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B�聽了這話兒蔣秀雯可不依了,連忙出聲嗆道:“一碼事歸一碼事,就算我們班學生確實進了李老師辦公室,可也說明不了他篡改過你們班答題卡。再說了答題卡被篡改完全是十二班的一麵之詞,我看是他們不服輸故意說謊,想要耍賴!”
且不說張煒如何不讚同,裴沂慶更是摘下了金眼鏡,一雙老眼不虞地看著還在囂的蔣秀雯:“蔣老師信不過十二班的學生,也信不過我嗎?”
這話說得可就重了,裴沂慶在教育界的份地位和名都不是蔣秀雯可以汙蔑的,連連擺手否認:“不不不,裴老師的人品和能力大家有目共睹,但是學生的答題卡上到底填了什麽隻有他們自己清楚,您也保證不了他們說的是真是假啊。”
見堅持不信,還在維護王鵬,連李老師都忍不住開口勸道:“蔣老師我知道這很難相信,但是我覺得這應該就是真相了。我記得很清楚,我們的卷子是按學號排序的,被喊出去之前我剛剛翻開謝秀柒同學的卷子,還沒來得及批改。十二班恰巧是從謝秀柒同學往後十個學號的學生們答題卡出現問題,這之前我們沒有換過信息,能夠證明就是在我離開的那短短二十多分鍾有人過卷子!”
其實蔣秀雯心裏已經信了,但上是死也不敢承認,還梗著脖子不低頭。
“不見棺材不掉淚,這一點你們師生兩個真是一脈相承。”蘇薔點開亮起的手機,收到確切的消息後冷笑道,“這出戲也該唱完了,那個被喊來錯認李老師,要找媽媽的孩子找到了。要我現在喊人把孩子帶過來指認指認嗎?”
可吃一塹長一智,王鵬唯恐又詐自己,臉猶疑地看著就是不說話。
“不信?那孩子說是一個長得特別漂亮的……”
這話一出王鵬臉大變:“對不起是我的錯!是我一時鬼迷心竅,請原諒我!”
他心慌得全無方寸,麵漲得通紅,低著頭不敢看人,隻知道他已經暴了,不能再把心的孩子扯出來。
“所以你是認了修改答題卡的事?”蘇薔拳頭得咯咯響,一想到自己半個學期辛苦給同學補課,班上的同學又是多麽刻苦地學數學,結果因為這家夥卑鄙的做法失去公平的結果,就恨不得再給他一腳。
王鵬見真的瞞不過去了,閉了閉眼索全都說了:“我提前藏在李老師的櫃子裏,原本是打算趁李老師出去上洗手間的時候看看你們班績需不需要我點手腳。後來意外聽到兒子來找,我又看你們分數比我想象的要高得多,心裏沒底,就把剩下還沒批改的答案改了。之後我趁著天黑從不靠走廊那邊窗子翻窗逃出去了,那邊雖然有七層高,但是我好登山,帶了登山繩就能攀爬。”
聽完他的話,辦公室裏一陣沉默,最終還是裴沂慶先開口:“十幾份卷子,要問他原來的答案是怎樣的他也記不住了,我們學生自己說填了什麽也不足以服眾,這次數學績要怎麽算呢?”
傅時奕沉片刻開口:“原本學生們打賭能夠刺激雙方努力學習,即使鬧得沸沸揚揚,學校也沒有管,但現在出現這麽惡劣的事,學校不能再坐視這件事發展下去。既然一班和十二班彼此有爭執,這次數學績又做不得數了,就重新考一次,僅有一班和十二班參與,你們意下如何?”
這是學生們的約定,老師們沒有說話,蘇薔第一個響應道:“我沒意見。十二班的績是我一步步帶出來的,什麽魑魅魍魎的手段都是徒勞,再考幾次我都有信心。”
這麽一說,蔣秀雯臉漲得跟豬肝一樣,狠狠瞪了一眼王鵬回道:“我回去會問問學生們的意見,不就是再考一次數學嗎,一班的孩子們也不會怕的。”
話音剛落就聽到蘇薔發出意味不明的嗤笑,輕慢的眼神掃過,眼裏都是不屑。
火氣迅速上湧,但在傅時奕麵前又不好發作,隻得強下去,心裏又記了蘇薔一筆。
很快王鵬的理結果就公布了,全校嘩然,議論紛紛。
隻有十二班覺得高興極了,一個個圍住蘇薔打聽怎麽回事。
“一班的人真是太過分了,不是看不起我們嗎,還去改我們答題卡,考不過就玩兒招,垃圾!”
“重考一次是什麽時候啊,我都迫不及待把一班那幫孫子摁在鞋底了。”
蘇薔淡定地坐回座位,出一套新的練習冊:“初步決定是下個星期,在此之前你們要突擊一下,這套題這個星期做完。”
十二班頓時一片哀鴻遍野:“不要吧!我們做題的量已經很大了,又加一冊?”
