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頭尖荷之所以能在紀家藏這麼多年,都未被紀云汐發現不對,不就是因為邢舒月從未聯絡過尖荷麼?
一火苗從心底往上翻涌,總覺得房熱得慌,渾都有些難耐。
紀云汐本沒有多想,只覺得大概是夏日太過燥熱。
有些口干舌燥,下意識拿起茶盞剛想喝水,卻忽而一頓,眉目一蹙:“你放了什麼?”
吳惟安傾過去,手握住拿著茶盞的手,低下頭,就著杯盞將剩下的茶水飲口中。
而后他將茶盞往一旁隨意一拋,將懷中的小罐輕輕放掌中:“這個。”
紀云汐剛想低頭察看,但吻已落了下來。
輕而緩,有一下沒一下地勾著人。
已經燒起來的火,僅靠一點水,只會令火越燒越旺。
藥罐從掌心掉落,在人榻上的涼席之間。
兩道人影在榻上織,一只修長好看的手起,將開著的窗闔上,擋住了看的月牙。
紀云汐輕輕著氣,著他。
的意識非常清醒,可卻在囂著。
此刻的,就像一個風干的礦,有風吹過,發出呼哧呼哧的響,一片空曠。
吳惟安著下方眼梢紅得像的人,手背輕輕順著姣好的臉頰而下,落在額間,臉側,瓣之上,如蜻蜓點水,來回迂轉,除此之外,沒有太多的作。
紀云汐輕輕閉了閉眸,一把揪住他的領,直接將他翻而下。
這狗男人此刻,推了一下,他便順勢而倒。
吳惟安微躺于席面之上,一腳微曲,一腳直,彎于半空中垂下。
他雙手輕輕置于腰側,以防跌倒。
掙扎間,吳惟安的裳有些松垮,出男子致的鎖骨,和極力量的脊。
他彎眉輕笑,單眼皮的眼角帶著萬種風,淡薄的被方才紀云汐咬得微紅,一張寡淡的臉,勾人得厲害。
男子清潤溫的音調婉轉鶯啼:“夫人,長夜漫漫,何必這般急?”
紀云汐揪他的領,紅如罌的眼里閃過一冷與厲,直接咬上了他的。
吳惟安了口涼氣,聲音細細碎碎:“夫人,輕點,疼。”
疼確實是疼的,紀云汐那不是吻,是咬。
但吳惟安不避也不讓,他松松垮垮攬著,任憑咬,但他的舌依舊溫如三月春雨。
眼看服要被撕碎,吳惟安眼一跳,一把扣住的手腕,聲道:“我自己來。”
男人不配合但也不拒絕,煩人得很。
紀云汐再次揪住他領,可已沒有了,順勢掐住他的脖子,深吸了一口氣:“吳、惟、安。”
吳惟安攬上的腰,仰著頭,輕語控訴:“未婚之前,你都喚我安郎的。”
每一細胞都幾近窒息,紀云汐的聲音幾乎是從腔之中憋出來的:“你到底想怎麼樣?”
吳惟安輕抬,將人下,他低頭,在耳側低聲。
“夫人,求求我。”
“你求求我,就好了。”
聞言,紀云汐垂眸,長而翹、此刻被汗染了點意的睫輕。
想和玩花樣?
可以啊。
看誰玩得過誰。
松開他的脖子,改為攬著他,而后借力仰起頭,在他耳前,聲音帶著細微的:“吳大人,你是不是不行?”
兩人都有些過火。
吳惟安給紀云汐上好藥,掀開被子躺在側,眼觀鼻鼻觀心地躺好。
他做好了問罪的心理準備,可等了一會兒,也沒有。
紀云汐整個人都綿綿的,此刻像浸在淺水之中,有無數尾小魚環繞著,每個細胞都著舒坦和愜意。
難怪男人都點一煙。
在剛開始,紀云汐想殺了他的心都有。
可過程中,以及現在,改變了主意。
吳惟安是什麼人,他稍稍一想就明白了,手將人攬在懷里,臉埋在頸側輕笑:“下回試試另一種?”
紀云汐一腳就踢過去,但綿綿的,使不上力氣。
這男人,力太好了。
嗓音很啞,言語中含著警告:“下不為例。”
吳惟安有些可惜:“知道了。”
睡了一個時辰,吳惟安便起了去衙門。
紀云汐一覺睡到午后。
昨夜在自家,暗地里的人手也被遣離,折騰了大半宿。
走在路上,仿佛在踩棉花。
紀云汐想了想,代晚香:“你讓涼州開泰莊的掌柜來一趟。”
有樣東西,要對方幫留意一下。
算回贈給他的大禮。
第102章 帝后戲份(上)
五日后,佑昌廿二年七月十三。
上京城明,紀明皓護送著太子,一路雖險象環生,但有驚無險。
如今已至上京城百里外,再過一兩日便能到了。
皇宮之中,皇帝齊文煜又是一夜未睡。
清河郡一役,他輸得徹底,沒了北山,后路被斬。
這一月的時日,那玄冰宮三大護法帶著玄冰宮舊部,各地剿殺他在上京城的人手。
他的侍衛,他的林軍,他的暗衛,大批量死去。
而這些人殺了侍衛林軍后,也不糾纏,腳上抹油跑得飛快,和以前齊文煜認識的玄冰宮,行事作風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