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話他沒說,江姝婳也明白。
一旦石臨歡承不住,因此出了什麼意外,就算是他害死的。
就算石家人不怪他,他也過不了自己那關。
“事急從權,這不怪你。”
江姝婳把臉在他懷里輕蹭,更的回抱住他,“如果你不這麼做,歡歡連今天都不一定撐得過去。姨媽他們心里其實也是知道的,他們不會怪你。”
傅斯年沒說話,只是牢牢抱住江姝婳,上的溫度。
“喲,這是干嘛呢?”
門口響起輕佻的口哨聲。
江姝婳從傅斯年懷里抬起頭朝門口看去,就見形象稍顯狼狽的石臨陸站在門口。
見看過來,還探頭往里面看,“聽陸局說歡歡住院了,怎麼回事?”
“他沒跟你說歡歡什麼病?”
不滿被打擾,傅斯年語氣不太好。
“沒有。”
他這兩天都在監獄里,消息閉塞,也沒有人會刻意去監獄里告訴他這些。
因此,到現在他還不知道這兩天都發生了什麼。
傅斯年就簡單把這兩天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越聽,石臨陸的臉越難看。
如果還看不出來是有人故意要整他們家,他就是蠢了。
“早知道,出獄前我去揍那個孫子一頓!”
石臨陸氣惱的對著墻狠捶了一拳,仿佛不知道疼。
傅斯年語氣涼涼的開口,“然后在監獄繼續待幾天,等所有問題解決了你再出來。”
“……”
還是不爽。
石臨陸黑著臉,“我先回公司一趟。”
不把那個朱鈞封殺了,讓他在娛樂圈臭名昭著,他這幾年的斯娛總裁就是白當的!
知道他要做什麼,傅斯年也沒攔著,只是提醒一聲,“姨媽和姨丈在我辦公室,你先去給他們報個平安。”
“謝了。”
石臨陸說完,轉就走。
-
下午,傅斯年又給石臨歡了幾次,一次比一次好一點。
到晚上最后一次,各項數值已經趨于正常。
不能所有人都在醫院守著,邵文宇帶石父石母回婳苑。
臨走,石母再三叮囑江姝婳,石臨歡醒過來一定要第一時間打電話給自己。
江姝婳看的心酸,不厭其煩的一遍遍答應。
病房里只剩下傅斯年和江姝婳兩人。
驟然的安靜,讓人心莫名的抑。
“你再睡會兒,醒了我你。”
傅斯年抬手,把的腦袋下,讓歪靠在自己肩膀上。
“睡不著。”
江姝婳順勢靠在他懷里,擰眉頭,“歡歡的化驗結果差不多已經恢復了正常值,卻到現在都還沒醒,我有點擔心。”
之前傅斯年說的那些,都聽了進去。
石臨歡一刻不醒,就一刻不能安心。
“盡人事,聽天命。”
傅斯年沒有再勸,只是牢牢握住的手。
不知道是不是傅斯年的懷里太舒服。
手機鈴聲響起的時候,江姝婳正有些昏昏睡。
被突兀響起的鈴聲打斷,整個人迅速變得神起來。
傅斯年微微皺眉,低眸拿出手機。
電話是陸戰打過來的。
“下午我就讓人把朱鈞送來了宜城,兩人說法都不太一樣。”
電話接通,陸戰也沒有多余廢話,直接切主題。
和他們的想法一樣,這兩人到一塊互相指控,一個說是對方指使的,自己什麼都沒做。
一個又說自己是被對方蠱,一時想差,但沒有想要害人的想法。
說完況,陸戰還頗覺無語,“朱鈞對他那個助理一點都不了解,翻來覆去就那幾句。沒有實質的作用不說,甚至連證明自己清白都做不到。”
他是真沒想到,一個出道多年的偶像,就這點智商水平。
簡直就是個絕的文盲。
“既然沒用,那就把人放了吧。”
傅斯年斂眸,語氣極淡的開口,“我說的是那個助理。”
至于朱鈞,想要走捷徑,還是要承擔一下失敗的后果。
不然他會以為那張臉能讓他為所為。
大概猜到他要做什麼,陸戰語氣陡然沉厲,“斯年,你別胡來。就算是你犯法,我也是要親手抓你歸案的。”
“放心,我又不傻。”
低笑一聲,傅斯年低眸斂起眸底一抹厲。
有人仗著法律不能拿他們怎麼樣,就肆無忌憚。
到這個世界上,有明,必然就有黑暗。
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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