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歲小甜妞[七零]最新章節
唐大彪和老程爺爺是同生共死過的老兄弟,所以唐大彪和程北的關係一點不輸親叔侄,兩家人常來常往,逢年過節的,程北和沈慧珍總記得給唐大彪稱上二斤白糖,拎上一瓶老白乾。再往下的孫輩,唐棠兄妹幾個和沈星河,彼此間的也非常好。
唐棠罵沈星河狗,那是兄妹倆私下裡的事兒,在外麪人麵前,唐棠還是願意給沈星河一點麵子,尤其是,沈星河還悄悄說:「妹兒,你幫哥,完了哥送你一個禮,行不行?」
唐棠在心裡數了數這兩年從沈星河那兒收到過的禮:一套彩鉛筆,一個沈星河自己用木頭做的共三個的套娃,一套西遊記的連環畫,還有各糖果若乾……咦,有點多,還都不錯。
「那好吧。」唐棠答應了。
楊老師是個很熱教師職業,而且很關心學生的老師,聽到沈星河說妹妹的腳崴了,連忙三步並作兩步走過來,問:「嚴重嗎?需不需要我幫忙?」
「謝謝楊老師,我帶妹妹去看醫生就行。」沈星河彎腰把唐棠背到背上,唐棠配合地哼唧兩聲,小臉趴到沈星河背上,皺著眉頭裝疼。
楊老師又問:「帶錢沒?」
沈星河看楊老師都在手掏錢了,連忙說:「帶了。」
「行,那趕去吧!」楊老師揮揮手。
唐兵和一個小朋友說話呢,出門比唐棠晚了幾步,一看唐棠皺著眉頭,立馬就擔心啦,問道:「甜妞怎麼啦?」
唐棠連忙一個勁兒地朝唐兵眨眼間,唐兵張著,半天沒看明白。
還好楊老師已經往別的方向去了。
「我背背甜妞,看甜妞胖了沒。」沈星河把唐棠放下來,把唐兵的腦袋瓜了兩把。
親兄弟明算賬,唐棠一落地就問:「禮什麼時候給我?」
「你是算盤投胎的嗎?」沈星河揪一揪唐棠的蘋果臉,說:「我幫你們請假,你們跟我一塊兒去拿好不好?」
「我不想去。」唐兵噘著,歪著頭把角摳摳,指著剛纔跟他說話的小男生,說:「我想去他家玩兒。」
小男生是唐兵的好朋友,住在唐棠他們家屬院的街對麵,他剛剛和唐兵說他們家買了電視機,唐兵稀奇著呢。
「行吧。」唐棠做了決定,小大姐一樣叮囑唐兵:「那你不要跑,先跟大家一起回學校。」
「嗯!」唐兵習慣了聽妹妹安排,小仔一樣點點頭。
沈星河帶著唐棠和老師們請了假,然後打電話回唐棠他們家屬院,留口信代了唐棠和唐兵的去向,就帶著唐棠走了。
唐棠跟著沈星河七彎八拐地走了一陣,最後走進一條青石板小巷子,停在一扇清漆小木門前。
「嘭嘭嘭!」
木門「吱呀」一聲開啟,門背後探出來一個孩兒的頭,孩兒看著和沈星河年齡差不多大,用帶紮著兩條麻花辮,穿著白襯和藍布半,腳上是小皮鞋和白子,長得眉清目秀的,看到是沈星河,眼睛彎起來,「你來啦。」
孩兒的語調不疾不徐,或許有著打扮的緣故,渾著一書香氣息。說完話,看到一旁的唐棠,問道:「這個小朋友是誰呀?」
「我妹。」沈星河又恢復了簡練的風格。
「你好呀,我林秋。」孩兒帶著笑,半蹲著跟唐棠打招呼。
「林秋姐姐好,我唐棠。」唐棠也回應道。
「你妹妹好有禮貌。」林秋誇了一句,從門邊讓開,請唐棠和沈星河進去。
唐棠進去一看,這家人跟他們的新家一樣,也有個小院兒,小院裡搭著一架冬天掉了葉子的葡萄藤,窗臺上放著幾盆蘭草,屋簷下一口石缸,缸裡出來幾葉石菖,院中向還有一個竹椅,椅子上呢,擱著一本攤開的書。
整個院子和林秋一樣,滿是一書香氣息,古拙質樸而又讓人如沐春風。
沈星河不會是……早了吧?
