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剛嫁過來沒多久,又一直住在外面沒心過傅家的那些彎彎繞繞,那些人看年輕多半會輕視。
阮欣聽他這明顯覺得自己肯定會被人欺負的語氣,直了腰板,下微抬,語氣不屑道:“你瞧不起人了,我可是達衡集團的唯一繼承人,什麼大場面我沒見過,還會怕那幾個只會窩里橫的跳蚤?再說了,現在盛元集團可是你做主,我是你太太,誰敢在我面前橫?你放心,我是不會丟了你傅家掌門人的臉的。”
剛剛還一臉純小白兔的姑娘眉眼間染著一驕矜誰都惹不起的氣勢。
傅司硯角牽起一抹笑,“我太太是達衡大小姐,集萬千寵于一的小公主,嫁給我,是要被捧在手心上的,不是為了應付那些家長里短。”
任何一個人無論在什麼年紀,都希被人寵公主,阮欣因為父母失敗的婚姻,加上之前傅司硯一直沉默寡言,本來就比大幾歲,又過于穩重,和簡直就像是兩個輩分的人,代很大,阮欣對甜的幾乎沒有任何期待。
現在猝不及防從他口中聽到這種寵溺的話,呆了一下,一顆宛若冰湖之水的心突然間像注了一暖流,有些復蘇的跡象。
傅司硯今天怎麼了?
中邪了?
還是因為馬上就要回去守著老爺子,他現在就開始演了?
“走吧。”
他神如常,好像剛剛那句只是隨口一說,并沒有往心里去。
阮欣跟在他邊,不時的抬頭往他看,剛剛那句話仿佛還回在耳邊。
走到傅老爺子病房門口的時候,病房里傳來說話的聲音,是傅家二房的人到了。
傅司硯抬要進去,阮欣往他邊湊了湊,挽住他的胳膊。
傅司硯偏頭看,抬起頭,同他對視一眼。
沒有解釋,他懂。
老爺子希看到他們恩的樣子。
病房里老爺子躺在床上,胳膊上打著吊瓶,神懨懨,二房的小孫子傅鴻文正站在床前給老爺子背詩,他是傅司硯堂弟傅司平的兒子,今年剛滿五歲。
小孩長得雕玉琢,是老爺子的第一個重孫子,老爺子平時喜歡這個重孫子,二房就指著他在老爺子面前賣個巧,多分些財產,但很顯然,老爺子現在并不是特別想聽小孩子背詩。
老爺子看見傅司硯和阮欣挽著胳膊進來,神一下好了起來。
“司硯和欣欣來了。”
傅家二房的人把老爺子的病床圍的嚴嚴實實,阮欣拉著傅司硯穿過去,“爺爺早上好,吃早飯了嗎?”
傅老爺子冷哼一聲,瞥了眼二兒子傅永昌,怪氣的說:“我覺還沒睡醒呢。”
他是被二房的人吵醒的,二房人今天除了在國外沒趕回來的傅司平傅司禮,其他人全都盛裝到醫院,讓幾個小的挨個給他請了安,又開始給他背詩,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來給老爺子祝壽的。
聽到老爺子這麼說,二房幾個大人臉都有些不大好看。
傅司硯眸也凌厲的掃向他二叔,“二叔,昨天我跟你說了,不要來太早,爺爺需要休息,不要帶小孩子過來。”
不是詢問,而是訓斥。
病房里靜了靜,二房人臉更加難看。
傅司平傅司禮沒來,余下的除了傅永一個男人,其他都是人孩子,傅司硯也不好對人孩子怒。
傅永是長輩,沒想到傅司硯當著這麼多人不給自己面子,臉一沉,“你一個晚輩,就是這麼跟你二叔我說話的,你眼里還有沒有禮數。”
不說對錯,直接用長輩的份人。
傅司硯二嬸道:“司硯,鴻文可是老爺子唯一的一個重孫子,老爺子平時最疼他,老爺子病了,鴻文當然要過來敬孝心。”
咬重了唯一的重孫子這幾個字,語氣里夾雜著濃濃的得意。
大家族都重視長子長孫。
盛元集團現在由傅司硯把持著,在他們眼里就是因為傅司硯是老爺子的長孫,所以才格外得老爺子看重。
傅司硯沒接二嬸的話,阮欣看著二房大大小小七八號人,相比之下,傅司硯這邊就冷清許多,而且還都是人,傅司硯也不好和他們吵。
阮欣先是讓蔡管家去給老爺子準備早餐,然后回過頭來笑著說:“爺爺天天跟我念叨著想要個大重孫子,二嬸不說我都沒想起來,原來爺爺已經有了一個重孫子了啊,來,爺爺的大重孫子,到伯母這里來。”
阮欣對著傅鴻文招了下手。
傅鴻文走過去,抬頭看著。
阮欣蹲下來,看著他笑,“鴻文幾歲了?”
“五歲。”
阮欣在他頭上了一下,“真乖,上學了嗎?幾年級了,學習怎麼樣?”
二嬸驕傲的說:“鴻文現在上大班,在班里都是最優秀的。”
阮欣瞇了瞇眼,“這麼棒啊,來鴻文,伯母問你個問題,你去買東西排隊,前面有三個小朋友,后面有四個小朋友,一共有幾個小朋友?”
傅鴻文毫不猶豫,“七個。”
二嬸和傅鴻文的媽媽以為阮欣只是年輕,看到小孩子比較稀奇,隨口出了個題目,也沒注意到題目里的陷阱,傅鴻文現在年紀還小,在兒園里也不過教一些簡單的算,自家孩子,即便是算出一加一等于二都覺得厲害,聽到傅鴻文回答了問題,臉上掛著驕傲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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