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語一愣,便也靜靜任由他吻著。
許久,許久,才分開。
邵寒斜靠在床背上,癡迷地看著,剛才激吻產生的真實讓他終於確信這不是夢,真的回來了,回到他邊了。
沈思語也貪婪地看著這張日夜縈繞的俊臉。
彼此間,沒有說一句話。
直到李太醫端來藥湯。
接下來的兩天,沈思語幾乎都在邵寒寢室度過,從未踏歐舞原本為安排的客房。白天在聆聽著邵寒對的傾訴與懺悔;晚上在邵寒的耍賴與哀求下,與他睡在同一張床上。
由於行不便,他什麽也沒做,隻靜靜地躺在邊,沉醉在這來之不易的幸福。
沈思語終於知道司徒馴有多變態和瘋狂,假如不是邵寒冒死相救,估計自己早已被炸得碎骨。所有的怨恨、傷心與氣憤,皆在他的“上刀山,下火海”當中消除了。
的力量果然偉大,邵寒的傷口恢複得神速。
手腳都拆了紗布,李太醫研製了一種藥水讓邵寒進行浸泡,每日三次。現在又到浸泡的時間,沈思語幫不上忙,一切又有李太醫與宮裏其他太醫服侍,於是走出整整呆了幾天的房間。
院子裏鳥語花香,沈思語閉上眼,呼吸著早晨的新鮮空氣。
“忘憂姐姐!”脆的聲音傳來,隻見暖玉落寞地看著,滿臉鬱鬱寡歡。
沈思語先是一怔,微笑道,“暖玉公主,最近一切安好?”
暖玉靜默一會,搖了搖頭,“不好!”
“不好?你,怎麽了?有人欺負你嗎?”沈思語下意識地問。
暖玉神複雜地看了一會,幽幽地說:“想不到忘憂姐姐與殿下會這樣的關係。當時聽殿下的話,去請求您答應幫助他的疾,我還考慮著怎樣對你說才不顯唐突,才能把傷害降到最低。現在才知道當時的我好傻,傻得可笑,憑你和殿下的關係,本不需要我出馬啊。或許,殿下不能人道的疾也是假的吧。”
看著暖玉布滿傷的小臉,沈思語百集:“暖玉……”
“殿下他好聰明,想到一個這樣的計劃。和親是假,他要見你才是真。我還以為終於找到一個心靈相,可以托付終的人,想不到一切隻是我一廂願。”
這是暖玉嗎?
是那個臉上永遠掛著不在乎的快樂小姑娘嗎?
短短一個月不到,這個無憂無慮的小姑娘突然間長大了好多。
“忘憂姐姐,我是不是應該放棄了?母後曾經對我說,人原本就是為男人而生,叮囑我對殿下的行為與想法要給予支持與鼓勵。我三從四德,即使心裏多不愉快也要學會忍耐,不能生出妒意。我早就知道嫁給殿下會麵臨與眾多人分他,但沒想到那些人當中有你的存在。你那麽優秀,還和殿下有過一段沒人能比的過往。我還要堅持下去嗎?”暖玉猛然抓住沈思語的手,“忘憂姐姐,你一向最有辦法了,能否給我一個明確指示?”
“暖玉,我……”沈思語呆呆看著,不知所措。
暖玉忽然又迅速鬆開手,“對不起,我們的立場不一樣了,你應該也不會幫我了吧。對不起。”
看著暖玉漸漸遠去的影,沈思語心充滿惆悵、無奈,還有一疚。原本無心傷人,可還是傷了。對這個花樣年華的善良小孩,自己該怎麽辦?
一個小太監走到麵前,膽怯地說:“思語姑娘,殿下的浸泡療傷已經結束,他要見您。”
沈思語默默地看了他一眼,回到邵寒的寢室。
“語兒,你怎麽不在這裏等我,回來見不著你,我以為你又跑了。”邵寒一見,高高懸起的心總算放下。
沈思語一陣,道,“我出去氣而已。你放心,既然選擇回來,就不會再走了。”
邵寒欣喜若狂,摟住的腰,滿足地歎:“語兒,我好幸福!”
沈思語掰開擱在自己腰部的雙手,拉到眼前,看著依然紅腫的一道道傷痕,低頭吻了下去,然後,順著他手上的各個關節按起來。
邵寒心頭湧上一陣陣甜,“雨兒,我好喜歡這樣的覺,希時間永遠停留在這一刻。”
“真是笨蛋,誰不希早日康複,隻有你這個傻瓜才這樣想。”
“隻要你在我邊,即使一輩子要躺在床上也無所謂。”
“呃……我才不要一輩子跟你這樣耗著。你趕給我好起來,否則難保某天我厭煩了,就不再理你啦。”
“語兒!”邵寒焦急的喊了一聲,凝視著,遲疑地問出:“如果……我是說萬一,我再也不能正常走路,手腳不能如常,你會不會拋棄我,不要我?”
見他如此張與認真,沈思語萌發一作弄他的念頭,佯裝歪頭冥想,一本正經地說:“不知道。你也明白,誰都不願意整天與一個行不便的人呆在一起吧。”
邵寒一聽俊立馬黯淡下來。
沈思語噗嗤一笑,把頭鑽到他臉上,仰視著他,嗔道,“傻瓜,這麽沒自信?你不是無所不能的總裁大人嗎?無論你變什麽樣,我都會陪在你邊,你了殘疾人的話,我就做你的椅,陪伴你直到永遠!”
的真告白,讓邵寒全充滿力量,他無法表達自己此時的心,隻能用吻來顯示他的興、激和幸福!
直到兩人都無法呼吸,四分開。
突然,沈思語腦裏閃過一張滿是落寞神的臉,熱瞬時冷卻下來,“寒,暖玉公主……”
邵寒腦海也閃現出一個溫善良的人兒,歎氣,“是我害了。”
“暖玉是個死心眼的孩,對非常執著,就算知道會痛苦還是堅持。剛才我在院子裏到,變了許多,不再是以前那個快樂的小孩了。你說是不是不該回來?是我傷害了,見到這樣我好疚,好難過。”
邵寒連忙摟,“語兒,不關你的事,是我太過衝,自私,一心隻想見到你,卻忽略了別人的。你千萬不要到自責。還有,不準你再說什麽不該回來的話,假如你不回來,那才是真正的錯,那才該到愧疚。”
“可是暖玉……”
“暖玉的事你不要心,讓我來理,我會找機會與談。”
“你怎麽跟談?不,你先別說,什麽都別說,讓我想一下好嗎?不要傷害!”
“好,都聽你的。但你要答應我不準胡思想,不準私自行,更不準你又離開我。”
沈思語訥訥地點頭,把頭伏在他肩膀上,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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