咦!
唐棠突然福至心靈,那有沈星河的把柄了啊。
「你們等等啊。」林秋給倆人搬了椅子,倒了水,然後折進了屋裡。
唐棠兩隻手老農民一樣揣進袖筒裡,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沈星河麵前,一邊兒搖著頭,一邊兒:「嘖嘖嘖。」
沈星河先還不懂,等看到唐棠兩隻大眼睛撲閃撲閃地放,小臉蛋上滿是興勁兒,反應了兩秒,明白過來了,沒好氣地問:「怎麼?」
天氣冷著呢,唐棠不願意手,就用腦袋瓜點著林秋的方向,見沈星河沒反應,不住地努挑眉,最後乾脆說:「我要封口費!」
沈星河簡直氣笑了,這六歲的小腦袋瓜裡都裝了些什麼?
他曲起手指,往唐棠腦門敲了兩下,問:「兩個板栗,夠不夠?」
好了,唐棠努變噘了。
「噘那麼高,掛油壺呢?」沈星河又想揪唐棠的臉蛋,唐棠瞅準機會,嗷嗚一口,咬到沈星河的手指上。
哈,快準狠。
「嘶——」沈星河疼的倒一口冷氣,偏偏犯案人大眼瞪著他,又又兇,讓人連句責備的話都說不出口。
這時候,林秋費力地端著一個大木箱,從屋裡出來了。小心翼翼地把木箱子放到地上,裡頭傳出來此起彼伏的小的「嗚嗚」的聲。
太小了,以至於唐棠都聽不懂在說什麼,但是不妨礙這個聲音讓心都化了。
唐棠噠噠地跑過去,有小狗,誰還理沈狗呀。
「選一隻吧。」林秋揭開搭在箱子上的舊服,對唐棠說。
秋天的時候林秋家裡的狗生了幾隻小狗,家雖然算寬裕,但也養不了這麼多,家裡人讓問問同學,看有沒有人願意養。
改革開放這兩年日子好了些,但是有餘糧養狗的也還是不多。問來問去,就一個親戚要了一隻,再就是沈星河先後要了倆。
唐棠愣了一下,「哎?」
「你不是也想養一隻嗎?」沈星河懶洋洋靠在椅背上,語調漫然,「問過你媽媽,同意。」
啊,唐棠想起來了,上個星期沈慧珍給孟麗雲打電話,可喜歡唐棠了,聽說唐棠在旁邊,非要和唐棠說說話。然後就說起沈星河最近養了隻小狗,唐棠很羨慕地說也想養一隻來著
沒想到,七彎八拐地傳了一句話,沈星河給放心上了。
以為沈星河說送禮是因為有求於,但其實是早就打算好了的。
唐棠有點,眨著眼,想跟沈星河說謝謝。
結果,沈星河著被唐棠咬的那手指,說:「這樣你們家就有兩隻小狗了。」
唐棠閉了,這是罵小狗呢,嗬,沈狗纔是狗。
木箱子裡有兩隻小狗,烏溜溜的眼睛,圓滾滾的子,炸蓬開的絨,看到唐棠,它們靠著箱子壁立起來,仰頭朝唐棠嗚嗚嗚地的更歡了。
小狗可能有兩三個月大了,皮開始顯出花,一隻是灰黃,一隻是白,就背上有一撮黃,乍一看,有點像星星圖案。
「我要白那隻。」唐棠說。
「你哥也選的白,不過他那隻是純白的。」林秋眼睛一彎,將那隻小狗抱出來給唐棠。
沈星河起,揪著唐棠的小辮子,說:「咱們回家吧?」
唐棠點點頭,跟林秋說謝謝,沈星河也道了謝。
「要不再——」林秋似乎想說什麼,但是沈星河已經走到門口,便沒說了。
唐棠抱著小狗,一路心花路放。
沈星河不自覺地彎起角,說:「給它起個名字吧。」
唐棠認真低思考了幾秒鐘,看看沈星河,脆聲道:「星星!」
唐棠暗暗想,小名星星,全名沈星星,大名沈狗,哈哈哈。
沈星河挑挑眉頭,總覺得被罵了是怎麼回事?
