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天選的召喚師、煉師、煉丹師、陣法師、劍修,醉心於此道上,卻欠缺了人倫。
他們都已經是令人聞風喪膽的惡人了。
而他們幾個,是令惡人都聞風喪膽的存在。
他們所在的那個時代,時時刻刻都在腥風雨中,使得整個四重天怨聲載道。
直到天道也看不下去,將他們另外關進了一個特殊的地方——惡靈深淵。
據說,那是一個比四重天還要可怕的牢籠。
進惡靈深淵,首先要摧毀,然後靈魂沉無止境的黑暗裏。
隻要進去,除非靈魂消散,否則一輩子也逃不出那個牢籠。
所以當年,當祁箋遇等人被打惡靈深淵,整個四重天一連歡慶了好幾日。
靈猴一族族長幾乎站立不住,失神地喃喃自語道:“他們是怎麽從惡靈深淵出來的?不是說隻要進了那個地方,就沒有出來的可能嗎?他們又是怎麽出來的?快,快去通知老祖宗他們!”
數名弟子跌跌撞撞地逃離了這裏,直奔大宅而去。
當初祁箋遇他們還在自由之都時,他們的先祖隻是追隨在他們邊的人,但誰也不會甘心一直屈居人下,所以祁箋遇他們一遇難,他們的先祖就立馬將祁箋遇等人在自由之都的府邸占為己有,包括裏麵數不清的財富。
因為貪婪,誰都想多霸占一些,於是猛象一族、山熊一族、天蟬一族、靈猴一族、墨蛇一族的老祖宗私底下一商量,便聯手解決了其他爭奪的人,然後五人平分,借著那些財富,他們在自由之都建立起了自己的家族勢力。
現在祁箋遇他們回來了,他們會奪回原本屬於他們的那些東西嗎?
答案想都不用想。
所以猛象一族族長等人這才慌了神。
剛剛墨蛇一族六位老祖宗的合力攻擊,被祁箋遇以一己之力輕鬆化解,那他們現在的修為到了何種地步?
他們不敢深想。
為今之計,隻能盡快將閉關中的老祖宗都請出來。
否則,家族將麵臨滅頂之災。
周圍那些圍觀的人個個化鵪鶉,恨不得找條地將自己藏起來。
他們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以免被祁箋遇他們注意到。
此刻,他們無比痛恨自己。
好端端的,來湊什麽熱鬧啊,這下好了,小命都可能代在這裏了。
墨蛇一族六位老祖宗心凝重,如果隻是祁箋遇一人,他們六個拚一拚,或許還有一戰的可能,但……
他們的目掃向徐途、費生界、南宮越言幾人,若他們幾個一起出手,他們六人就算是自也拯救不了墨蛇一族。
幾人傳音道:“先穩住他們,等猛象、山熊、天蟬、靈猴一族那些老夥計們過來,我們所有人一起上,或許還有轉機。”
“沒錯,他們應該剛從惡靈深淵逃出來,修為在惡靈深淵被規則製了那麽久,萬一還沒完全恢複呢?我們未必已經走到絕路。”
簡單的幾句話讓六人定了定神,不似一開始時那麽慌張。
僅是看他們臉上的神,祁箋遇就知道他們在想什麽,眼中不由劃過嘲弄的笑。
費生界走到聖傾麵前,圍著轉了一圈,沉聲問:“沒傷吧?”
聖傾搖頭:“沒有。”
“那就好,不然,我現在就宰了這群老東西。”費生界冷哼道。
如果不是祁箋遇想玩,特意留著這六個老東西的命,給予他們希再讓他們陷絕,不然,他早就解決這六個人了,豈會讓他們茍延殘到現在。
從他的裏聽到“老東西”三字,墨蛇一族六位老祖宗角了。
他們都是一個時代的人,年紀差不多吧?
他們不過是因為修煉天賦好,突破得早,外貌停留在了二十多歲,看起來年輕罷了!
六人心中因為費生界的話憤憤不平。
既然祁箋遇他們來了,軒轅扶雲幾人收起武,自若地站在原地休息。
雖說剛剛的戰鬥他們一直占據上風,可應對幾十上百個大神境修為者,也將他們累得夠嗆,魂力已經消耗殆盡,不過這一戰,卻是讓他們打盡興了。
之前在祁天境中,聽說了祁箋遇他們要去自由之都見老朋友,順便拿回一點東西,他們立馬有了要找自由之都人練手的念頭。
在此之前,他們在無規則之地,時常聽人說自由之都的人是如何的兇殘,如何的厲害,他們早就想領教了,但奈何那時的實力不夠。
現在他們都已突破到大神境,自由之都的那些人作為練手對象再合適不過,更何況,他們本就與自由之都的幾大家族勢力有過節,正好趁此機會一雪前恥。
所以,尉遲燼野進自由之都說的那句話,是特意說給他們聽的,隻為了挑起矛盾,將五大家族勢力的人吸引過來。
尉遲燼野毫無形象地一屁坐在地上,大著氣道:“這一架打得太爽了!”
焱筠義在他旁邊坐下,眼裏滿是興味:“這下有熱鬧看了。”
沒過多久,數道令人難以忽視的氣勢從四個方向傳來。
聖傾抬頭,便看到天穹中多了二十多道人影。
全是大神境巔峰修為者。
聖傾不由輕蹙眉。
人數比預想中的還要多……
低聲問費生界:“他們人多勢眾,能對付嗎?”
費生界輕蔑地看向空中二十餘人,嗤道:“再來二十個,你爹爹我也能打!”
聞人離輕輕笑道:“傾傾這是在關心我們呀,兒真心。”
“寶貝兒,待會兒就讓你看看爹爹們的真實實力!”南宮越言愉悅說著,手中多出一支纖細致的筆,筆上刻著“南宮”二字,他將它夾在指間把玩。
聖傾微微一笑:“好啊,可別輸了。”
“輸不了!”徐途留下這句話,他懷中的劍倏然出鞘,剎那間,一陣亮從銀白的劍刃上閃過,徐途持劍,率先向屹立於半空的二十幾人攻去。
到此時,空中的二十多人終於回過神來。
一人拳頭:“竟然真的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