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為了自己!”
人尖利的聲音帶著哭腔,“導演組都同意讓我們免違約金退組了,你還扯什麼契約神。難道非要讓我的腳廢掉才算嗎?”
“菲菲,你別鬧。你忘了你來這里的目的是什麼?你們家現在很缺錢,而且你的治療也是一筆不菲的費用。”
男人聲音沉痛,苦口婆心的和老婆分析現在的況。
“剛才莊園主人表示,捕夾沒有清理干凈是他們的失誤,愿意負擔李老師全部的治療費用,以及額外補償二十萬。”
節目組一個工作人員適時開口。
田韞的面有一瞬的扭曲失,但很快,他又開口,“直播已經開始了,這個時候退組不合適吧?或者,我這邊另外找個搭檔繼續錄制,相信們會理解的。”
他說這話時,大概也覺得離譜的。
低著頭沒敢看妻子的臉。
在他話音落下的那一剎,幾乎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帶了一異樣。
田韞在開口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這樣的況。
但他還是說了。
現在他和妻子接不到像樣的劇本,只能靠在社平臺上秀恩吸引一點cp。
難得這個綜藝里的嘉賓有比較知名的鄭導,還有一線天后影帝。
只要有足夠的曝度,不愁沒有資源。
他是真的不愿意放棄這唯一的機會。
“田韞,你要是敢這麼做,我們就離婚!”
李菲菲也沒想到丈夫居然能無恥到在這種地步。
“菲菲,你別胡鬧。你以前骨折都能咬牙堅持把戲拍完。你的敬業神呢?”
“我那次堅持是為了誰?”
李菲菲一臉震驚的看著丈夫。
這些事他都記得,卻偏偏不記得自己堅持的原因是什麼,是為了誰。
臉發白,閉上眼睛不愿再多看丈夫一眼,“田韞,我們離婚吧。”
這一瞬,看清了丈夫的本質,心也涼了。
田韞神復雜,“菲菲……”
“導演,對不起,我申請退組。”
再次睜開眼,李菲菲看向導演,像是沒聽到丈夫在喊自己名字。
邵文宇和蘇黎無意在這時候進去引人注意。
他們低調的把背簍送去節目組所在的院子,換到兩次洗澡機會。
晚上,兩人就吃了點邵文宇帶來的餅干充。
田韞雖然道德有虧,但沒有犯什麼原則的錯誤,對方不愿意退組,節目組還真不能說什麼。
第二天,他邊換了個當紅小花。
看到他裝作深的對著鏡頭解釋自己妻子因為傷不得不退組,自己臨時更換搭檔。
還特別謝小花仗義幫忙。
小花也落落大方的表示,自己一直很羨慕田哥和嫂子的,是他們的cp,能幫到他們是自己的榮幸。
蘇黎看的膩歪,一早就拽著邵文宇往山上跑。
之后三天,他們的活范圍一直在山上,瑤也沒有再過來打擾他們。
加上節目組分派的任務活,他們在森林里又找到了三個真正的碎片,以及七個假的。
之后的活范圍分別是沙灘,花園,健房,以及三天自由活時間。
到健房結束的時候,邵文宇和蘇黎兩人已經獲得了十七枚晶片。
但其中有八枚是重復的,他們用重復的碎片向節目組換了資源。
除了他們之外,周景浩和瑤除去重復碎片,也獲得了九個。
鄭家齊和他的野蠻友得八個。
許沐兩人五個。
田韞和搭檔小花只有區區兩個。
“我們還有多次洗澡機會?”
在健房鍛煉了一個下午,蘇黎隨手用掛在脖子上的巾汗。
扭頭看向邊只穿了一件白背心,同樣滿是汗的邵文宇,忍不住手在他上臂了一把。
看不出來平時瘦的一個人,服下的有這樣的發力。
“你干嘛?”
忽然被一只乎乎的小手了一下,邵文宇轉眸瞪。
要不是邊這個人看起來格外有魅力,材也足夠勁,他有時候都要懷疑這到底是是不是個的。
對著男人說手就手。
連瑤都不敢。
“只是好奇你這一腱子是怎麼練的。”
“怎麼,你想要?”