隻有講臺上講題講得靈魂快要出竅的李一易打了個激靈蹦了起來,積極主地把題接了過去,開始快樂做題。
解決了手頭這樁事,蘇薔也算放下一塊石頭,想了想這麽些天把藏品收著也沒半點怪醫的靜,便覺得也許報出了岔子。
那頭傅鉞還虎視眈眈,煩躁地嘖了一聲,發了個信息給江之寒:“報有沒有問題,怪醫真的對這幾樣東西興趣?”
江之寒的信息很快回了過來:“消息是絕對可靠的,隻是不知道為什麽,最近除了傅鉞的人沒有其他刺探這些東西的。”
聽他這麽說,蘇薔的眉頭深深皺了起來,腦子裏一瞬間劃過什麽,快得沒有抓住。
“既然這樣,我們有必要和傅鉞深地流流。”
當晚,蘇薔謝絕了傅時奕的護送,孤一人去了醉江月,進去不一會兒又帶著幾個包得嚴嚴實實的包裹出來了。
坐上門口的出租車,司機好奇地問道:“你帶著的包裹看起來像副畫啊。”
蘇薔笑笑:“對,一副油畫。”
司機的眸閃了閃,很快又回複熱的樣子,問清蘇薔要去哪兒後就發了車子。
“客人,路途有一點遙遠,你如果了可以喝後麵箱子裏的水。”
蘇薔擺了擺手表示不,司機點點頭,狀似無意地撥了撥車上的熏香。
車子平穩地開在去往蘇家的路上,車裏的熏香卻越來越濃,蘇薔看著司機從後視鏡瞄的次數越來越頻繁,暗暗冷笑一聲,便裝模作樣地靠在車窗上“睡了”。
司機試探地喊了兩聲,見都沒反應,這才鬆了口氣:“這姑娘也太神了,平常人吸兩口就昏了,居然五分鍾才倒。再不倒我都要倒了。”
說完他又在熏香上撥弄了一下,車裏不再散發那甜膩的香味,他方向盤一轉,車子偏離路線駛向另外的道路。
蘇薔安安穩穩地躺在後座上,心裏默默估計著時間,大約半個小時後,車子停了下來,車門被人拉開,司機恭敬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爺,人和東西都在這兒了,您看怎麽置?”
接著一個悉的聲音輕笑了一聲:“最終還是落到我手裏了……東西給彼得先生送過去,人帶到別墅裏看管起來,別了行蹤。”
傅鉞眼神熱烈而鷙地看著蘇薔,一雙大手作勢要拍上的臉頰:“真是個漂亮的小孩,我倒要看看傅時奕不見了自己的心肝兒寶貝,還有沒有力和我爭……”
手還沒到蘇薔一下,就見安靜的睡人猛地睜開了眼,目落在他那隻不規矩的手上:“你要是管不好這隻蹄子,我可是會把它剁掉的。”
見這麽快就醒,傅鉞眼裏的興趣更濃了:“這藥可是彼得的得意大作,一般人吸了這麽多不睡個一天一夜休想醒過來,你居然醒得這麽快?真是個值得研究的寶貝。”
蘇薔懶得理他,一把推開他的手腕就下車。
“你幹什麽!”周圍傅鉞的人一瞬間警戒起來,畢竟蘇薔的手他們見識過,生怕傅鉞被傷了。
“淡定,你們這麽多人,我一個人能做什麽?不是要看管我嗎,我住哪兒?”
傅鉞瞇起眼看著一副悠閑悠哉樣子的蘇薔,好半晌才示意手下放鬆:“小姑娘還是識時務的,那叔叔也不會虧待你,隻要你好好待在別墅裏做客,等叔叔的事兒辦完了你就可以回家了。”
從始至終都淡定得像個沒事兒人的蘇薔配合地讓他的人搜,拿走了手機書包,平靜到本看不出來這是一拳能把傅鉞砸暈過去的怪力。
“行,我配合,你記得幫我跟學校請個假,別害得我缺勤。”
眾人看著真當做客似的蘇薔,還有心在別墅裏參觀,頓時無語起來。
傅鉞盯著看了半天,沒看出想玩什麽把戲,隻得悻悻地安排人24小時盯著。
“先不要放消息給傅時奕,等他找不到人要急瘋了的時候,我再帶著這小人的消息去解救我這個好侄子。”
蘇薔聽著他充滿惡意的話,暗暗嘖了一聲,手指在鬢邊偽裝發卡的信號上有節奏地敲擊著,一串斯碼發了出去。
“我在你叔叔這兒住幾天,先別急著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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