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兒,你沒事吧。”見他神激與痛苦,歐舞慌恐起來。
“沒事。母後,我有點累,想睡一會。”
歐舞住心中的疑慮,點了點頭,“那你休息一下,有什麽不妥一定要說出來。”想想還是不放心,繼續說:“寒兒,不如還是讓李太醫再看了一下。”
“母後,真的不用了,我睡一覺就行了。”邵寒說完躺了下去,麵朝裏。
歐舞心中疑慮越來越大,這孩子,從來沒出現過這樣的狀況,但他不肯講,也急不來,便決定先讓他靜一靜,等他心恢複了,再問他這六年來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那母後先出去了,你好休息,到午膳時間母後再來看你。”見床上的人毫無反應,歎息一聲,朝邊的宮揮揮手,走了出去。
邵寒看著淺黃的蚊帳,陷沉思。
當時他與語兒從同一個地方跳下,因為喪失輕功與重問題,自己比墜落得快,然後發覺自己離越來越遠,越到下麵煙霧越濃,直到最後再也看不到的影,而他也漸漸失去知覺。
為什麽不是跟著他一起出現呢?去了哪裏?難道掉在山穀底死了?
不,語兒,我不準你死,我還沒有跟你道歉,還沒跟你贖罪,不許你離開我。
終於知道一切真相,想起自己一路來對的待與殘酷,邵寒才發覺心好痛好痛。
想起自己竟然如此殘忍地對,他恨不得要殺死自己;
那對無緣的雙胞胎,也是自己親手扼殺的。
看看他到底都做了什麽?
如此深重的罪孽,難怪老天要懲罰他,讓他永遠與分開。
“老天爺,我知道錯了,求求你不要搶走語兒,求你給我一個贖罪補償的機會,你要我做什麽都行!”
過淺黃蚊帳看向富麗堂皇的屋頂,邵寒無聲乞求著。
“皇子殿下!”突然房門被推開,一群人湧衝進來,爭先恐後地跑到床前。
邵寒驚嚇地翻坐起來,瞪著們吆喝道:“你們是什麽人?竟敢大闖皇子寢宮?”
“皇子殿下,臣妾是如尹啊!”一個雙眼浮腫的人哭喪著臉。
“皇子殿下,臣妾是環兒啊!”另一個材臃腫的人也急忙出聲。
“皇子殿下,臣妾是燕兒啊!”這個更恐怖,骨瘦如柴。
“皇子殿下……”接下來大家都不甘先後,七八舌地介紹著自己。
邵寒心中恐懼迅速竄開,們怎麽還留在殿裏。
他曾經的“四大妾”個個都變了樣。曾經貌如花的如尹,如今像個浮一樣;他曾經誇為人間尤的環兒,如今變得像頭母豬;曾經憑借著一副水蛇腰而深他寵的李飛燕,如今竟然像個幹;曾經擁有一副黃鶯般優聲段的趙施,嗓子卻嘶啞地像個五十多歲的老太婆。
看著眼前這群狼豺虎豹般的醜人,邵寒隻覺得一陣陣惡心,不厭惡地吼著:“滾出去,統統在本皇子麵前消失!”
“發生什麽事了?”嚴肅的聲音中帶有溫,歐舞走了進來。
那些人見狀紛紛跪倒在麵前,哭喊著:“貴妃娘娘,嫡皇子不認得臣妾了,他要趕走臣妾們!”
歐舞看了一下滿臉怒氣與厭惡神的兒子,再看看眼前這幫人,不大聲歎息。
這些人都是寒兒的侍妾,們大都是二十歲左右,可看那長相與打扮,卻如七、八十歲的老太婆。
五年前,寒兒失蹤後,曾提議送們出宮,可們堅持留下,說什麽生是寒兒的人,死是皇家的鬼。
“為己悅者容”,男人不在邊,們還打扮給誰看,還保養給誰看?因此,幾年景個個都落得如此模樣,真是令人心酸。
“嫡皇子剛剛回來,還不適應況,你們先退下,一切安排妥當後,會去找你們的。”歐舞吩咐們起。
眾人半信半疑,最後還是歡喜地站起來,朝歐舞行了一個禮,再看了看大床上滿臉冷漠的人,才依依不舍得朝外麵走去。
“等等!”歐舞住們,“注意一下你們的儀態,有時間的話好好整裝一番吧!”
眾人紛紛低頭看了一下自己上的裝束,伴隨著一陣陣尖聲,們一哄而散。
屋裏終於回歸平靜,歐舞走到床前,聲說:“寒兒,你父皇與其他皇弟都在乾清宮等著你,你趕起,隨母後過去吧。”
邵寒看著,“母後您派人過來我就行了,何必親自跑一躺。”
“母後還年輕,這段路難不倒我,而且我是坐轎子過來的。母後不放心你啊。”
“母後!”邵寒百集地看著眼前永遠都那麽疼自己的母親!
“快起來吧。”歐舞溫地看著他,這個失而複得的兒子,最疼的寶貝。
金碧輝煌的乾清宮,到一片喜慶,忙碌的太監宮們行皆歡喜。
偌大的飯桌上擺設著各種富味的菜肴,一墨藍龍服的邵希宸坐在正中央,周圍依次坐著幾名英俊不凡的年輕男子,眉宇五之間約有他的影子。
他們一見到邵寒進來,都站起,恭敬、歡喜地喊出來,“大皇兄!”
看著自小一起長大、深厚的弟弟們,邵寒不也激起來,走到父親邊,尊敬地呼喚:“父皇!”
邵希宸從大椅上緩緩站起來,看著久違的兒子,慨萬千,難以言語。
“好了,都坐下吃飯吧。”歐舞首先從這激人心的畫麵中回過神來,在丈夫右邊坐下,示意邵寒坐在對麵那個位置上。
這天乾清宮又恢複了以往的熱鬧。
以前,為了聯絡和保持,歐舞立了一個規定,就是每月十五那天八個兄弟姐妹都聚集於乾清宮一起用膳,聊天。
可自從六年前邵寒莫名失蹤後,邵希宸便暫停了這個聚會,其他皇子也很聚集一堂,以免母後見到景傷。
現在終於又可以一起暢飲、閑聊,大家都發自心的高興與愉快。
一頓飯下來,他們無所顧忌,閑言碎語,說話的時間比吃東西的時間還多。
幾個皇子流追問著邵寒這六年來的生活,邵寒也侃侃而談,一一回答與解說。大家都沉醉在這失而複得的喜悅當中,全家樂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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