“看看就好。”
蘇黎敬謝不敏。
自己一個人,頂著這麼兩坨腱子,多嚇人啊。
看看別人的就好。
嗤笑一聲,邵文宇不再繼續這個話題,“晶片兌換的洗澡次數還有十二次,還剩下三天時間,足夠用了。”
“洗不洗澡的無所謂,我主要是想‘穿越’回現代一下空調。”
蘇黎嘆了口氣。
這幾天快把折磨瘋了。
也幸好邵文宇找到一棵葵樹,給剪了兩把扇子,不然可活不下去。
想想節目組每天吹空調吃雪糕,就恨的牙。
要是所有人都沒有也就算了,偏偏導演喪心病狂,在攝像頭拍不到的地方當著他們面給工作人員發雪糕。
這不能忍。
“那你洗不洗?不洗我先過去了。”
出了一汗,邵文宇覺得自己不了。
“別急,陪我去游個泳唄。”
蘇黎一把把人拽住。
來之前聽說是在島上拍的,特意帶了泳過來。
結果這幾天一直在做任務,都沒機會下海游一游。
“我沒帶泳。”
邵文宇臉一黑,不太想去。
“沒事,我們不是還有二十多個蛋?正經的土蛋,跟節目組換一條泳應該還是夠的吧。”
蘇黎早就想好了。
蛋是他們在山上撿的,兩人每天只吃兩個,還有不。
邵文宇盯著看了兩秒,見兩眼發亮,似乎真的想去。
沉片刻,還是答應了下來。
兩人找節目組換了泳,回房間把泳換上,套上外套準備出門。
邵文宇剛出來,就到了從樓上下來的瑤。
這段時間,瑤像是在和誰較勁一樣,到他們也不說話。
每天早出晚歸,完任務也格外積極。
原以為這次和之前也不會有什麼不同。
邵文宇都準備從邊過去了,卻忽然被住。
他停下腳步,回頭看向瑤,表溫和,“有事?”
“我剛才聽到你們說要去游泳,可以帶上我一起嗎?”
瑤開門見山。
和邵文宇說話的時候,表自然,仿佛之前的不愉快從來沒有發生過。
“你可以上周景浩一塊。”
邵文宇并非看不出來瑤對蘇黎的敵意。
盡管他覺得無法理解,缺也不打算節外生枝。
本來去游泳是為了放松,為了愉悅心。
再因為兩人之間的矛盾惹得大家都不愉快,反而不好。
瑤微微低頭,語氣哀傷,“阿宇,我知道我之前對蘇黎有偏見。你知道我喜……”
“瑤瑤!”
邵文宇皺眉打斷瑤沒說完的話。
如果在平時表白,自己拒絕也就拒絕了。
可現在是在鏡頭下。
從他們離開房間的那一刻開始,跟拍攝像機就已經跟了過來。
在公眾面前被拒絕,是個孩子都接不了。
畢竟認識這麼多年,他不想給瑤太大的難堪。
看到他眼底的厲,瑤臉慘白。
但還是要說,“我喜歡你,從上學的時候我就喜歡你。我知道現在是直播,但我不怕。阿宇,我喜歡你不是見不得的事,我想要告訴你,想要告訴所有人。
我對蘇黎的敵意,全都是因為嫉妒。我嫉妒可以做你的搭檔,嫉妒你對的另眼相看,嫉妒能站在你的邊。”
如果一開始的告白是臨時起意,是難自的口而出。
后面就是故意的。
從邵文宇打斷可以看得出來,邵文宇對還是在意的。
認識的邵文宇,從來都是溫的,很拒絕別人。
以前有顧慮不敢開口,現在卻想要破釜沉舟。
就不相信,邵文宇真的會在鏡頭前面拒絕自己。
邵文宇目深沉的盯著看了半晌,一直沒有說話。
瑤兩只手張的住自己角,目一瞬不瞬的盯著他。
后的樓梯拐角有一靜。
邵文宇抬頭,看到正準備走下來的蘇黎。
蘇黎看到兩人在對峙,出一個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轉就想溜,卻被邵文宇住。
“你不是想去游泳,這是準備去哪里?”
“我忽然覺得自己一個人去也不是不行。”
蘇黎一下頭發,干脆神態自若的從樓梯上走下來。
能覺到瑤投注在上的視線充滿惡意,心里把邵文宇罵了好幾遍,面上卻沒什麼變化。
“但是我現在也想去。”
邵文宇上前,主抓住蘇黎手腕,牽著就準備離開。
“阿宇!”
瑤不敢相信,邵文宇就這樣無視自己,要和別的人一起離開。
邵文宇停下腳步,轉看,眼神陌生的讓害怕。
“我不喜歡拿的事開玩笑。瑤,你應該知道我的底線。”
說完,他拖著蘇黎的手腕頭也不回的離開。
后,瑤無力的靠在樓梯扶手上,低聲呢喃,“你覺得,我的告白是在開玩笑?”
……
“抱歉。”
走出別墅范圍,邵文宇才放開蘇黎的手腕。
細的手腕從掌心離,他竟然無端生出一不舍。
意識到自己的想法有些危險,他連忙打住,不敢扭頭去看。
“你應該知道不是開玩笑,對吧?”
蘇黎沒有發現他的異常,偏頭問。
邵文宇余看一眼不遠不近跟著的攝像師,確定他們說的話不會被攝像機錄,才低著嗓音說,“我和從小就認識,但其實很單獨相,多數時候都是和其他朋友一塊聚的時候帶上。要說多深厚的,其實沒有。
而且我也是這次上節目,才發現對我有意。但我從來沒有想過跟他在一塊,對也沒有那方面的想法。”
不答應,已經是他能給出的最合適的回應。
如果瑤還繼續這樣糾纏,他不介意一個兒時玩伴。
“那你喜歡什麼樣的人?”
