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司徒爵被皇帝請去商議事,沈思語見沒事可做,留在房裏發呆。
突然想起司徒爵昨天送的那支發釵,便打算拿出來好好欣賞一番。
可奇怪的是,任憑搜索了整個房間還是找不到它。
記得昨晚睡覺前明明放在櫃子上的,怎會不見了?
這時,房外傳來一陣脆的聲音。
沈思語拉開門,隻見暖玉神有異地看著。
“公主,有事找我?請先進來吧。”沈思語心中略詫異,但依然保持平靜,進來。
隔著四方桌,暖玉臉複雜地看著坐在對麵的沈思語,支吾道:“忘憂姐姐,我有件事想你幫忙。”
“公主請說。”
“忘憂姐姐,你可不可以嫁給太子殿下?”
“公主……”沈思語驚訝不已。
看得出暖玉非常喜歡邵寒那混蛋,來盛濯皇朝之前經常聽到暖玉提起他,不過當時不知道暖玉口中的他就是那個混蛋。
如今他們還沒房,暖玉怎麽突然請求自己嫁給邵寒,而且,暖玉態度誠懇,毫沒有嫉妒意味,難道古代子真的被禮教束縛與沾染到如此寬宏大量的地步?
“為什麽?”沈思語不想問清楚。
“因為……”暖玉臉一陣緋紅,“忘憂姐姐,你是否記得殿下那天曾經說過他們皇朝的規定,就是要七天之後才能房。其實那是殿下編造的,因為他有患,他不能人道!”
“什麽?你確定?”
怎麽可能!他是不是,無能,沈思語再清楚不過了。
“是殿下親口跟我說的。”想起他竟然連這樣的私也告訴自己,暖玉心中湧起一暖流。
“那你為何還我嫁給他?”沈思語被弄得越來越糊塗。
暖玉靜靜地看了一下,才說:“殿下說過他這個患並非不能醫治,曾經有個醫高明的大師對他講過,隻要找到一位至至的子與他結合,便可以令他雄風再起。而你就是那名子。”
暖玉目不轉睛地看著,終於明白殿下為何總是向自己打探忘憂姐姐的事,原來是這麽一回事。
聽到這裏沈思語則全都明白過來。
可惡!
竟然如此卑鄙,想出這樣的辦法來欺騙暖玉。
看著眼前的人滿臉期盼與乞求,沈思語心湧上一同和憐憫,還有愧疚。這個天真無邪的孩,竟然什麽都相信他!如果知道他的所作所為都是一個謀,都是一個騙局,該怎麽想?
“忘憂姐姐……”耳邊又傳來暖玉的呼喚聲。
沈思語從沉思中回過神來,訥訥地低喃著:“公主,此事請容我考慮一下再給你答複。好嗎?”
暖玉理解地點頭,“對不起,我知道不應該這麽自私,可我真的不能看到殿下他這樣下去。不過我答應你,將來你永遠排在我前麵,暖玉永遠把你當姐姐看待,即使殿下他日登基後,暖玉也一定會擁護你為皇後。”
“公主……”
沈思語心中又是一陣歎息,那混蛋何德何能,竟然能擁有暖玉如此真誠與無私的。
“好了,我不打擾你。你先考慮考慮。”暖玉再次對沈思語道謝與道歉,才離開。
晚上,沈思語早早吃完飯,在房裏呆著,等待著那混蛋的到來。
知道他肯定會來!
果然,伴隨著一陣開門聲與關門聲,一個高大的人影悄悄地走進屋裏,來到床前。
覺到他已坐下,沈思語睜開眼,定定地看著他。
想不到還沒睡,邵寒臉上閃過一驚喜,“語兒,你在等我?”
沈思語坐直子,深沉地看著他,久久才說:“你這卑鄙無恥的混蛋!”
“語兒?”
“你跟暖玉說你無能?”
邵寒一聽,俊閃過一尷尬,接著歡喜地說:“都跟你說了?”
