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菲?不是跟顧崇風在一起嗎?怎麽一個在這裏?
蘇薔在一人高的花圃後,從隙間看過去。
隻見蘇菲拿著手機正要打電話,點頭嗯嗯地應著,倒是沒聽見說什麽。
因為有些距離,蘇薔也不可能聽到電話裏的人說什麽,凝神隻能仔細打量蘇菲的神。
見皺著雙眉,似乎很煩燥的樣子,但又不敢對電話裏的人發作,隻不停地點頭稱是。
大概是被對方教訓了,可印象裏蘇菲哪裏這麽低聲下氣過,除非對方拿住了的把柄。
一想到這裏,蘇薔了手指,開始在腦子裏搜尋大概跟蘇菲有過利益利用的人。
漸漸一個悉的臉浮腦海裏,陡然沉下臉,暗忖:傅鉞!除他還有誰?
因為自從上次把傅鉞的私宅燒掉後,被傅時奕打,據說就隨著他邊那個藥師逃到國外去了。
所以除了傅鉞,蘇薔一時也沒能想起來還有誰?
虞蘇舒嗎?
也很有可能,今天宴會上沒見到虞蘇舒,對於蘇慶河那恨不得添上臉的結臉,怎麽可能沒邀請。
而人沒來,隻有一種況,是虞蘇舒不屑於與他們深,雖是沾親粘故的親戚,但也著實打臉。
也就是說這個時候,蘇菲不可能跟通電話,最起碼也不會對如此低聲下氣。
蘇薔在腦子轉飛快,那邊蘇菲也很快就聽到電話了,掛斷電話後,整個人都不好了,臉沉得活像下一秒要把手機摔了,才能解氣。
原地站了許久,狠狠地撓著花叢中的葉子,以此來泄憤。
蘇薔等了一會,實在懶得看耍子,想了想,撿了塊石子,拈了拈,猛地揚手丟了出去。
“誰?”蘇菲猛地驚跳起來,失聲尖。
但四下一片安靜,連樹葉都不帶飄,哪裏有什麽人影?
陡然頭眼一麻,手臂上似乎還起了一層皮疙瘩,心猛地提了起來,又連聲地高聲喊道:“誰在那裏?別躲了,我已經看到你了。”
可回應的依舊是一片靜悄悄,隻約聽到從前方傳來的音樂聲與人聲。
蘇菲臉難看到了極點,心也慌得似乎要跳起來,這大概就是心中有鬼的最真實表現了。
而蘇薔在石子丟出去的瞬間,已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很快地就找到了送來的司機,坐上車後,就吩咐回醉江月,離開後蘇家發生的一切都以無關了。
直到第二天,蘇薔才知道,昨晚晚會上蘇菲又莫名地暈過去,幸好主治醫生也在蘇家的邀請名單裏,很快將搶救過來,不然後果真不堪設想。
回到教室,見到顧崇風已經坐在座位上,隻是神看起來有些疲憊。
蘇薔不聲地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果然不出預料,顧崇風很快就了過來。
“蘇薔,你昨晚什麽時候走的?我後來一直沒找到你,還以為你去哪了?”顧崇風狀似不經意地問,但話裏話外都在打探是真。
蘇薔拿出手機,劃開了屏幕,頭也不抬:“無聊,跟你打完招呼後就離開了。”
言外之意,沒興趣待在那裏,早早就離開了。
顧崇風咽了下嚨,隻覺被噎住,想再問的話都不好意思問出口了。
其實不用他說,蘇薔也能猜到他想問什麽,無非是蘇菲昨晚又暈倒了,你後來又有沒有找過?有沒有跟說過什麽?
開玩笑,就算有也不會承認,更何況沒有的事。
顧崇風幾張想問,言又止的,看得蘇薔都為他覺得尷尬。
於是毫不客氣地道:“顧同學,你還有什麽問題嗎?沒有的話,我開始做習題了。”
就是沒事別在這礙著老子,沒空跟你浪費口舌呢。
顧崇風頓時尷尬地扯了角,隻得默默地回到座位裏。
事實他本不想這樣問的,但昨晚找到蘇菲時,那個樣子實在嚇人,再加上李蕓與他媽媽話裏有話的哭訴,他好不容易對蘇薔改觀的印象快要坍塌。
本想今天親口聽聽說說,昨晚到底發生什麽了,但見蘇薔那淡定的模樣,不像發生過什麽事的樣子。
就心想大概還沒知道發生什麽事了?這樣子不分青紅皂白地發問,實在太不應該了。
事後,顧崇風想明白過來,恨不得自己個大。
暗罵自己怎麽那麽容易相信別人的三言兩語,明明自己對蘇薔的態度,早就在親眼所見之中漸漸改觀了,為什麽又像從前那樣,不經思考就輕易聽信別人口中的。
顧崇風十分惱怒自己,抬眼幾乎都不敢往蘇薔那邊看過去。
但眼角餘看到弗格坐在後,正拿筆在蘇薔的後肩。
弗格低了聲音:“哎,你怎麽又在做這些無聊的題?簡直無聊頂了,要不咱們比試一番,刷點刺激的題?”
蘇薔也不,隻是聲音怎麽聽都覺得像裹了層冰:“放開你的爪子,我有沒空。”
“嘖,你這人怎麽這樣,我都這樣子求你了都不行?”弗格索到了課桌上,繼續霍霍的肩膀,似乎那支筆都快要被他斷了。
直看得顧崇風心裏一陣火起,陡然踢開椅子站起來,幾步過去一手按在弗格的課桌上,垂眸冷凝著他:“道格同學,請你自重點,別要總擾其他同學。”
弗格詫異地抬起頭,看清眼前的人,一好看的藍眸仿佛瞬間盛滿了寒冰,冷哼了一聲:“哦,這位同學,關你什麽事呢?”
可惡的是他竟然還學著顧崇風的語氣說,懶洋洋地半趴著課桌,一隻手撐著腦袋,就那樣斜斜地往上掃了顧崇風一眼,滿眼不屑。
顧崇風頓時覺到自己被冒犯到了,哪裏能忍得了,陡然手去抓他的領。
可他不知道弗格的底細,哪裏輕易能讓他得手。
幾乎在顧崇風的手還沒沾到他服半毫時,就被一隻有力的手反手抓住,然後順使一擰。
霎時,顧崇風殺豬似的痛響徹整個教室,所有人都擰看了過來,滿目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