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明喜又喝了口茶:“你們前幾月,不是還和我說太忙了嗎?這下我們吏部差事應該剛剛好,日后也定能按時回家用膳了。且圣上并未降我們俸祿,何樂而不為?”
好像,確實,有幾分道理?
眾位大人繼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朝紀明喜作揖:“謝大人提點。”
紀明喜和善的笑了笑:“這幾日你們把科舉的事務都理一理,然后轉給禮部。今日天氣好,下午就不用過來了,在家歇著罷。”
眾位大人聞言,喜滋滋地走了。
吏部掌管百任免、升降、勛賞,百敬重,可謂是六部之首。
在吏部任職的員,按理應斗志昂揚,以前也確實是這樣。
只是,從紀明喜當了尚書后,這幾年,吏部氛圍變了很多。
該干的事都有在好好做,但是了很多僚氣,留下的這些大人,也都很安于現狀。
他們也知道,位想再往上走,不是那麼容易的事。要麼有極為出的才能,這樣的人,在紀明喜手下待不了多久就跳到其他部去了。要麼后有人,這樣的人,也不會來他們吏部。
所以長久留在吏部的大人,只想安安心心做事拿俸祿,等年紀大了,便回家安晚年。
他們最近如此擔憂,也是怕吏部有大變,頭頂上烏紗帽不保。可見尚書大人如此淡然,看著還開心,他們便放心了。
且事了好多,突然間就有很多空余時間看書逗鳥喝茶了呢。
哉哉。
未時,紀云汐午睡醒來,剛到書房中擬定賓客名單,紀明喜便回了紀府。
今日一早,紀明雙和吳惟安都到翰林院報道去了。
紀明雙為狀元,從今日起便是從六品的翰林院修撰,吳惟安為探花,是正七品的翰林院編修。
而紀明焱,跑大理寺跟著查案去了。
紀云汐訝異:“兄長今日怎麼這個點就回了?”
紀明喜角不自覺帶上點笑意,他在一旁坐下,接過寶福遞上來的茶盞,長舒一口氣:“現下事不多,我便早些回來。”
殿試一事不用吏部管,吏部目前只需要給過了殿試的這些進士安排職位。
但歷年來,怎麼安排,如何安排,其實都有一套流程。跟著流程安排便可,萬變不離其宗,簡單得很。
紀云汐點點頭,問道:“兄長,可是發生了什麼好事?”
紀明喜喝了口茶,把今日早朝的事和三妹說了。
紀云汐揚了揚眉。
據書中劇,科舉由吏部到禮部,還是男主登帝第一年做出的革新。
沒想著,現下提前了這麼多。
不過也正常,按照原先的劇,此次科舉害的是大哥。現在大哥安然無恙,吏部依舊在大哥手上,五皇子一黨自然要想辦法拿走一部分職權。
只是——
紀云汐偏頭,看著大哥愉悅的模樣,心想那禮部要知道大哥的想法,怕是會被氣瘋。
畢竟,禮部的員們,俸祿沒漲,活多了啊。
而且科舉這事,還不好辦。
辦好了,是應該的。但凡出現點問題,腦袋就很危險。
-
第二日午后,吳惟安以準備婚事為緣由,向翰林院告了半天假。
紀云汐的馬車直接開到了宮門口等他。
吳惟安掀簾而上,將手中的布包往旁邊一放,坐在紀云汐對面,說的第一句話便是:“我真沒想到,翰林院修撰俸祿這麼低!”
婚事要準備的東西很多,紀云汐拿著筆寫字,聞言頭也沒抬,隨口接了一句:“多?”
吳惟安給自己倒了杯茶:“年俸祿45兩銀,祿米45斛。”
那幾日冬日圍獵,他陪紀明焱的日薪,都比這多得多!
翰林院一向是清水衙門,紀云汐倒也沒有很意外。
將擬好的賓客名單遞過去:“你看看,了的你自己加,加完后給寶福,寶福會讓人一家一家送婚帖。”
吳惟安打開看了一眼便闔上:“沒問題,就這樣罷。”
紀云汐:“??”
很是無語:“你這就看完了?”
吳惟安看著,深意切:“其實不用看,我信你,都聽你的。”
紀云汐角了:“我就只寫了你家中幾人,你的其他好友”
吳惟安打斷他:“哦,我沒有朋友。”
紀云汐抿了抿:“行吧。”
吳惟安將茶一口喝盡,慨道:“翰林院的茶,太差,都沒什麼味。”
紀云汐看了他一眼:“哦。”
吳惟安暗示道:“還是云娘你這的茶好,喝完人就神了。”
紀云汐就是不接他的話:“嗯。”
吳惟安嘆了口氣,又給自己倒了杯茶。
他如玉的指節握著上好的瓷杯,輕輕晃了晃茶水,忽而垂眸道:“有人在打聽我。”
紀云汐抬頭:“誰?”
吳惟安搖搖頭:“背后是誰我暫時不知。”他看向,“但我想,你說不定能猜到。”
紀云汐迎著他的目,睫輕輕了。
低下頭,將手下的筆墨紙硯慢慢收好。
紀云汐確實知道是誰,也沒瞞他:“應該是五皇子。”
“哦?”吳惟安輕輕抿了口茶水。
這五皇子,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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