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枳有些意外的回頭:“什麽?”
霍斯年這是什麽意思?
在跟解釋?
不會是自想多了吧?
“對不起。”霍斯年咬咬牙,說出了從來沒對人說過的這三個字。
一出口後,反而心裏頭輕鬆了一些。
宋南枳纖細的腰肢靠在桌子上,軀玲瓏,納悶的手上他的額頭,“霍爺,您吃錯藥了?”
不是第一次聽別人他霍爺,可不知道為什麽,宋南枳這的嗓音讓他心頭悸。
額頭上人的掌心十分溫,帶給他片刻的失神。
“沒有,我隻是太著急了,我從許詔那裏知道你跟江北晗在一塊看房子,我就胡思想了一會,還說了那些難聽的話。”霍斯年沉聲道。
宋南枳沉默了一會,道:“你放心吧,雖然我們的婚姻裏沒有,但我……盡量不給你戴綠帽子。”
霍斯年眼神怪異的看著,口而出:“你給我戴的還嗎?”
如果沒有SOUL的事,宋南枳肯定特別理直氣壯。
做賊心虛,宋南枳眼神飄忽:“倒……倒也沒有幾次……”
滿打滿算就一次而已。
“不過就算真要戴,我也肯定選擇霍家的人,不會讓你難堪的。”宋南枳一臉真誠。
霍斯年神冰冷的扶額:“……”
誰能相信,這大晚上的,他竟然跟他的妻子談論如何給對方戴綠帽子的事?
“宋南枳,你真是……”
霍斯年的話還沒說完,宋南枳打斷了他:“好吧好吧,那我再退讓一步,從現在開始,到我們正式領離婚證的那天,我都不給你戴綠帽子,這下可以了吧?”
霍斯年皺著眉頭,想了一會,點頭,“好,那就這麽說定了。”
他抬起眸子,墨的瞳孔深瀲灩著明冷,不知道是在琢磨著什麽。
“但你跟沈言……”霍斯年的話中帶著試探。
聽到這個名字,宋南枳就不舒服,“我跟他不會再有來往。”
“行。”
愉快的商量好了這個決定後,霍斯年幫宋南枳重新包紮了一下手上的傷口,就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宋南枳才躺下,就接到了唐霜的電話:“在哪啊?出來玩啊,我這點了一堆小哥哥,什麽類型的都有,絕對有你喜歡的!”
宋南枳懶洋洋的翻了個,“不了,最近這樣的活都別我。”
“怎麽了?”唐霜問。
“君子之約。”
“約什麽了?”
“離婚之前不給霍斯年戴綠帽子。”
宋南枳說完後,唐霜在那頭笑出了聲,“我還以為是什麽呢,那趕離了不就得了?以你的醫想治好他們家老爺子,那簡直就跟吃飯喝水一樣簡單。”
“有道理哦……”宋南枳若有所思的道,“讓我好好想想該怎麽辦……”
……
天蒙蒙亮。
霍斯年就開車出了門,去了霍宅。
霍老爺子每天早上六點半,準時在後花園舒展筋骨,簡單的鍛煉著。
聽見腳步聲,他回頭一看,有些意外:“斯年,你怎麽來了?”
“過來看看您。”霍斯年走上前,“您怎麽樣了?”
“好的,前幾天我吃了南枳給我說的那個土方子,吃了沒兩副藥就不咳嗽了。”霍老爺子笑的慈祥。
霍斯年有些意外,看來宋南枳在霍老爺子心裏真的是有點地位的。
以他的子,可從來不會接這些。
這麽多年,家裏頭陸陸續續的給他找了很多出名的醫生,都被他推掉了,或者是直接拒而不見。
霍老爺子隻相信自己和他。
其他人的東西,是一概不用。
霍斯年淡淡的道:“有些鄉下的那些藥確實神奇的,您咳嗽止住了就行。”
“是啊。”霍老爺子點點頭,那藥方他找了好幾個醫生看過,中西醫的都有。
為了以防萬一,他特意派人去的別的城市找的醫生,確保準確無誤,真的有利於止咳化痰的,才讓人熬藥,給保鏢試用喝了一整個療程,又去醫院做了個全檢查,一切都沒問題,他這才服用。
“前陣子你那個青梅竹馬,白什麽的丫頭給我請了醫生,被我打發走了。你告訴,別廢這個心了。”霍老爺子說。
“嗯。”霍斯年眉心輕蹙,“爺爺,但您的病總是要治的,不能一直就這麽拖著。”
“我倒是想治,可你也看見了,這麽多年我們兩個找了多醫生,都沒什麽用……我這病啊也是反反複複的,真是不知道哪天一撒手人就沒了。”霍老爺子歎氣。
“您別這麽說。”霍斯年語氣中帶著責備,“我倒是聽說國外有個醫學聖手,三匝,如果我們能請到他,或許您的病能好。”
霍老爺子拄著拐杖,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渾濁的老眼中著明。
他沉默著坐在了石凳上,霍斯年給他倒了杯茶。
霍老爺子的臉緩和了幾分,道:“你想請三匝,究竟是為了我這個老頭子,還是為了你那個連家都不要了的四姑?”
心思被穿,霍斯年的表沒什麽波瀾,依舊平靜,“兩者都有。”
“霍茹要是真過的好,那孩子也不至於得自閉癥!他又不是先天傳,完全是環境影響了他!生下來就沒有父母陪伴,一個比一個忙,把孩子丟在家裏頭,他還那麽小,怎麽得了啊?”霍老爺子拍了兩下大。
霍斯年道:“您總說您不想聽見四姑的名字,但這些事您都了如指掌。”
霍老爺子傲的哼了一聲,“你也不用在我這替說好話,我不是關注,我是關注你!你別以為我不知道這麽些年你跟霍茹在國外一直保持著聯係。”
頓了頓,又道:“三匝的事你不必再提,你以為醫學聖手是我們說請就能請到的?他們的傲骨可高著呢,可不是誰拿點錢就能請來的。就算你是霍家的掌舵人,你也得照樣看人家三匝的心!否則霍茹也不會報出那麽高的價格,卻到現在連三匝的影子都沒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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