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想象,就在兩個月前,他喝一口酒還會被嗆到。
他其實不喜歡喝酒后失去控制權的覺。
但自從第一次喝的酩酊大醉,酣睡一場之后,他就上了這輕飄飄的覺。
“砰”的一聲,包間門被推開。
齊子軒抬起朦朧的視線朝門口看去。
就見坐著椅的顧川出現在門外。
“怎麼?你決定好要把兮還給我了嗎?”
齊子軒撐著桌子搖搖晃晃的站起來,說話語速極慢。
看得出來,即使醉酒,他也很努力的想讓自己保持風度。
“不是任人爭奪的件。”
顧川沉下眸子,冷聲開口。
“你這是勝利者的宣言?”
齊子軒晃了晃,只覺得顧川是在向自己炫耀。
“隨便你怎麼想。”
顧川控椅進去,眉眼冷厲,“你以為自己使用下作手段,兮就會重新喜歡你?你如果足夠了解,就會知道你現在做的一切不過是無用功!”
“你有什麼可得意的?你現在和在一起,不過是撿我穿過的破鞋!”
齊子軒被激怒,有點口不擇言。
他心里不是這麼想的。
但在酒的作用下,他不太能控制自己的言行。
顧川周氣息驟然一冷,抬手拿起桌子上的酒瓶倒了一杯酒,毫不猶豫潑到齊子軒臉上。
齊子軒驟然被酒水澆了滿臉。
抬手掉臉上的水漬,他正要發怒,卻聽到顧川厲的聲音,“酒醒了嗎?”
他臉的作一頓,低頭把表藏在影下。
心里一無端的怒焰經久不息,燒的他五臟六腑都是疼的。
“你看看你自己現在的樣子!齊子軒,別讓我看不起你!”
顧川的聲音像是從天邊飄過來的,輕的沒什麼重量。
卻又如同千金巨錘,狠狠砸進他耳朵里,又在他腦海中肆意翻滾。
忽然,他彎腰嘔吐起來。
大量的酸隨著一些飯菜和酒水沖出食道。
包間里瞬間充斥著難聞的味道。
他拼命嘔吐,像要把臟都吐出來。
顧川皺眉退出包間。
半小時后,兩人又換了個包間,重新面對面坐下。
吐過的齊子軒清醒了許多。
他沉默的在沙發里,看起來萎靡不振。
“現在能好好說話了嗎?”
顧川斂眸問。
這是他最后一次找齊子軒。
畢竟是一起長大的兄弟,他也不想走到反目仇的地步。
如果齊子軒還是聽不進去他說話,他就要開始反擊了。
齊子軒點頭。
“之前在宜城,你找周文耀給我設套……”
兩個小時后,顧川從俱樂部出來,面沉如鐵。
沒多久,顧家單方面撤銷和齊家所有合作,兩家終止所有合作項目。
顧家在這樣風雨飄搖的時候,依舊選擇這種自傷元氣的做法。
再聯合顧家最近發生的事,很容易讓人聯想到是齊家做出了什麼怒顧家的事。
甚至還有謀論者帶節奏,說這都是顧家為了轉移大家注意力,故意搞出來的噱頭。
不管怎麼樣,顧川和齊子軒徹底決裂,他甚至在朋友圈發了斷的文字。
沒多久,就陸續有人發消息過來問他和齊子軒怎麼回事。
他全都不做理會。
邵文宇打電話過來,他接了。
就聽邵文宇問,“怎麼回事?子軒干什麼了?”
他是知道齊子軒和傅兮之間的恩怨糾葛的。
只是不認為他會為了傅兮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
畢竟兩人分手都超過十年了,之前齊子軒也和別人結過婚。
要是真的有那麼喜歡,怎麼可能會娶別人?
“也沒什麼。就是找人給我下了個套,讓我住了一個月醫院罷了。”
顧川回的輕描淡寫。
“是他做的?”
邵文宇震驚,語氣里都是不敢置信。
“他自己承認了。”
電話里,邵文宇沉默了許久,才終于肯接齊子軒現在已經變了的事實,“你沒報警?”
“沒證據的事。”
嗤笑一聲,顧川不打算計較,“就當看清一個人了。以后,你們也離齊子軒遠點,他現在就是一條瘋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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