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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豆》 第38章

第三十八章

他原本要去跟朋友吃飯突然又不去了, 詢問理由,極其不負責的搪塞。簡兮猜測出什麼, 只是他不承認。

男人出去怎麼玩, 簡兮也知道一些, 肯定不是兩個人枯坐著談心喝酒, 肯定是要找一個能娛樂的地方,說愉悅心,多說便是愉悅了。

細思極恐。

半夜裡意外醒來,發現被他從背後扣在懷裡,腰上橫著結實有力的手臂。

晚上回來後一進門他便纏著廝磨,手機鈴聲作響, 一遍一遍催促他過去,簡兮微微別開臉, 抵著他的口問是不是真的不去了,他不願意回話,,攬著腰細細親吻。

很快就失控, 被抵在沙發上來了一回。

不知道是不是越來越適應他,還是他這次比往常耐心溫, 簡兮直接一灘水, 飄然仙。

他停下, 卻又希他繼續。

昏昏然被抱進臥室, 他歇了一陣, 接著來了第二次。

吃不消, 卻又敗倒在他稔的技裡,無法自拔。陌生又驚世駭俗的自己,無所適從。

簡兮打住回憶,慢慢轉過來,與他面面相對,一直到現在,都看不太懂這個人,其實什麼看得懂什麼看不懂呢,之前一直以為自己把潘子震看得特別徹,但也沒預料到會有被背叛的一天。

有時候你對一個人付諸于太高的期待,說不定他並不值得期待,而有時候從一開始並不看好的人,或許又會讓人意外。

李知前睡眠輕淺,似應到的視線,子,突然睜開眼。

他看清楚,子又了過來,不規矩的手,帶著厲的薄繭探進服裡,不輕不重,聲音低沉沙啞,“一直沒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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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醒了。”

“又做噩夢?”

“沒有,”搖頭笑了一下,看著他沒再說話。

“用不用給你催催眠?”

“……”

的臉莫名又熱了熱,低喃:“你在古代的話,那肯定是個昏君。”

“生日是不是快到了?”

“嗯,你怎麼知道?”

李知前到了個,放開,室溫度很高,方才一直著睡覺,背上出了一層細的汗珠。

他往上扯了扯被子,瞇著眼沒答。

“你生日是什麼時候……我還不知道。”簡兮問他。

“早著呢,十月份。”

“那還將近有八九個月呢。”悶悶地說了一句。

李知前嗓子微啞,有些輕微不適,他清了清,想說的話到了邊卻又被困意侵襲。

大亮,他再次轉醒,聽到窗外滴滴答答雨水敲打窗臺的聲音,挲的窸窸窣窣聲。

李知前抬手蓋在額頭上,被細碎的聲音吵得有些煩躁,聽到“哢嚓”一聲便徹底醒了。

正舉著手機拍他,被發覺只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外面在下雨?”

“嗯,”收起窗簾,霎時明亮的線照進來,雨聲更加清晰,這樣的天氣就適合賴床。

“昨天晚上就起風了,北風吹了好久,早晨淅淅瀝瀝一直下雨,不過這會兒已經快要停了,我瞧著風轉向了,大概天氣又要變暖。”

他舒了口氣,又閉上眼睛,結上下滾,眉宇皺,“剛才做什麼呢,拍我醜照?”

“本來就醜。”

“你過來,讓我打兩下。”

簡兮放下手機,著床沿坐下,垂著頭看他,聲線清冷:“我已經準備好早餐了,趕起來吃吧,不然要涼了。”

“準備了什麼?”

“小粥和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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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子?”

“我親手調餡子做得,很新鮮。”

李知前聞言睜開眼,著膀子往上坐了坐,拿過手機看時間,略微驚訝,問:“早晨幾點醒的?”

“天微微亮的時候。”

李知前看著不說話,默了會兒,忽地直起,握住的脖子,與額頭相抵。

子,竟然不太敢看他的眼睛,怕到他上,弓著腰懸空,沒幾秒便有些抖。

他抬手拖住,有些不領,“瞎折騰什麼……你這樣我還真不太適應,心裡不踏實。”

“……”

脖頸的手,他側頭用乾裂起皮的的眼皮子。

眨了眨眼睛,一時睜不開。

“你千萬別覺得不踏實,我現在就是一時新鮮,以後等我們待膩了,或許我就懶得伺候你了。”

李知前沒說話,手去拿的手機,簡兮反應也夠快,探著子不給。

他問:“那個周大偉還纏著你嗎?”

