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皇后娘娘之間的,豈容你置喙?!”
眼睛通紅,看上去可憐極了。
接著就跪下來,朝著皇后娘娘的地方猛地磕頭:“說一千道一萬,這都是我引出來的。皇后娘娘切莫因為我氣壞了子!”
說著還狠狠的給了自己兩掌,下手是真的重,臉很快就腫起來。
接著又向皇帝的方向,深深地磕頭:“臣叨擾了陛下休息,還請陛下治罪!”
皇帝和皇后對視一眼,心里很是不喜。
但薛沐佳已經把他們的話全說了,若如今再責怪,就有故意苛責的嫌疑了。
“讓陛下治罪?你還沒那麼大的面子!”
伴隨著冰冷的聲音,溫北沉著臉從外面走進來。
薛沐佳臉一白,原本支撐著要起的手臂一,直接又踉蹌著摔了下去,疼的悶哼出聲,眼淚都掉下來了。
溫北只是冷笑:“薛小姐如此弱不經風,怎的還非要出來瓷?”
他用詞非常的不近人,幾乎是在看熱鬧似的說出這種話。
薛沐佳的臉更白了。
咬了咬牙,向溫北:“逸王殿下如今也護著慕悠悠,對嗎?”
有些不甘心似的,期從溫北的里得到否定答案。
自從被封了鄉君之后,就一直期待著,尋一個機會讓陛下給和溫北賜婚。
慕他,即便他冷酷無,也無所謂。
然——
“那是自然。”溫北半分都沒有否認,甚至還徑直走到慕悠悠的面前,眸子沉沉,“不是說今日也要給本王送吃食,這都幾時了?”
慕悠悠一愣,才想起來今日一大早就被薛沐佳打斷了所有計劃。
這才不好意思的撓頭:“我,我馬上回去給你做。”
皇后看著兩人,滿意的點頭:“快去吧,難得逸王有吃的飯食。東西你就收著,本宮喜歡你喜歡的呢!”
慕悠悠這才憨憨的道謝,扯著溫北的袖往外走:“直接去慕家吃午飯,可好?”
薛沐佳氣的直跺腳,接著追上去:“本鄉君也去!”
還就不信了,自己居然還比不過一個份低微的小賤人!
三個人回了慕家,慕悠悠兩人在飯廳等著,自己去就廚房做飯。
自己和溫北呆的時間久了,頗知他有多挑剔,做起飯來輕車路。
就在慕悠悠做好一道菜,準備刷鍋的時候,耳邊忽然響起一陣風聲。再接下來,焦糊味在空氣中迅速蔓延。
幾乎是在一瞬間,大火就將整個廚房吞噬。
如同從天而降似的,完全找不到源頭,到都是旺盛的火焰,濃煙滾滾,幾乎是剎那,就人睜不開眼睛。
慕悠悠微愣,前世從未經歷過火災。
幾乎是在片刻,就索到洗菜剩下的水,將帕浸捂在口鼻,想要往外沖。
但火勢太迅猛,只不過往前走了一步,那火就像是到了什麼刺激似的,猛地竄的一人多高,險些被燒傷,連忙往后退。
火勢越來越猛,慕悠悠被熏的眼淚直流,心臟砰砰直跳。
周圍沒有人,小廚房距離飯廳不算近,也不知道溫北能不能察覺到……
“小姐,小姐你在里面嗎!!”
是管家的聲音。
慕悠悠欣喜的喊著:“管家我在這兒!”
剛喊完,就被煙嗆得連連咳嗽起來。
外面很快響起腳步聲,接著就是潑水,和試圖撞門的聲音。
“讓本王試試。”
是溫北的聲音。
隨著一聲巨響,門轟然倒塌。慕悠悠躲在一旁連連咳嗽,淚眼朦朧中,似乎看到一個影。
但實在是頭昏腦漲,本支撐不到人到自己跟前。只能拼了命的喊出最后一聲:“我在這兒!”
然后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再醒過來的時候,薛沐佳已經離開,溫北和管家兩個人正在屋里坐著,氣氛嚴肅。
咳嗽兩聲:“到底發生了什麼?”
溫北這才忙走過來,然后輕輕搖頭:“汀島去追了,又追丟了。”
他說著,這才喊著府醫過來。
慕悠悠抿了抿:“還是……那些人嗎?”
溫北的臉微僵,最終還是艱難的點頭。
慕悠悠的腦子從未有現在這麼清醒。
從重生到現在,就好像是被什麼人給盯上了。每次在放松警惕的時候,這人總會冒出來,狠狠的給致命一擊。
什麼都不圖,什麼也不求,似乎只想要把置于死地。
若今日管家他們沒有及時趕過來——
慕悠悠長舒一口氣:“這人定是全都安排好了,管家伯伯,麻煩你差人去查一下小廚房。”
管家迅速點頭,就去人了。
溫北這才看向:“是有事要說?”
慕悠悠微微點頭,這才緩緩開口:“在著火之前,我耳邊猛地響起一陣風聲,接著就是兇猛的火勢。完全找不到源頭,就好像憑空燒起來的似的。”
溫北的眼眸微微瞇起來。
憑空燒起來?
慕悠悠再次開口:“而且火勢以上來就非常大。我把管家支開,是怕他思慮過度。管家伯伯畢竟年紀大了,這些事說不準牽扯到整個慕家甚至是我死去的爹娘,我怕他不了刺激。”
溫北表示理解。
他想了很長時間才開口:“應該是一個人。這些日子我會去查閱卷宗,看看你爹娘生前是否和他人起過沖突。”
慕悠悠心如麻,卻也只能努力鎮定下來:“或者……是曾經和我起過沖突,但我……還不記得。”
溫北深深的看了一眼:“你說的有道理。近些日子多注意邊的人,看看是否有可疑之人。”
見慕悠悠面疲憊,他這才起:“你好生休息,本王回去查一下卷宗。”
等人走后,慕悠悠閉上了眼睛。
腦海中是上輩子撕心裂肺的哭喊聲,還有……痛不生的折磨。
如果……如果這一切都不是意外呢?如果……一切全都是別人算計好了,就等著往里跳呢?
有前世記憶,小心翼翼避開所有坑,尚且遭遇數次不測,那上輩子,豈不是早早就被人盯上,暗中將算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