東西有問題嗎?”
“當然有!”明淮語氣更冷了。
韋雯嚇到了。
江父也沒有想到老板為了他的事居然對大明星發了火,他想出言打圓場,但明淮到底是個老板,那臉垮下來還是嚇人的。
“明先生,我幫幫忙,沒事的。”江父覺得都是孩子,總歸是要金貴一些,他一個老頭子幫忙拎點東西也無所謂。
明淮突然看向江父,“給你開工資了?”
江父愣了愣,搖頭。
“所以,你為什麼要聽的?”明淮的語氣已經放緩和了些,但是剛才調起得太高,終究還是有些生。
江父啞口無言了。
明淮又看向了臉難看的韋雯,“他是我請來的人,我都沒有讓他幫我提過東西,跑過路,你憑什麼使喚我的人?如果再有下一次,你這個助理就可以不要了。”
小助理早已經被明淮的氣場嚇到了,這會兒被點了名,更是瑟瑟發抖。
韋雯很尷尬,這是第一次明淮當著外面的人給難堪,完全沒有給留半點面子。
“下次不管誰讓你拿任何東西,都拒絕。這不是該你做的事。”明淮又對江父說:“我請你是來管理的,不是讓你去干別的。以后誰要讓你做事,你就讓他來找我。”
江父不傻,雖然明淮語氣很生,但也是在為他好。
他連連點頭,“謝謝明先生,我知道了。”
明淮頭也沒回地走進了公司大門,江父也趕走了。
留下的韋雯臉鐵青,氣得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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