簡兮怔了怔,照實說:“又找了兩次……前天微信問我看電影,請我去看,我沒回答……他大概覺得無趣,卻把幾個播放機的會員號和碼發給我了……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李知前搖頭嘲笑,實在覺得這追姑娘的招數不怎麼高明,瞧著也不像是沒有實戰經驗的人,怎麼就這麼不著調。

他拿過手機點開跟周大偉的聊天記錄瞧了瞧,又把手機遞給,裹上服皺著眉去廁所。

簡兮聽見他邊煙邊打電話,還在想,他就那麼沒有危機?不吃醋一下嗎?

沒大會兒從浴室裡出來,已經清洗乾淨,上泛著沐浴的清香,他頭髮,默了這麼大半天,才不悅道:“別整天跟七八糟的人聊天。”

說話的語氣像長輩教訓晚輩,扮得很正經,簡兮聞言看了看他,低頭彎了彎,整理被褥。

突然被住,用力抬起來面對他,他垂眸看著,面沉地追問:“給你說話呢,聽見沒?”

“好。”思忖片刻,又道,“我不是那種人,你不要吃醋。”

他聞言便不自在地咳嗽了一聲,鬆開的下,一本正經說:“誰吃醋?”

指指自己,僵說:“我吃你的醋?”

他“呵呵”了兩聲,提醒說:“糾纏我的多的是,你可得機靈一點,不然啊,還真不好說……所以你也老老實實的。”

簡兮但笑不語,煞有介事地點頭敷衍他,靜了片刻才說:“我知道了。”我知道你就是不好意思了,這有什麼不敢承認?

他依舊不依不饒:“你知道什麼,你就說知道?我看你什麼也不知道。”

“……”

簡兮以為李知前飯量並不算大,平常吃飯他大多淺嘗輒止,應該是頗為挑剔。

一小屜包子五六個,沒想到全讓他吃了,自己只喝了半碗糯的小粥。

廚師最自豪的事莫過於看著給別人做的飯被一點一點吃

收拾碗碟時,忍不住問他:“味道如何?”

他道:“還欠點火候,有待改善。”

簡兮看著他拿腔作勢的模樣,忍不住笑出聲,頭腦清晰地反駁:“剛才吃飯的時候怎麼不這麼說,我也好拿去喂狗。”

他“嘖”了一聲,打耳一聽便明白了,這麼說豈不是罵他是“狗”,哼笑著往拍了一掌,教訓道:“是不是掌打不上急得慌?”

週末難得閒暇,應該宅在家裡,然而這是李知前破天荒第一次,他以前鮮有這樣寧靜安詳的午後,可以拉著個人臥在沙發上,躺在床上,看個節奏散慢的泡沫劇,刷個娛樂周邊新聞。

那些不得一天跑遍所有商場,流連於各奢侈高檔的場所,宰他,刮他的油水。

李知前不能說自己從未遇到過好人,也曾有幾個讓自己心,只是向他一樣,不是獨自經營公司的老闆,就是在大企業任職的強人。

他忙,別人也忙,他強勢,那些比他還強勢。

過了一時新鮮的衝期,聚離多,自然慢慢歸於平淡。甚至不用明確說一句分手,早已經現實的各自打算,各奔東西。

李知前覺得自己就像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所以不能再在同一個臭坑裡胡折騰,折騰也是白折騰。

劉助追過來幾通電話,拉回他的思緒,他瞭解了一下,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明天解決也不遲,放到一邊便不再理。

簡兮去廚房洗了一盤草莓,見他忙碌,起洗好的一顆送他裡。

口酸甜,多新鮮。

回了廚房,使喚他去洗碗。

李知前在家裡從來不做這種事,有生之年屈指可數,合上電腦跟上去,靠著門框看,稍微不解,問:“為什麼?”

“我做飯你洗碗。”簡兮放水泡上,“如果你做飯的話,我也會洗碗的。”

“哦,”他笑說,“那我就明白了,總之就是禮尚往來。”

“嗯。”

他悠然道:“我以為晚上我伺候你,白天你伺候我,咱們就扯平了……原來不是這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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