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對這些不看重,錢多錢的什麼無所謂,只要許安若規規矩矩平平安安的就好。
但旋即,羅秀蘭還是聽出了不對味兒,眉頭一蹙,道:
“不對,許廣,你說這個是什麼意思?現在的問題是他不老實,他這種思想就不可取的!”
“那你讓他怎麼辦?現在就讓他選一個,然后咱們家現在就給他把婚事辦了?”
“許廣,你這話什麼意思!”
“秀蘭,兒子大了,好不容易回家一趟,我是覺得,有些事就讓他自己做主,咱們做父母的,敲打敲打一下就行了,不能按著他的頭讓他怎麼樣,是不?再說了,他還沒到那一步,他還是不錯的。你看看你一發火,他就癟貓一樣,你再看看對樓那個小唐,他老子講他一句他恨不得要手打老子,咱兒子還是聽話的,再說了,他現在家說千把萬吧,那在外頭肯定地位不低的,擱你面前他有一點脾氣嗎?”
許廣苦口婆心的說了一大堆。
這話是說進羅秀蘭心里了。
“我是他媽,他敢有脾氣嗎?”羅秀蘭說了這麼一句,語氣明顯緩和多了,心里,還是很欣的。
跟著,看著許廣,嘆了一口氣,說道:
“我也不是說要他怎麼樣,他暑假那會兒,小羽幾次跑咱們家樓下,還有來咱們家,那樣子我看著心疼啊,小羽那孩子多好啊,我就怕他不干人事兒!”
“這也不能怪他,就小羽那個媽,誰來也不行的,反正程啟剛也表態了,說孩子的事兒就讓孩子自己決定。”許廣道。
“張紅芝確實是,哎,不說了!然后子衿,這孩子我是真心疼,你說,你說萬一許安若他……我還怎麼去面對子衿啊?”羅秀蘭又嘆了一口氣。
“所以現在能怎麼辦?沒辦法,讓他們自己決定,咱們就別心那麼多,別弄得幾個孩子以后都不好做選擇的,臭小子也確實不對,不誠實,兩姑娘估計都不知道對方的存在。”許廣道。
“還不知道啊?那這能瞞住嗎?不早晚……”
“又沒確定關系,你怎麼說?”
“這許安若啊!!”
羅秀蘭咬牙切齒。
但也確實,還能怎麼辦呢?
羅秀蘭拿不定主意了。
“那你說,你說咱們做父母的應該怎麼做?”問道。
“那我說了?”許廣試探了一句。
“讓你說你就說,說吧。”羅秀蘭著急。
“我覺得咱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要他不過分,咱最多就是敲打他幾下,真要是過分了,不當人了,那我指定不跟他客氣,他以后就是再厲害再有錢,公司做的再大,老子還是他老子!”許廣拍著桌子。
羅秀蘭不住的點頭,似乎也只能這樣了。
跟著許廣語氣一轉,說道:
“沒那麼嚴重,年輕人跟我們的思想也不一樣的,他想是一碼事,做又是一碼事,咱們也別反應過度了。”
“我知道,我……唉!”羅秀蘭嘆氣。
“嘆氣什麼?小羽也好,子衿也好,看他選擇,哪一個都好,誰臭小子他有福氣呢!”許廣開著玩笑道。
羅秀蘭瞪了他一眼,也想開了一點,琢磨了一下,小聲的問道:
“那你說,哪一個更合適一點?”
“這我不好說,但我知道你肯定是中意子衿那孩子的,是不?”
“就張紅芝這樣,你得了啊?不過他要是喜歡,那我們肯定是尊重他的,小羽也不錯的。”
“張紅芝確實是……哎,那你這樣不過分啊?老譚就這麼兩閨兒,小的已經喊你媽了,大的你還想讓人喊你媽,合著兩閨兒全給咱家養的啊?”
“說什麼呢許廣?我看你今天高興的很啊?怎麼?你是覺得那小子這樣是很有本事很榮是不是?”
“沒沒,我可不是這個意思!”
“行了,不說了,你趕讓他回來了,外頭冷,他出門帶服了嗎?你也真是的,有什麼話不能在家里說啊?”
“還是心疼兒子了?”
“你廢什麼話?不是你兒子啊?”
羅秀蘭瞪著許廣。
許廣厚著臉皮笑著,說他這打電話。
這副樣子,讓羅秀蘭不搖頭,這父子倆厚起臉皮來還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樓下,車里。
許安若接到老爸的電話,長舒了一口氣。
等他躡手躡腳的進了家門,老媽收拾著東西。
“媽?”他試探的喊了一聲。
“擱外頭不冷啊?趕洗洗睡覺,明天還要去你外婆家,中午在你外婆家吃,晚上你譚叔肯定要留你吃飯的。”羅秀蘭回頭瞪了許安若一眼。
這麼一說,許安若就知道沒事了。
他趕笑著點點頭,說知道了知道了。
然后看著一邊的老爸許廣,許廣喝著茶水,擺擺手:
“去休息吧,你開車回來折騰著也累了。”
“好嘞老爸。”許安若道。
“你倆還真是父子!”羅秀蘭想想還是來火。
……
翌日。
周六一大早。
許安若習慣的早起。
然后跟著老媽老爸去了一趟市場。
買了不東西,一部分是看外婆和大舅的,另一部分是回頭去譚子衿家給買的,總不能空著手。
許安若說開著他的車,空間大。
許廣擺擺手,說沒必要,就開他自己的,不然人家還以為你顯擺呢。
小地方的人往來就是這樣,反正許安若聽父母的就是了。
九點出頭。
許廣開車,許安若坐副駕,老媽在后頭。
“爸,這有個車是不是方便多了,遮風擋雨的,肯定要比托車好的。”許安若忍不住說道。
“那確實是不一樣,哎對了,今天你大姨和小姨也過來,你等下見著面要客氣點,別讓人覺得你不懂事,知道不?”許廣囑咐道。
“大姨和小姨?這不年不節的,們來干嘛?哦,我明白了,之前還給我打電話問我怎麼炒呢,他們現在還炒不?”許安若恍然大悟。
“不知道,不管他們,等下要是還問你這個,你千萬不能答應,這賺了還好,要是賠了,那就是你的事兒!”羅秀蘭在后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