“你好命,上一個如此你的孩。可越是偉大,就越顯得你自私與無恥!邵寒,你不是人,你連禽都不如!”沈思語義憤填膺,怒不可遏。
“語兒,我知道那樣很對不起,但我這樣做全都是為了你。誰你不肯原諒我,還與司徒爵那小子有說有笑,一起逛街。一想起他在市集上擁抱你,我恨不得要砍斷他的手。”
“你……跟蹤我們?”沈思語目頓時瞪大,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嗯,如果不是怕你難堪,我當時就想奏他一頓。竟然還敢送你禮,他真是大膽包天。”想起昨天見到的一切,邵寒憤怒不已,說話也變得理直氣壯起來。
“我的發釵也是你取走的?”
“對!看著礙眼。除了我,別的男人都不準送東西給你。”見臉越來越難看,邵寒急忙哄著,“語兒,我明天帶你去買支更漂亮的,包準你會更加喜歡與滿意。”
“你……混蛋!壞蛋!”沈思語憤怒地推著他,“你是什麽人,憑什麽管我的事,我喜歡收誰的禮是我的事,與你何幹?”
“當然與我有關,我是你的男人,你將來的老公,絕對不允許別的男人窺視你。”邵寒從床上起,撲通一聲跪在床前,悔恨地說:“語兒,我知道錯了,請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保證以後都不再小氣,不再猜疑,絕不會再讓你傷心,原諒我,好嗎?”
他的突然舉,讓沈思語一陣愕然。
不是說男兒膝下有黃金嗎,他這麽大男人主義,而且還是個古代太子,怎麽如此輕易跪在別人麵前?
“語兒,想想我們以前快樂的日子,我們原本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忘記過去那些不愉快與痛苦,我們重新開始,好嗎?”邵寒繼續哀求著。
沈思語即將容,但最後一理智把拉回現實。
俗話說,江山易改,本難移,他生如此怎麽會改變呢?況且,現在知道悔改又如何?誰能保證將來他是否又會做出那樣可惡的事?
經曆過一次次的創傷與傷害,沒有力氣和勇氣、再也不想再去承那種非人的痛苦了。
“邵寒,你走吧。以前的事我真的不想再記起。如今我是忘憂,我不記得我們曾經發生過什麽,我隻知道,我的將來不打算有你,也不應該有你!你還是好好對待暖玉吧,是個不錯的孩,值得你。”
“荒唐!”邵寒站起,氣極敗壞地大喊,“除了你,我誰都不要。你也知道,和親的目的是為了能見到你。還有,你怎能忘記我?你的將來隻能有我!”
“邵寒,放手吧。不管我們的過去怎樣,一切就讓它消失吧。不要再傷害其他孩了。”突然,沈思語苦笑一聲,“你永遠都是這麽自私,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從沒考慮過別人,難道你生來就是傷害人的嗎?”
看著迷離的雙眼,還有滿不在乎的表,邵寒慌忙抓住的手,“不會的,語兒,我即使傷害任何人,但絕對不會傷害你。請相信我,再給我一次機會,讓我彌補一切過錯,好不好?”
沈思語並沒為其,心異常平靜與冷靜,一邊從他手中掙出自己的雙手,一邊說:“如果你真覺得疚,真想贖罪的話就放開我。我好喜歡忘憂現在的生活,請不要打破它,讓我繼續無憂無慮的生活下去,好嗎?”
“語兒……”
“不要再說了,你出去吧。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了,鏡子破了,再如何修補還是有道裂痕,我心中那道傷疤永遠不可磨滅。如果你真想為我好,請不要再糾纏我。”說完,深意地看了他一眼,輕輕躺下,閉上眼睛。
看著的背麵,邵寒恐懼驚慌。
許久後,他無奈地站直軀,朝外麵走去。
聽到那越來越遠的腳步聲,還有關門聲,兩行清淚自沈思語眼角淌出,出舌頭,了一下,隻覺得好鹹,好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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