蘇黎歪著頭,好奇的問。
邵文宇瞥一眼,“我沒想過。”
“那現在想想嘛。”
蘇黎停下腳步,擺出一個嫵的作,眼如。
玲瓏有致的材曲線,令人脈噴張。
的并不流于表面,仿佛是從骨子里散發出來的。
不低俗,也不會令人心生反。
舉手投足自帶風,一舉一都像是要人墮深淵。
邵文宇不自然的轉過頭去,低斥一聲,“你正經點。”
“我怎麼不正經了?”
蘇黎雙手叉腰做茶壺狀,不服氣的走到他面前,他看自己,“我是著暴,還是做什麼下流舉了?你這個人思想不純潔,還怪別人不正經,小心我告你誹謗!”
“我就一句話,你回我那麼多。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是話嘮嗎?”
邵文宇挑眉。
蘇黎朝他拋過去一個白眼,“你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有多毒舌嗎?”
“彼此彼此。”
兩人斗著來到海邊。
天氣太熱,又不能用空調。
十個嘉賓里有一大半都在海邊。
兩人找了個離人群比較遠的地方,掉外套準備下水。
蘇黎的泳是上下分,與其說是泳,倒不如說是臍裝。
白皙致的肚皮暴在空氣中,隨著走和呼吸微微起伏。
就連那一點點肚臍都好像比其他人顯得圓潤可的多。
裝只勉強遮到大,越發襯的一雙修長筆直,給人一種脖子以下全是的錯覺。
“是不是突然覺得我很?”
蘇黎完外面的服,看到邵文宇在看自己,也不扭,朝他拋個眼,又附送一個香吻。
“我一直都知道你很。”
邵文宇想移開視線,又覺得太過刻意。
只是用單純欣賞的目看著。
這話一出口,蘇黎反而不知道該怎麼接。
調戲失敗,蘇黎無趣的撇撇,邁開修長的走向海邊。
邵文宇是越來越不好玩了。
剛開始挑逗他的時候,對方都會黑臉,一副生氣的樣子。
后來會稍微有點不自在。
現在竟然能一本正經的順著說話。
甚至還能反調戲回來。
這個男人也不知道是太聰明,還是被自己給帶壞了。
邵文宇跟在蘇黎后下水。
出于避嫌,他和蘇黎之間保持了一些距離。
但剛游了沒多久,蘇黎忽然在水里掙扎幾下,喊了他一聲。
之后開始慢慢往下沉。
邵文宇見勢不妙,猜到可能筋了,連忙轉朝游過去。
他剛到蘇黎旁邊,卻見原本正滿臉痛苦,失去意識般下沉的人迅速睜開雙眼,眸底盡是得逞的壞笑。
意識到不對,邵文宇剛想游到一旁,腰上卻忽然有一雙若無骨的手臂纏了上來。
他只穿了一條泳。
被那的手臂這麼一抱,基本上就相當于了。
他只覺得渾燥熱,某也有抬頭的趨勢。
偏偏人不知收斂,像一條人魚一般著他游上來,兩條手臂圈在他脖子上,對著他的結吹氣。
邵文宇渾繃到了極致,臉漆黑如墨。
他咬牙切齒的喊蘇黎的名字。
人像個妖一樣笑一聲,“能聽到的,你不要這麼大聲。”
“你就不怕觀眾們看到?”
邵文宇試圖把的手臂掰開。
但此時兩人上布料都不多,似乎把手放在哪里都不合適。
尤其人的皮蹭上他腹部,像有一團火從腹部蔓延,直至全。
他想要。
這一次,沒有任何借口,他也是在慶幸的狀態下。
但他很確定,自己像把面前的這個妖抱在懷里狠狠,看著那雙含的眸子里沁出眼淚。
“這個角度,看不到的。”
蘇黎挪出一只手在水下走了一圈,笑的蔫壞,“我還以為邵總清心寡,沒有凡人的俗念呢。”
聽到的話,邵文宇才注意到兩人此時在一塊礁石后面,恰好阻隔了其他人的視線。
就連海灘上的攝影師也沒辦法過來。
除非對方爬上礁石,從上往下俯拍。
邵文宇忍的眼珠子都紅了。
在人的手如一條游魚一般吻過來,耳朵里再聽到那充滿勾逗意味的一句話,哪里還能忍得住?
他一把扣住人手腕,把作怪的手反扣到后。
“是你先招我的。”
他啞著嗓子嗓音說完,直接帶著人向后游一段距離。
直到蘇黎的背上礁石,他一只手穩穩托住對方,薄毫不客氣的朝人凝潤的吻去。
先食髓,而后知味。
人的比這時間任何的都要甜,比棉花糖還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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