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副父慈子孝的畫面,持續到晚上昭兒想要和小羊一起睡的時候,終于終結了。
謝蘭臣問娘:“在別院的時候,他也和羊一起睡嗎?”
娘發愁地搖了搖頭:“興許是他不習慣這里,睡覺的時候才想要悉的東西陪在邊。”
謝蘭臣猶豫了一下,問昭兒:“是要和我一起睡,還是和你的羊一起睡?”
昭兒毫不猶豫地把懷里的小羊抱得更了些。選擇了誰,表現得很明顯。
謝蘭臣:“……好的,你選擇和我一起睡,我們這就走吧。”說著,他略微使了個巧勁,便讓昭兒松開小羊,一把抱起他進了自己房間。
昭兒以為謝蘭臣誤會了他的意思,急得指著門口,咩咩了兩聲,表示自己想和小羊一起睡。
謝蘭臣繼續看不懂:“放心好了,仆人們會照顧好你的‘咩咩’的。”
小孩子哪里懂得大人的險惡,昭兒又試了幾次,發現都不能讓謝蘭臣理解自己的意思后,只能委曲求全,和謝蘭臣睡在了一起。
睡前人還委委屈屈的,誰知躺下后,沒多久便靠著謝蘭臣睡了過去。
謝蘭臣卻還不困,哄睡昭兒后,便起去了旁邊的耳房。
謝閔聽見靜,趕過來查看,卻見謝蘭臣竟然在耳房里畫畫,聊聊幾筆,鋪開的宣紙上,便出現了一個臻首娥眉巧笑倩兮的人,指尖還正托著一顆晶瑩的荔枝。
不正是白天喂謝蘭臣吃荔枝的崇寧公主嗎?
謝閔白天從慶祥街趕回來的時候,恰好看到這幕,當時他見兩人氣氛正好,便沒上前打擾,而是守在外頭沒出聲。
但是……想到之后發生的事,謝閔忍不住在心中腹誹道:白天送到邊的荔枝故意不吃,晚上又畫人家,到底是個什麼心里?
謝蘭臣似乎猜出他心中所想,主解釋道:“還沒正式復婚,怎好隨意輕薄佳人?”
頓了頓,他又對謝閔道:“尚有大半個月的時間,既然這段時間不吉利,不如咱們就應個景,做點不吉利的事好了。”
*
兩日后,神京城,街頭巷尾有關魏姝和昭兒的流言已經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謝家丟失嫡子的事:
“聽說了嗎?徐尹就是謝家丟失的嫡子!此事皇上早已知曉,要不你以為皇上為何會突然如此重徐尹呢?
“還有,平寧公主突然放出話說,選駙馬不在乎家世背景,就是為了趁徐尹還沒被謝家認回,好順理章嫁給徐尹,提前籠絡住徐尹的心。
“你想啊,有人在你明珠蒙塵的時候看重你,惜你——當然這都是假裝出來的,但是你并不知曉——你是不是會把對方引為知己,恨不能為知己死。
“你們若不相信,等著看平寧公主最后會不會嫁給徐尹就是了……”
第32章 32、紅痣
平寧公主選駙馬的事, 本就廣議論和關注,如今突然傳出此事其實另有,其中又牽扯到剛被冊封的異姓王, 于是無需推波助瀾, 相關流言便傳播得又快又廣, 等傳進宮的時候,想要遏止已無可能。
元和帝得知消息時,氣得當場發了重怒。
元和帝自覺,自己不論是重徐子期還是想把公主嫁給他, 都是禮賢下士的手段罷了,但如果徐子期聽信流言, 覺得自己是在故意欺騙利用他,那自己之前的所作所為,不但不能籠絡徐子期, 反而會把他推得更遠。
簡直弄巧拙!
元和帝心不好, 后宮眾人也跟著人心惶惶, 生怕了霉頭。
郭皇后這幾天同樣郁悶不已。
“這流言也太惡毒了!你若選了徐子期做駙馬, 便是坐實流言,證明你父皇確實算計了徐子期, 但若不選他,這段時間咱們豈不白忙活一場?等謝家認回徐子期,再加上你父皇的重, 徐子期轉頭就會變香餑餑,多的是想要他做婿的,若讓他娶了別人, 咱們才是真真的為他人做嫁呢?”
郭皇后對著來請安的魏婧, 先是抱怨了一通, 隨后又猶豫著問:“之前給你的那本冊子,你又仔細看過沒有,上頭記錄的那些世家才俊,可有你中意的?”
魏婧一聽郭皇后這話,是讓自己放棄徐子期的意思,頓時紅著眼搖頭道:“母后答應過我,讓我選徐子期做駙馬的,父皇當時也同意了。”
若不是選駙馬需要流程,太上趕著有失皇家面,早該和徐子期定下婚約了。
“母后當然希徐子期能做你的駙馬,”郭皇后嘆息道,“你父皇這些天的火氣你也看到了,他想借徐子期除掉西北的患,為了安住徐子期,無論如何也不能承認對他世早就知,你嫁不他的。
“況且,就算你強行嫁了,徐子期也會懷疑你嫁給他的目的,你們夫妻之間也不會和睦的。聽母后一句勸,換個人選吧,別讓你父皇為難,你父皇還能多記一分你的乖巧。”
魏婧卻激道:“可我必須要嫁給他,也只能嫁給他!”
這不單單是為了自己,更是為了大安的將來。
但這些不能說,說了也不會有人信。
魏婧腦海飛快轉著,頂著郭皇后不滿的目,繼續說道:“當初的西北軍可以隔著丹水與大安對峙,毫不顯弱勢,這般兵力,母后真舍得拱手讓人?母后不用瞞我,我猜到您已經有了別的打算,便是我不能嫁,郭家的表姐妹還可以,總歸也不算是給別人做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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