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來了?”
看到蕭九的這個表,宋知意不知道為什麽,有些心虛。
聽到的話,他看了一眼:“我本來打算過來和你吃個夜宵的。”
宋知意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烤紅薯,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好。
看了一眼顧南風:“你回去吧。”
“嗯。”
這一次,他倒是沒有堅持要送回去。
應完之後,顧南風抬走遠了。
宋知意看著跟前的蕭九,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好,不是故意瞞著他的,顧南風這件事,確實不知道應該怎麽去說好。
蕭九看了一眼:“我送你回去。”
“哦。”
兩個人一路無語,蕭九開了車過來,本來就隻是七八分鍾的路,不過兩分鍾就到家樓下了。
宋知意解了安全帶,“那我回去了,晚安。”
“早點睡,改天我再找你。”
“哦。”
今天晚上這一幕著實有些尷尬,宋知意隻好下了車。
進門之前,回頭看了一眼蕭九,見他坐在車上看著自己揮手,隻好也揮了揮手,然後轉就進了電梯。
看著人終於進了電梯之後,蕭九才將車子開了出去。
車子剛出小區門口沒多久,他就到顧南風了。
他站在那路邊,似乎是故意等著他的。
蕭九隻覺得那火,“轟”的一下燒了起來,直直地燒得他整個人的理智都沒有了。
他將車子停到了路邊,直接跳下車就跑過去揪住了他的領:“顧南風!你特麽到底想幹什麽!”
“與你無關。”
他微微低了低眼眉,蕭九的作毫威脅不到他。
然而蕭九卻被他徹底激怒了:“顧南風,你還要害多次?你是不是要把害死了你才甘心?!”
聽到他這話,顧南風的神終於變了一下,“我沒想過要再害。”
他說著,抬手拉開了他的手,抖了一下手上的煙:“你沒有資格幹預的友。”
“你這是找死顧南風!你信不信,信不信我真的是整死你?!”
顧南風失蹤了這麽久,如今卻突然出現在他跟前,蕭九如果真的想要整死顧南風,確實是一件很簡單的事。
可是他到底還是沒有手,一是怕宋知意想起來,二是擔心到時候顧家查到了,最後事都落到了宋知意的頭上,所以他才死死地克製住自己。
可是顧南風他實在是太過分了,不管他怎麽警告,他都像是魂不散的幽靈一樣,時時纏著宋知意。
當年是他拚了命才把宋知意從那一場大火裏麵救出來的,他不會再給任何人傷害的機會了!
更何況是顧南風,當年事故的始作俑者!
“你以為不會想起來嗎?你對瞞著我的存在,你以為真的就不知道你瞞了一些事嗎?如果真的不知道,為什麽會不告訴你我的存在?這幾天我都送下班回家。”
推開蕭九,顧南風嗤笑了一聲。
這個世界上,唯一能夠讓他低頭的人是宋知意,其他人,都沒有這個資格,也沒有這個能力。
當年是蕭九將宋知意救走的,他激他也謝他,但是不代表他會縱容他將自己當是宋知意的所有者一般。
蕭九應該謝當年是他救的宋知意,如果不是的話,那一天晚上的事,他是不會那麽容易善罷甘休的。
如今他還試圖對他指手畫腳,顧南風隻覺得可笑。
“你找打!顧南風!”
蕭九那十多年是真的混,這幾年的脾氣雖然有所緩和,卻也始終是個暴躁的人。
顧南風的那一聲嗤笑刺得他心頭發疼,他再也忍不住,揮拳直接就打了過去。
宋知意剛從電梯出來,就覺得不對。
低頭看了眼自己手上已經涼了的半塊烤紅薯,皺了一下眉,轉重新走回了電梯裏麵。
幾乎是一路小跑出小區的,出了小區之後沒幾步,就看到蕭九的車了。
而車旁是正在打架的顧南風和蕭九,兩個男人打得狠,誰也不讓誰。
宋知意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之後連忙過去拉架:“蕭九!別打了!”
“顧南風!別打了!”
顧南風見突然衝了過來,怕傷,連忙上前將護在了下。
與此同時,蕭九的拳頭落下,正好落在他的背上。
宋知意被他摟在懷裏麵,那悶哼的一聲,聽得一清二楚。
愣了一下:“你沒事吧?”
蕭九咬了咬牙,隻好也收了手:“宋知意,你不要那麽傻了,還被他騙!你忘了那一場大火沒關係,可是那些燒傷你還記得吧?你後背的那些傷還在吧?當年如果不是他,你又怎麽會經曆這些?!”
蕭九一字一句,全都在提醒,當年讓失憶還慘遭燒傷的那場大火,跟跟前的男人有直接的關係。
或者,那一場大火就是顧南風放的。
想起自己剛醒來的時候,後背一大片的燒傷,疼得每天晚上都睡不著。
那種疼痛幾乎讓絕,可又不想死,就隻能夠咬著牙堅持下來。
再後來好了,盡管經曆兩次植皮手,可是後背還是留下了不小的一片傷口。
那場大火忘了,可是大火之後留給的傷痛,卻記得一清二楚,甚至是那一場大火的烙印,現在都還在的背上。
想到這些,不往後退了兩步,臉有些蒼白:“你走吧,蕭九說得對,我不可能再這麽傻了。你不要再出現在我的跟前了!”
說著,頓了一下,閉了閉眼:“就當是我求你了,顧南風。”
這話,說的很輕,可是落到顧南風的心頭上,卻像是狠狠砸下來的鐵錘。
有那麽一瞬間,他覺得自己的心跳都像是停止了一般。
他看著,想開口說些什麽,可視線落到的臉上,最後還是忍住了,什麽都沒有說,轉離開了。
一陣冷風吹過來,蕭九走到跟前:“我送你回去吧。”
宋知意點了點頭,手了一下口袋裏麵的那半塊烤紅薯,竟然覺得心頭一一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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