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好從孤兒院回來,緒一直不高,沒吃晚飯就倒頭睡了。到了後半夜,竟是真的發起了高燒。
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自己燒到了多度,隻知道自己就像是被了筋骨似的,全綿綿的。又像是置在烤爐一樣,整個人燙得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舒好強撐著,從備用藥箱中翻出一粒退燒藥,就著白開水吞了下去,就又重新倒回了床上。
這一覺,睡了很久。大大小小的過往片段,就像是約好了似的,蜂湧進的夢境。
岑雋澤的電話進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懵的。
接了電話,知道他已經到了樓下。其實是想去一樓接他的,奈何下實在沒有力氣,抬個腳都覺得困難。舒好隻好讓他按了樓下的數字鍵,然後在上麵幫他開門。
聽到樓下傳來“啪嗒”一聲,知道大門已經開了,舒好順手開了自己的房門,然後又放心地躺回了床上。
岑雋澤站在房門前,抬手敲了兩下,然後輕輕推開。
“舒好?”
“我在。”的聲音虛弱得像是蚊子在,有那麽一瞬間,岑雋澤都以為是自己幻聽了。
隻是隨著他的邁步進來,看清躺在床上的人兒時,臉上的表就像萬花筒一樣,變幻莫測。
“舒好。”岑雋澤大步流星地到的床邊,看著那如紙片一樣蒼白的臉時,心狠狠地抖了一下。
在床沿坐下,手背直接上了的額頭,那如烙鐵般的溫度,更是讓他眉頭得可以夾死N多隻蒼蠅,“你發燒了!”
舒好虛弱地扯了扯皮子,“我知道。”
“知道怎麽不打電話給我?吃過藥了嗎?”
“嗯,不過這藥好像沒什麽效果,大概過期了吧。”
一瞬間,如果不是顧忌著是病人,岑雋澤真的會翻過的小板,一頓再說。
生產日期都不看,就這麽吃下去了,萬一出事了怎麽辦?
“看來今天是搬不家了。”都這個時候了,竟然還能笑得出來!
岑雋澤橫了一眼,起去翻的備用藥箱,退燒藥就在最上麵。他翻看了一下生產日期,有效日期是到明年三月份。還好,沒有過期!
“能走嗎?我送你去醫院。”
“不,我不去。”舒好的表很抗拒,“一會我再吃一片藥下去,肯定可以退燒的。我不要去醫院。”
“再這麽下去,腦子燒壞了,你負責嗎?!”因為擔心,岑雋澤的語氣不是很好,冷冷地瞅著。
舒好心想,我自己的,我不負責,難道還讓你負責嗎?
“放心,不就是小小的發燒,睡個一兩天就好了,又不是沒試過。”舒好說了好幾句話,力跟不上,呼吸開始急促起來。
岑雋澤低歎一口氣,踱步過去幫倒了一杯溫開水,“起來喝點水。”說完,一手繞過的後腦勺,撐著做起來。
“早餐吃了嗎?”
舒好老實地搖頭,沒敢說連昨天的晚餐都沒有吃。要是讓他知道,估計臉會比現在更臭吧。
嗬……他現在這樣的表算是關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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