「你的小狗什麼?」唐棠著沈狗乎乎的脖子問沈狗。
沈星河的狗啊……白白胖胖,糯糯,就跟眼前的小姑娘一樣。
「小湯圓。」沈星河說。
儘管沈星河語調平淡,沒什麼表,但唐棠就是覺得,他的眼睛裡藏著笑意,好像下一秒就會忍不住。
唐棠覺得,這一看就是憋著什麼壞主意。
「快走吧,別錯過公車。」沈星河拍拍唐棠的頭頂。
倆人先坐公到家屬院附近,再走路回唐棠他們家屬院。
天冷了以後大家都在家裡貓冬,就今天太特別好,灑滿家屬院的每個角落,到都暖融融。
於是乎,老頭兒們又坐到石桌旁,手裡揣一顆象棋子兒,裡吧嗒吧嗒地著旱煙。
老太太們呢,拉家常、納鞋底,補補,也有幾個在打花牌。
家屬院裡,一片其樂融融。
唐棠和沈星河走到家屬院門口,習慣地要跟門衛室的王大爺打招呼,結果看見三個大帽簷同誌在跟王大爺問路,「請問,杜水生家在幾棟幾杠幾?」
王大爺先看了證件,公家辦案,他沒敢問什麼事,給幾位同誌指了路。
倒是原本熱熱鬧鬧地聊著閑篇兒的人們,幾位大帽簷一進去,大家頓時雀無聲。
進來的幾位同誌都戴著寬邊大帽簷,穿著筆的製服,腳上的牛皮鞋踏在家屬院的地麵上發出噠噠的響聲,而且他們的神都非常嚴肅。
這一份威嚴震懾得老太太們住了,老大爺們下棋的手也擱在空中,遲遲沒有落子。
等他們進了杜水生家那棟單元樓,院子裡就像是唐棠他們班的同學聽到下課鈴響了一樣,一下子嘰嘰喳喳嘈雜起來。
曹大媽捅一捅徐大媽的胳膊,「警察同誌去杜院長家幹嘛?」
曹大媽說完自個兒嘆了口氣,原先住在熊建軍隔壁,兩年前看著熊建軍被抓,前陣子看著王院長被抓……好好的單位好好的工作,怎麼非要去做犯罪分子呢?
徐大媽在給兒媳婦做鞋呢,黑的棉布麵子,配上路邊小攤買來的塑料底,省了納千層底的功夫,兩天就能做一雙。老太太年輕時就守寡撐起一個家,輕易不得驚慌,拿著鞋麵合鞋底,說道:「是啊,總不能是去抓汪翠芬的吧?」
徐大媽說著搖搖頭,臉上滿是嫌棄。
曹大媽一聽,拍著大說:「警察同誌不至於連這麼點破事兒都要管吧?」
自從那次停電的時候汪翠芬和謝娟娟打了一場架,謝起雲兩三次想討個說法,鄭紅是一味耍橫,杜水生也明裡暗裡拿領導份製,以至於汪翠芬就越發豪橫,三天兩頭地就要找謝娟娟的麻煩,然而謝娟娟也不是個好欺負的,互相扔石頭、拿樹枝對方、甚至吐口水……
「那不是警察。」王大爺背著雙手,搖搖頭。
說話的幾個老太太沒聽明白,徐大媽也停了手上的活兒,反問:「那不是穿著警察裳嗎?」
「那是檢察院的。」這時候,那位總是在院子裡飄味兒的時候說「社會主義兄弟姐妹」的鐘國平說話了,鍾國平指著幾位檢察院的同誌說:「剛那幾位同誌的製服是軍綠的,警察同誌的製服不是藍的嘛。」
「對啊。」徐大媽恍然大悟,又問:「那檢察院的同誌管什麼的?」
檢察院管的範圍很廣,但這其中肯定不包括汪翠芬和杜娟娟那點靜的打鬧,結合杜水生的份,以及鄭紅這幾年的高階消費水準,幾位檢察上門最大的可能是是……杜水生貪占公款。
鍾國平平時雖然開玩笑,但其實格沉穩著呢,徐大媽問這一句,他就搖搖頭,不說話了。
唐棠抱著的小狗哼哼唧唧的,探出茸茸的小腦袋,舌頭唐棠的手,唐棠手上,差點沒抱住,還好沈星河給接住了。
