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珩出行是有駕的,還有不計其數的宮人前呼後擁地跟著。
可宋昭就隻有自己的一雙。
宮裏麵能乘轎出行的,那都得是一宮的主位娘娘,位份還差得遠。
不過蕭景珩也是念著的,
他牽著宋昭的手來到朝宮外時,吩咐張德順道:“去給宋常在備臺轎子。”
宋昭忙道:“多謝皇上,隻是嬪妾位份低微,實在不起這般殊榮......”
“朕賞你,你自然得起。”蕭景珩攥著的手了,笑著打趣道:“你若是覺得獨自乘轎招搖,可與朕同乘駕,也好親近些。”
獨自乘轎被人看見免不了要落人口實,但若是和蕭景珩同乘駕,隻怕傳出去麻煩更大。
宋昭今日還有‘大事’要做,於是隻得半推半就道:“皇上慣會取笑嬪妾。”
說罷在江德順的指引下,上了一頂二人抬的紅木轎子。
朝宮的位置就在花園附近,
差不多隻趕了半炷香的路,就到了花園的東南角。
等轎子停穩後,蕭景珩掀開了宋昭的轎簾,手向,
“把手給朕。”
宋昭由著他將自己扶下轎,落地的時候故意一個踉蹌,不著痕跡地撲到了蕭景珩懷裏。
今日來朝宮,是心打扮了一番的。
此刻蕭景珩近距離看著懷中人,陣陣馥鬱香氣由宋昭上散發出來,
那味道清新寡淡,像是自帶的香,卻又要比花香更人。
這幾日都是宸妃陪伴在他旁,宸妃喜好奢靡,總是濃妝豔抹,上的香味也重,
像宸妃那樣的打扮,初見總是驚豔的,但相久了倒覺得差點意思。
像宋昭這樣就正好,
豔而不妖,有妙齡的俏清澈,也有子的明豔嫵。
宋昭一開始是‘無意’撞蕭景珩懷中的,但這會兒蕭景珩寬闊的手掌卻死死地扣住了的香肩,不許掙。
宋昭低垂眼簾,又又長的睫自然垂下,含帶臊地說道:
“皇上......好些人看著呢~”
“哈哈哈哈~”蕭景珩最看這副害的模樣,襯得愈發,讓人忍不住想要吻下去。
他托起宋昭的下,一寸寸近的瓣,
卻在宋昭閉目以為他要吻上來之際,倏然停下作,轉而湊到耳畔,用低迷的嗓音說了句,
“朕寵著你,他們願意看就他們看著。”
“皇上......”宋昭嗔著把頭埋在了蕭景珩的懷中,的耳朵都紅了。
這樣的尤在蕭景珩懷中蹭呀蹭的,有哪個男人能得了?
蕭景珩攬著的腰肢,帶著就往花園深走去,
江德順帶著人才跟上了兩步,就聽蕭景珩回衝他說:
“都在原地候著,不許跟來。”
江德順一聽這話立馬明白了,
看來皇上今天是想玩點花的。
他也識趣,立馬攔著一眾宮人,隻在遠伺候著。
待兩個人走遠些後,蕭景珩的手就開始不安分起來。
“妃覺得此景如何?”
宋昭被他得有些,甜哼了一聲,咬著點了點頭,“甚好。”
“哦?”蕭景珩湊到的耳畔,輕輕銜著的耳垂,嗓音低沉抓耳道:
“可朕覺得,這花園的風景卻不及妃萬分之一。”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手掌已經覆在了宋昭的腰封上。
眼看春便要顯於眼前,
卻此時,忽而聽後有宮人驚呼了一聲:
“皇上小心!”
沉醉於溫鄉的蕭景珩猛地一凜,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
隻見後的假山上,有無數的碎石倏然崩落,正以極快的速度朝著他和宋昭的方向砸了過來。
侍衛們離得太遠,想趕過來救駕是不可能了。
千鈞一發之際,宋昭卻突然使足了勁將蕭景珩一把推開,
接著一個快步,瘦弱的子橫在蕭景珩麵前,任由崩落的碎石如雨點般砸在的後背上。
忍著痛悶哼了一聲,膝蓋一半蹲在地上,
被推開的蕭景珩立馬上前查看況:“可有傷著?”
宋昭微蹙著秀眉搖了搖頭,反問了一句:“皇上可有傷著?”
蕭景珩將宋昭攙扶起來,看著後散落一地的碎石,裏麵夾雜了幾塊個頭稍大點的,
從加上那麽高的地方砸下來,即便是碎石子,砸在人上也是極痛的。
“你怎麽這樣傻?”
他目盈切看著宋昭,眸底的心疼就快漫了出來。
而宋昭卻羸弱一笑,聲道:“方才遇著險事,嬪妾隻怕會傷著皇上,便也顧不得許多了。”
蕭景珩輕過宋昭的後背,他的力道很輕,卻還是在掌心落下的一瞬,聽見宋昭口中輕‘嘶’了一聲。
他眉心一跳,心也跟著揪著疼,“還說沒事?定是傷著了。”
江德順帶著侍衛趕了過來,六神無主道:“皇上沒傷著吧?”
蕭景珩沉下臉,作輕緩地將宋昭打橫抱起,一邊朝著輦的方向快步走去,一邊肅聲說:
“傳太醫去瑤華宮,另外,找出務府負責修葺假山的宮人,一律杖斃。”
這日後來,宋昭是和蕭景珩一起同乘輦回到瑤華宮的。
一開始瑤嬪看見駕來了,還當是蕭景珩來看他,兒出門去迎。
結果才請完安,就看見蕭景珩抱著宋昭從輦裏走下來,驚得瞪大了雙眸一時啞口。
太醫來得很快,聽說宋昭是替蕭景珩擋碎石被砸傷了背,便說要仔細替宋昭檢查一番。
宋昭攥著襟,麵難地搖著頭,“皇上,嬪妾真的沒事......”
蕭景珩看出了的心思,
也是,一個姑娘家,哪裏好意思讓太醫看的後背?
他便遣了太醫在外殿候著,而後對宋昭說:
“太醫看不得,你總不避諱朕。讓朕瞧瞧。”
蕭景珩關心至極,宋昭隻好半推半就的背過去,由著他下了自己的衫。
薄紗衫被一點點褪去,出白皙的後背與漂亮的蝴蝶骨,
再往下些,便出了幾頗為顯眼的青紫傷痕,
很明顯,這些傷痕便是方才被假山上崩落的碎石砸傷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