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頓了頓,是有一些擔心。
薄家的祖訓很嚴格,家法也一樣很嚴。
而且薄老爺子在家法上從不手下留,薄穆琛現在的狀況肯定很差。
“我打電話讓沫清過去吧。”顧念道。
薄老爺子登時變了臉,“不許去,只能你去!你要是敢讓去,我讓人安排在路上出事。”
顧念:“……”
其實想看到沫清在路上出事的,但這樣老爺子和薄穆琛的關系就會很僵。
在離婚之前,薄老爺子想弄死沫清,只不過是看在薄穆琛份上,才沒手。
現在也沒必要鬧那樣。
顧念嘆了口氣,“好,我知道了。”
這一趟,大概非去不可了。
顧念開著車,停在以前和薄穆琛住的別墅門口,很希沫清已經在里面,只是多此一舉。
顧念思索著,拿出手機給男人打電話。
第一次,沒打通。
第二次,還是沒打通。
顧念其實想放棄,實際上已經打算掉頭走了,但男人的電話打了過來。
只能接起。
“有事?”電話那端傳來男人沉穩漠然的聲音,只不過比平時多了幾分沙啞和不耐。
“沒什麼事,”顧念頓了頓,又問,“你還好吧。”
“好得很。”剛說完這話,男人那邊就咳了幾聲。
顧念抿了抿,“需要我幫你沫清嗎?”
雖然老爺子說不想沫清過來,但可以想辦法讓沫清避開老爺子的耳目,就是麻煩了點。
薄穆琛冷淡拒絕,“不要。”
“行吧。”顧念也沒堅持,“那我給你醫生……算了,我來吧。”
就是外科醫生,確實來就行。
薄穆琛沒說話了,顧念本來以為掛斷了,但再看手機,還是接通狀態。
“暈過去了?”
那得快點去看了,別把人整出事了。
顧念匆匆進別墅,看到薄穆琛停著的車,就知道他是在這里。
大門的碼還是以前的那個,都沒有任何變,這倒是在顧念意料之外,推開門,走到大廳的時候,就看到地上七八糟的藥片滾落一地,還有很多帶的紗布。
看著都難,走到沙發的時候,薄穆琛就躺在那里,雙眼閉,臉慘白至極,上半什麼都沒穿,出瘦的材,還有完的倒三角。
不過顧念這時候沒空管他的材,只注意到男人上的傷痕,有的結痂了,但有的上面還在滲,紗布纏得也是七八糟。
顧念輕兩下,“薄穆琛,還有意識嗎?”
男人沒說話。
顧念撇到放在旁邊,還和接通的電話,淡定地拿起來掛斷。
“真笨。”
包扎都不會。
顧念耐心地把他上的紗布都解開,又打了盆水,打算先給他清洗一下,但剛到他的,手就被一只大掌扣住。
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睜開了眼,眸底一片冰冷,“不需要你幫忙。”
顧念聽這話,笑了,也來脾氣,“那我就不幫了,你松手。”
薄穆琛直接松了手,顧念站起就要走。
但是看到男人上的傷,瞬間又沒了脾氣,再次蹲了下來,“別鬧了,要,你知道我的醫的,難不你不想快點好起來?”
薄穆琛冷著張臉,明顯極其不愿意。
顧念又不想幫他包扎了,但醫生的天,又讓很難見死不救。
深吸口氣,在心里默念三遍‘病患最大病患最大’,一邊耐著脾氣說,“我就給你包扎一下傷口,又不會對你怎麼樣,只要半個小時就行,保準你的傷三天能恢復。”
薄穆琛表稍稍緩和一點,也沒再阻攔顧念,只是道:“作快點。”
顧念對男人無理取鬧的話很無奈,不過在了好幾次男人的皮時,才覺溫不太正常,再男人的腦袋,才知道不是他熱所以上的溫度高,是他發燒了。
難怪會說這麼多莫名其妙,又讓人惱火的話。
顧念喂了男人一些退燒藥,才開始慢慢包扎,在中途的時候,薄穆琛就已經睡著了。
顧念簡直是松了口大氣,某個男人睡著可比醒來的時候乖太多了,也算是配合治療了。
等包扎完,已經是一個小時后的事,不過薄穆琛還是沒醒,這也不重要了。
顧念蹲在旁邊,欣賞著男人的睡,某人的臉怎麼看都是賞心悅目的。
就在這時,手機叮咚一聲,顧念看到是薄穆琛的手機,亮了幾秒就暗下了。
顧念沒仔細看,還是掃到了上面的容。
是沫清發來的。
“穆琛哥哥,我想通了,我們結婚吧。”
顧念支著下,翻了個白眼。
這沫清是真的能鬧幺蛾子,薄穆琛就是因為領證這件事被罰的,不同意不說,這時候還眼地過來說能結婚。
然后那個手機屏幕又亮了下,依舊是沫清發來的消息。
“穆琛哥哥,我不能沒有你,哪怕婚后不做……也可以。”
顧念一頓,接著沫清下一個消息又彈出來。
“就算穆琛哥哥心里裝著那個人,我也不介意。”
顧念震驚了,薄穆琛心里還有其他人?!
顧念忍不住看向還沒醒的男人,只覺得猝不及防吃了口大瓜。
和薄穆琛在一起那麼多年,只知道他的白月是沫清,男人不管出席什麼場合,都是帶沫清的。
說沫清是薄穆琛心里的人,絕對沒錯。
但除此之外,顧念是沒看到其他人接近薄穆琛的。
所以薄穆琛心里的另外一個人是怎麼回事?
顧念想不通,這一口瓜實在太大了,大到一時間消化不良。
覺得自己這個曾經的妻子,好像還是不太合格,丈夫心里的人都不知道是誰。
突然,男人又睜開了眼。
顧念以為他是要詢問傷勢,正要說話,但薄穆琛卻低頭,直接堵住了的。
顧念本來就是蹲在沙發旁邊的,這個親的作太猝不及防,下意識要往倒,但男人先一步拽住的肩膀,直接把帶到了沙發上,還是坐在他上。
“你瘋了吧,傷口才剛包扎好!”顧念沒好氣道。
薄穆琛聲音更冷,“我是瘋了,才會只對你有覺!”
顧念瞬間懵了。
他他他在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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