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歡道了謝,心事重重的從學校后門出來,本來是打算去后門的旁邊的公站坐車去榕城市中心的。
結果剛從后校門出來,便看見一道悉的影。
正是逃課的曲正凡,他這會兒正將書包掛在一邊肩膀上,單手揣兜,順著馬路牙子往前走。
走過了公站,到了一條巷子前,年轉便往里面鉆,影很快消失在夜里不見了。
陸時歡急忙踩著高跟鞋追上去,想問問曲正凡到底怎麼個況。
上午才答應的事,結果一個下午過去,就拋之腦后了?
陸時歡面沉沉,直接和到站后開走的公車肩而過,也拐進了那條巷子。
巷子很深,里面藏著一家網吧,招牌的字燈年久失修,只一個“網”字還亮著。
陸時歡看見曲正凡在網吧門口站住了腳,隨后有五六個年輕男人從網吧里出來,十分練的將曲正凡包圍了起來。
那場面給陸時歡一種不好的預,腳步頓了頓,有些遲疑,不知道還要不要過去。
圍著曲正凡的那幾個年輕人,小的十八九歲,年長些的也就二十一二。
看穿著打扮,像極了那種不務正業的二混子。
這種人陸時歡上高中的時候也看見過,還親眼撞見過溫時意帶著一幫學校里的男生和他們干架。
陸時歡沒想到,曲正凡翹課缺席,竟是和這些人混在一起。
為人師表,親眼看見自己的學生墮落,心里多是有些酸難過的。
可這會兒更重要的卻是曲正凡的人安全。
陸時歡看那幫人把他圍起來,便知道肯定是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曲正凡現在的境很危險。
想了想,從包里出手機打了110先報警。
掛斷電話后,網吧那邊一幫人已經打起來了。
曲正凡只一人,被五六個比他年長的大男生圍住,無疑只有挨打的份。
饒是他有些拳腳功夫在,也終究是雙拳難敵四手,很快便被人一腳踹在背上,踢翻在地。
其他人抓住了時機圍上去,對著那年便是一陣拳打腳踢。
陸時歡見狀,趕掉了高跟鞋,一手舉著一只,一邊他們停手一邊氣勢洶洶的沖過去。
的聲音格外纖細,顯得溫沒什麼氣勢。
卻在這線昏暗的小巷子里顯得格外妙聽。
不過的聲音被拳打腳踢聲淹沒了,本沒人注意到,直到陸時歡舉著高跟鞋狠狠砸了他們其中一人的后腦勺。
沒敢太用力,怕把人后腦勺砸破,惹出不必要的麻煩來。
而且這是陸時歡第一次打架,對于出手的力道沒有概念,一記高跟鞋下去,本不痛不,唯一的意義便是引起了那幫人的注意。
后果嘛,自然是和曲正凡一起挨揍。
那種危急時刻,陸時歡腦袋里唯一的念想就是是曲正凡的老師,得保護好自己的學生。
所以在注意到蜷在地上一不的曲正凡時,當下便腦子一熱撲了過去,把人護在了下。
慶幸的是學校附近就有個派出所,警方出警的速度相當快,陸時歡并沒有挨多拳頭。
不過傷是難免的,尤其是左臉頰,也不知道是被人打的還是自己撲過去護著曲正凡時磕到的,起了一個青的疙瘩,左邊臉頰生生比右邊高了許多。
-
警方趕到后,那幫施暴者便被制服了。
一個個乖乖抱頭,靠墻蹲著,不忘和警察叔叔辯解:“這都是誤會,我們和這小子是朋友來著,就是跟他鬧著玩而已。”
警察叔叔自然不會聽他們的片面之詞,先打120把了傷的陸時歡和曲正凡送去醫院,然后把那幫人帶回了派出所。
與陸時歡他們一同去醫院的警察負責給他們做了筆錄。
筆錄結束后,曲風也已經收到消息趕來了醫院。
陸時歡和曲正凡被安置在一間雙人病房里,各自占用了一張床位。
曲正凡左手骨折了,上一片青一片紫,傷得不算輕。
與他相比,陸時歡都是些皮外傷,倒也不算什麼,就是磕破了皮的手背和挨了兩腳的后腰有點疼。
尤其是破皮的傷口用酒消毒清理時,疼得狠狠了口氣,眼淚差點掉下來。
陸時歡上藥時,隔壁床的曲正凡便一直盯著看,眼神特別怪異。
直到護士上完藥離開,陸時歡實在是無法繼續護士年的視線了,便扭頭看向他,“看著我干嘛?”
曲正凡青紫接的臉上扯開一抹笑,讓病房里的氛圍活絡了不:“老師,你好丑。”
陸時歡:“……”
要不是還記掛著“為人師表”四個字,這會兒真想罵他一聲“小兔崽子”。
“你好看,你最好看。”音充滿不悅。
曲正凡聽完卻笑得更歡了,結果扯到了臉上的傷,又疼得齜牙咧。
陸時歡忍笑,想罵他活該但忍住了。
隨后問曲正凡:“你是不是忘記上午的時候答應過我什麼?”
“沒啊,我記著呢。”
陸時歡挑眉,“那怎麼翹了第二節 晚自習跑出來打架。”
曲正凡移開了視線,靠在床頭,一臉不好意思,“這不是要和他們斷絕關系好好學習嗎,談崩了,就挨打了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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