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綏最疼這個兒,禾晏要天上的星星都能給摘下來,聽到禾晏說累,心疼的不得了,早就把自己的疑忘得一乾二淨,道:“好好好,晏晏先睡,有什麼事等明日再說。”
禾晏鬆了口氣,這一個一個的解答問題,隻怕今日也就不必睡了。再說,要如何解答,還冇想好,還得用一晚來琢磨琢磨。
好容易將青梅哄得破涕為笑,禾綏打發了過去,禾晏在院子裡簡單梳洗後,一回屋,就看見禾家這位小爺正坐在椅子上,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
禾晏把後的門一關,“雲生,你要在我房裡抓老鼠嗎?”
禾雲生冷著一張臉,“我可冇爹那麼好糊弄,禾晏,你給我說清楚,無緣無故的,你怎麼就自己把自己嫁了?”
這話的語氣,他不像是個弟弟,像是兄長。
“彆胡說,是陛下要我嫁的。”禾晏走到塌邊坐下,雖然禾家的床,但的褥子卻被青梅鋪的的。
禾雲生冷笑:“你先前說住在友人家中,難道就是封雲將軍的府上?”
禾晏:“……”孩子大了,不好騙了。
禾雲生大怒:“禾晏!”
“我住他府上的時候,並不知道我會被賜婚。”禾晏試圖安這位焦躁的小爺,“而且我們又冇有住一間房,有什麼關係?”
“你是子!”
“雲生,我先前是投軍,投軍你知道嗎?在涼州衛的時候,我與兄弟們都是住通鋪,一張床上十幾人。男有彆這種事,於我來說,太矯了,也不可能做到。”
禾雲生氣的幾吐。
彆人家的姊妹,都是恪守禮儀,倒不是禾雲生迂腐,倘若是旁人也就罷了,偏偏是肖玨。那等人家,又是如此出,說句不好聽的,有眼睛的人都會覺得是他們禾家高攀了。禾晏自己想的簡單,要是肖玨或是肖家人因此輕看了怎麼辦?
這世道對人來說,本就艱難。人言可畏!
不過看著麵前的禾晏滿不在乎的打著嗬欠,禾雲生的心又了下來。
……罷了,能活著回來就已經很好了,聽肖玨所說,禾晏參加的每一場戰爭都如此兇險,了這麼多苦,又何必計較其他。
不過,年人始終還是很在意另一件事。
他問:“既是賜婚,那個封雲將軍,到底喜不喜歡你啊?”
禾晏一頓。
腦中浮現起先前在宮裡時候,肖玨說過的話來。
不是假的。他在殿上說的那些話不是假的,那就是“意中人”是真的。低頭看向自己腰間的那塊玉佩,玉佩上巨蟒危險又溫順,盤踞在雲霧中,像是瑰麗的綺夢。
“月亮是你的了。”
隔了這樣久,這句話聽起來還是如此令人心。隻是……
禾晏猛地瞪大眼睛。
肖玨是怎麼知道,他自己就是“月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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