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何沉默,唐晏清更加堅信,孩子的父親是個渣男。
否則怎麽會拋棄他們孤兒寡母的。
想到這,唐晏清的心頭像是翻騰的巨浪拍打在礁石上,很是難。
如果當初何沒走,會在他的房子裏安穩度日,也不用這麽多苦了。
等他從島上出來後,一定會娶為妻。
如果不願意,他會幫其他優秀的男人。
而不是在這,被這樣低等的連提鞋都不配的男人言語上辱。
“上車。”唐晏清道。
何站在那沒,半響才出聲:“謝謝唐先生的出手相助,不過……我得回家了。”
“那我送你們回家。”
“不用了,我打個車就回。”何彎腰抱起何鹿,頭也不回的朝著街邊走去。
唐晏清看著瘦弱的背影,眼神複雜。
何鹿趴在的肩頭,朝著他揮手。
直到走遠了些,何鹿才聲氣的問:“麻麻,那個叔叔,就是家裏頭照片上的那個人叭。”
何嗯了一聲,“小鹿可千萬不要講話,知道嗎?”
頓了頓,苦道:“不過,不出意外的話,咱們再也不會跟他有集了。”
何鹿年紀還小,聽不懂這麽深奧的話,他隻是不理解:“什麽集吖?”
“就是不會再見麵了。”
何鹿瞪圓了眼睛,“為神馬!他應該是麻麻很重要的人叭!”
家裏頭除了他的照片之外,隻有何跟唐晏清的幾張裱起來放到電視櫃上的照片。
何鹿從小看到大,自然會這麽認為。
“因為……他很厲害,非常厲害。”何歎了口氣,不知道該怎麽跟兒子解釋。
完全沒往其他方麵想,隻以為唐晏清是為了理公事才來的,他們隻是恰好上。
何鹿嗷了一聲,見何手攔車,又道:“麻麻,咱們怎麽不坐公車回家呀?你不是說出租車很貴的嘛!”
何抬起來的手臂僵了僵,本能的回頭看了一眼,唐晏清還站在原地沒有走,邊的手下們正在跟他說著什麽。
他形頎長,脊背筆直,看起來是那麽的矜貴。
不知道是出於什麽心理,大概是曾經在他麵前出過自己最脆弱最狼狽的模樣,不想再重蹈覆轍。
又或者是,不想在他麵前丟臉。
不想讓他覺得,自己離開了他,混的一事無。
上了車,何報了地址。
司機道:“哎呦,有點遠,開過去得大概六十塊錢。”
何心都在滴,“嗯,出發吧。”
到了家,何接到了電話。
“李姐。”
“哎呦小何啊,你怎麽又把相親對象給得罪了呀!”那頭傳來惆悵的聲音。
何用耳朵和肩膀夾著手機,擰開水龍頭打洗臉巾給何鹿臉後又手。
“李姐,真不是我找他麻煩,是他自己說話太難聽。”何道。
“小何,你雖然是了錢的,但我這段時間也給你介紹了不下二十個相親對象吧?你是個帶著孩子的人,也不是什麽珍貴的雛兒了,眼別太高,有個差不多的湊合湊合就得了。”
何氣笑了,“我眼不高,但凡是個正常人,也不會鬧這樣。”
李姐怒了,“你什麽意思啊?你是說我專門給你介紹不好的唄?有能耐你自己找去啊!你看看有哪個男人願意要你這麽一個帶著拖油瓶的人!”
“行,退錢。”何也不跟廢話。
“退錢?我的人力力不需要費用的啊?”
“一句話,退還是不退,不退我就去你們那鬧。”何幹脆利落的道,帶著幾分沒什麽底氣的威脅。
“那你來吧,誰怕誰啊?”可惜對方並沒害怕,啪嗒一聲將電話掛了。
何咬咬牙,氣得想摔手機,可是舉起來又不敢扔。
手機摔壞了,還得買新的,沒有那麽多的錢。
目前一個月隻有五千塊的工資,年終獎一萬,聽起來還可以,但卻本不夠花。
因為帶著孩子,無法與別人合租,隻能整租,租了個一室一廳的,位置是偏了點,但房租相應的也降低不,每個月兩千塊錢。
這還不包括日常生活費,水電費,業費等等。
好在何鹿從小就聽話懂事,沒讓什麽心,就算出去玩,也極極的想要買什麽玩。
所以,何這日子勒腰帶,倒勉強能過。
“小鹿,明天麻麻又要上班了,知道該怎麽做嗎?”何彎下腰,溫聲詢問。
何鹿用力點頭,“知道的!有人敲門我不開,有人出聲我不答,窗戶遠遠靠邊站,乖乖在家等麻麻!”
“乖。”
第二天早上,何輕手輕腳的起床,做好了早飯,吃完後給何鹿剩了一些,就走了。
何鹿起來後,早已經習慣這樣的況,他默默吃掉了早餐,抱著碗走到廚房,踩在小凳子上,將碗放進去,等何中午回來了再洗。
叮咚——
門鈴聲響了。
何鹿眨了眨眼睛,捂住了,大氣不敢出。
咚咚咚——
又有人敲門。
過了一會,何鹿聽見了一道悉的聲音:“確定是這麽?”
“小主子,我們查過的,的確是這裏。有可能……何小姐上班去了。”
何鹿眼睛一亮,是昨天那個幫了麻麻的叔叔!
這個叔叔,不算是陌生人叭!
何鹿抱起小凳子蹭蹭往門口走。
門外,唐晏清已經打算離開了。
忽然,他聽見屋傳來了一道細微的聲音。
他頓了頓,問:“有人在家嗎?”
何鹿站在凳子上,踮著腳尖試圖從貓眼往外看,但自己的個子實在是太小了,怎麽都夠不著。
聽到問話,他立馬道:“有!”
“是……小鹿嗎?給叔叔開下門好不好?”唐晏清輕聲哄著。
大概過了五六分鍾,何鹿才打開了門,整個人藏在後麵,小心翼翼的看著他。
唐晏清走了進來,目在屋環視了一圈,“你媽媽呢?”
“上班去了。”
唐晏清眉心輕蹙,“你就一個人在家嗎?”
“嗯嗯。”
唐晏清歎了口氣,掃了一眼鞋櫃,並沒有男士拖鞋,於是著腳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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