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沈思語醒來,突然看到枕頭邊有封信,打開一看,臉大變。
“思語,同為人我理解你的想法與做法;但為母親,你卻令我到異常痛恨。如非你的固執和堅持,寒兒不會變這樣。為了救你,他拚了半條人命。從小我舍不得打他一掌,但現在為了你,他被傷得不人形。或許他曾經對你造極大的傷害,如今,什麽罪都應該抵消了。
我不知道什麽原因讓你嫁給司徒爵,但你答應嫁他之前是否該考慮一下寒兒,為了你,他在這裏半死不活,你卻歡喜地張羅著嫁人?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
這個道理我明白。
蛇是非常可怕,但因為怕它就放棄心中意念,值得嗎?
我們都勸寒兒放棄你。
可他就是不肯。
知道你要結婚,他是拖著殘破的打算去找你。
我們隻好選擇打暈他,我們寧願他像個睡死人,也不願意看到他還沒抵達月冀國就死於路途中。
老實說,我真的不想再見到你,但為了我的兒子,我隻好寫了這封信,希你不是我們想象中那麽殘忍,希你還念在和寒兒以往的緣上,慎重考慮清楚。最後,你如果還是選擇放棄寒兒,我也無話可說。
但我不會放棄他,即使賠上我這條命也會伴他度過這個難關,保護他不再到傷害。
歐舞。
看著紙上娟秀的字,句句真,句句人心。
天啊,這到底怎麽回事?
怎麽和司徒爵說的不一樣?
難道當時所見並非幻覺,而是真的?
自己是被邵寒救出來的?
那麽他傷得非常嚴重了。
沈思語反複看著手中的信,眼淚一顆顆地往下墜落。
都怪自己一時心,因為賭氣答應司徒爵的求婚。
想到邵寒傷心痛苦的樣子,便自責不已。
是啊,不能再逃避,不可以再忽略心的。
要去找他,對他說其實自己心裏一直有他,除了他,從沒過別人,無論是以前,現在,或將來,都隻他一個。
沈思語事不宜遲地跑到櫃子前,匆匆收拾幾件服,留下一張小紙條,準備出發。
不料剛打開房門,便見司徒爵在門口。
“忘憂,你要去哪裏?”司徒爵見狀,驚慌地問。
沈思語若有所思地注視著他,說:“司徒爵,對不起,我們的婚禮取消,我要去盛濯皇朝,以後不會再回來。”
司徒爵一聽立刻手阻止,“忘憂,你能把話說清楚嗎?什麽做以後都不回來?再過兩天就是我們的大婚之日,你不能在這個時候離開月冀國。”
“你自己做過什麽最清楚。司徒爵,我沒時間跟你耗,請讓開!”一想起他竟然耍卑鄙手段,沈思語便到非常氣憤。
“不!你不說清楚我絕不讓你離開這裏。”司徒爵也倔強起來。
沈思語恨恨地看著他,道:“司徒爵,我真心輔助你,想不到你是個卑鄙小人。其實把我從司徒馴手中救回來的並不是你,而是邵寒?”
“你……怎麽知道?”司徒爵頓時到一陣心虛。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司徒爵凝視著,一會,終於承認:“對,是他救你出來,是他用命換了你的命。”
“你……司徒爵,我讓你害慘了。你為何不早點跟我說?為何欺騙我。”
邵寒到重傷,知道要嫁人後心裏又到更大傷害,兩層傷痛,他怎麽抵擋得住。
這是司徒爵第一次看到發火,心底不由了一下,訥訥地說:“其實我聽寒太子說過,你是他深的人。我妒忌他,假如讓你知道真相,你肯定會原諒他。我不能讓你離開,更不能沒有你,所以……”
“所以你就編造謊言欺騙我?還利用這件事讓我疚,答應你的求婚?”想到自己竟然像個傻瓜似的讓他耍,還因為激心答應他的求婚,沈思語惱加。
司徒爵心虛地低下頭,默不作聲。
沈思語瞪了他一眼,用力推開他,衝了出去。
司徒爵趕追上去,抱住,“忘憂,對不起,我不該騙你,但請不要離開我,求求你!”
沈思語一邊掙紮,一邊怒喝:“放手,司徒爵你給我放手!”
然而,一個弱子哪是他的對手,司徒爵抱著,半拖半拽又把帶回房間。
“司徒爵,你快放開我,我要去找他。”
“你休想,你隻能是我的人。”司徒爵一邊躲閃著的捶打,一邊抓住雙手扳到背後,讓彈不得,然後抓起床上的被單,綁住。
沈思語滿腔憤恨,厲聲大罵,“司徒爵,我真是瞎了眼才認識你、幫助你!以為你是個謙謙君子,想不到卻是人皮心的卑鄙小人。”
“忘憂!”聽到這樣說自己,司徒爵痛苦非凡,“忘憂,不管你願意與否,我們的婚禮會照樣進行。這兩天就委屈你了。”
接下來的兩天,司徒爵把沈思語在房裏,他派人守在門窗外麵,簡直讓翅難飛。
按鍾按點派人送飯菜過來。
起初沈思語拒絕進食,但想起上次就是由於昏迷才失知真相,隻能乖乖把那些飯菜吃進去。
度日如年,心急想知道邵寒的況,一閉上眼就發噩夢,夢到邵寒為了趕來阻止婚禮而半途疲勞亡,夢到邵寒滿是哀怨地怒喝為何如此狠心,為何把他舍棄。
心的疲憊,使瞬時憔悴下來,臉蒼白,眼神空。
司徒爵來過幾次,但最後都的冷眼相對下悻悻離開。
第三天早上,他又出現,手中帶著一件鮮紅華服。
他來到床前,聲說:“忘憂,今天是我們的大喜日子,我把禮服帶來了,你看,好漂亮!”
一聽到這個聲音,一看到這張麵容,沈思語便忍不住破口大罵:“司徒爵,拜托你死了這條心。想結婚?我沈思語嫁豬嫁狗,都不會嫁給你這個禽不如的卑鄙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