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怕覺得自己和傅司硯夫妻不好,阮欣笑著說:“白天工作都很忙,我怕打擾到他,他晚上還要留在公司加班到更晚,都不敢給他發消息,想要他早點工作完,早點回家。”
這個理由挑不出一點錯來,在黃姨面前對傅司硯一直都是深似海的樣子。
黃姨垂著頭,訕訕道:“我今天早上說錯話,司硯走的時候臉不太好。”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黃姨看起來很不對勁。
阮欣莞爾一笑,站起來拉著疚的黃姨坐到自己邊,安道:“沒事啦,司硯是您看著長大的,心里對您非常敬重,只是說錯話而已,他不會怪您,您不要往心里去,不過您說了什麼讓他不高興了?”
黃姨嘆了口氣,“都怪我這張破,昨晚你讓我多熬幾天湯,我以為是熬給司硯喝的,早上他準備上班的時候我就多跟他說了,讓他先別走,留下來等一等,他在客廳坐了好一會,沒想到你讓我熬湯是要自己帶走的,這事都怪我沒弄清楚。”
阮欣:“......”
本來以為自己需要調解黃姨和傅司硯之間的矛盾,沒想到這把火最后會燒到自己上。
怪不得傅司硯早上心看起來不錯,結果一整天沒找自己。
原來源頭出在這里。
黃姨一個勁道歉,說自己多,阮欣擺了擺手說:“沒事,這就是個誤會,司硯不會怪您的,您先去做飯吧。”他肯定會把這筆賬算在我頭上。
阮欣捂額,心復雜。
不過這事也不能怪,也沒跟黃姨說湯是熬給傅司硯喝的,是黃姨誤會了,傅司硯應該也不至于這麼小氣吧?
阮欣拿起手機編輯消息。
“早上的湯是送給夏依彤的,這兩天虛弱,需要補一補。”
不行不行,這麼說好像傅司硯是在跟夏依彤爭湯喝一樣。
把打好的字全部刪掉,重新編輯。
“還在忙嗎?”
嗯,這樣就很好,還是不提湯這麼尷尬的事了,等以后夏依彤懷孕的事能說了,再跟他解釋。
這條消息發出去,過了很久,阮欣都吃完晚飯了,才收到傅司硯回信。
傅司硯:【忙。】
就這?
一個字。
得,就一碗湯。
那個三棒子打不出一個屁的塑料老公又回來了。
又打了兩行字,問傅司硯什麼時候能忙完,幾點能回家。
消息發出去后一秒,突然想起自己現在還沒答應和傅司硯在一起,是傅司硯在追自己,怎麼搞得好像自己在倒追傅司硯一樣,自己就是脾氣太好了,看給他慣的。
又急忙撤回消息,把手機丟在一邊,去浴室洗漱。
大概是早上起得比平時早,洗完澡出來坐在床上就開始犯困。
半睡半醒間,耳邊傳來一陣悉索的聲音,隨后被子被掀開,一寒氣侵襲,抱著肩膀蜷起,腰間橫過一條手臂,被拖進一個溫暖的懷抱。
半掀著眼皮,朦朦朧朧看到傅司硯的臉,以為自己在做夢,嘟囔道:“又不是我說湯是給你喝的,干嘛生我氣,小氣鬼。”
說完意識突然清醒了些,到自己后背著的結實膛,心里一,傅司硯回來了,剛剛都胡說八道了些什麼。
傅司硯半撐著子,面繃地凝著的臉。
阮欣趕把眼睛閉上,假裝自己沒睡醒,是在說胡話。
閉著眼睛看不見,但能覺到傅司硯的視線一直盯著自己,想忽略都忽略不掉。
脖子下還枕著他的胳膊,阮欣心里發慌,琢磨著怎麼在睡覺的狀態下逃開他的懷抱。
砸了下,裝作睡得不舒服,手抓著被子往右邊挪了挪。
剛挪到他手掌的位置,眼看著就要離他的懷抱,他的大掌突然捧住臉頰,另一手一勾,就把翻了,正對著抱進了自己懷里。
阮欣蹙著眉,嗓子里泄出一聲不滿的輕哼,堅強的‘沒醒’。
臉上的視線好像又靠近了些,溫熱的呼吸噴灑在自己臉上,遲遲沒有移開。
阮欣不清楚傅司硯想干什麼,自己都睡著了,他應該也不會在自己睡著的時候做什麼吧?
昏暗的線下,低垂著的睫急促,傅司硯抿著角,欣賞拙劣的演技,沒有穿,手掌環著的腰,覆上了的眼睛。
輕輕的,如蜻蜓點水般,稍縱即逝。
阮欣心口一跳。
傅司硯在親自己。
裝不下去了,睜開眼,雙手撐在傅司硯肩膀上。
傅司硯見‘醒了’,半點沒有親被發現的慌張,反而更加明正大的把被子往下掀了些,住的下,沉聲問,“醒了?”
阮欣警覺地向后了,“傅司硯,你睡我這邊來了,請你回去。”
傅司硯手指在臉頰了,眸如一汪深潭,目晦暗不明,“就這麼不喜歡我?”
阮欣愣了一下。
他凝著的臉頰,幽幽道:“我發燒,你去公司看我,陪我去醫院,我很高興,以為你心里多是有我的位置,可我一覺睡醒你就不見了。”
阮欣這才發現傅司硯眼尾微微發紅,這是喝酒了?
“傅司硯,你是不是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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