沈星河對汪翠芬那一家人有所耳聞有所耳聞,他估計一會兒大院裡有的鬧騰,所以牽起唐棠的手,問:「咱們先回家,好不好?」
唐棠點點頭,倆人一狗,往三號單元樓走去。
單元樓的樓梯間,每到了中間平臺,都用花磚砌鏤空牆通風采。唐棠剛走到二樓上,就聽院子裡響起一陣兵荒馬的哭鬧聲。
唐棠和沈星河著鏤空牆的孔,往院子裡看。
「哎喲,不得了了,我的腰啊……」汪翠芬坐在地上扯著嗓子乾嚎,還抱著一位檢察的不肯放手,這老太太拎不清,想拿以前跟村裡大隊長耍渾那一套阻撓幾位檢察。
那位檢察低頭跟汪翠芬說了兩句,見沒什麼用,索掏出一副手銬,彎腰就往汪翠芬手上銬,汪翠芬這時候倒是靈,一下子就鬆了手臂。
鄭紅穿著剛從百貨大樓買的真睡,滿頭的捲髮跟劉二胖家電視機裡的獅子一樣,倒是沒像汪翠芬那樣撒潑,但也哭哭啼啼的,拉著杜水生的手不肯放,一個勁兒地喊:「老杜,老杜……」
唐棠看見要銬汪翠芬的那位檢察轉頭,指著鄭紅,跟家屬院裡其他人說了幾句話。
於是,有同誌上前,掰開鄭紅的手,鄭紅整個人像被了筋骨,立都立不住,全靠同誌們撐著兩隻胳膊,才淌著淚眼睜睜地看著杜水生跟著檢察們上了車。
杜水生倒是全程都沒有反抗,臉灰敗,一點兒沒吭聲,出平日被假髮遮著的頭頂心,好像一下子老了十歲。
傍晚孟麗雲下班回來,遇上大院裡頭一波人弄清了杜水生為什麼被抓,正討論的熱火朝天。
簡單來說就是,五所的所長謝起雲之前發現多筆專案款不對勁兒,仔細查證之後,發現是杜水生了手腳,在獲得確鑿的證據以後,謝起雲實名舉報了杜水生。
劉二胖的媽杜芳琴,和孟麗雲關係好,放低聲音,悄悄問孟麗雲,「哎,你說,謝所長是出於正義呢,還是為了兒報復杜院長?」
孟麗雲還沒說話呢,杜芳琴又說了,「嗐,這你哪兒知道?不過反正吧,杜院長貪.汙就是不對。」
……
杜水生被抓以後,上級單位空降了一位院長,設計院的業務多數是上級分配,各個所有所長把關,職工們該幹嘛幹嘛,日子和從前沒什麼兩樣。
接連兩個院長都出了事兒,大家茶餘飯後難免會議論起兩個院長會怎麼判罪定刑,隻是兩個案子都審理得慢,等王院長的案子審理結束,已經是翻過了年的三月末。
王院長的案子是刑事案件,唐誌華作為害人,審理案件的時候可以不到場,而且他因為有醫學上的失憶記錄,其實到場也隻能旁聽。不過宣判結果的那一天,唐誌華還是去了法庭。
其實唐誌華前幾天做了個夢,夢見瓢潑大雨,車子在河邊出了故障,他穿著雨下車,一手拿著電筒,一手拿著扳手,檢修了一陣,電筒的電池快耗盡了,亮顯而易見地弱下來。
但是就這點昏暗的,也足以讓被雨水沖刷的車門映照出唐誌華背後舉著石頭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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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古代,成了敗家大少。手握現代知識,背靠五千年文明的他。意外帶著王朝走上崛起之路!于是,他敗出了家財萬貫!敗出了盛世昌隆!敗了個青史留名,萬民傳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