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殿下……”
陶緹仰著小腦袋,眼眸霧蒙蒙的,帶著幾分迷茫與慌張。
裴延著那條輕飄飄的綢帶,神溫潤,嗓音帶著幾分低沉的笑意,“孤被你抓住,可有什麼懲罰?”
他慢條斯理說著,陶緹的腦子里卻翻來覆去的想著:他的腰好細哦。
肩寬腰窄,還有……好絕一男的!!
裴延見這副懵懵懂懂的呆萌模樣,黑眸微瞇,手指輕輕點了點的額頭,“還要抱多久?孩子們看到不好。”
孩子們?他們哪里有孩子啊……
不對!
小五小六,還有阿蟬都在!
陶緹如夢初醒,立馬松開了他的腰,猛地往后退了兩步。
一張白皙的小臉像是被火燒過般,燙的不可思議,紅通通的像是均勻抹了一層胭脂。垂著腦袋,心跳飛快,不斷的彎腰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自己剛才是被鬼上了麼,本來第一時間就該松開他的!
裴延角噙著笑意,輕聲道,“沒事,是孤來得突然。”
其實在抓到他之前,他是可以躲開的。
但那一刻,他不想躲。
當然,被突然一把抱住,這是他沒有預料到的。
的懷抱是那樣的,宛若被一朵暖暖的云朵給包裹住,鼻尖還縈繞著甜甜的清香,讓他有那麼一瞬間,想要將擁抱在懷中,再不松開。
聽到他不介意,陶緹稍稍松了口氣,但還是不太敢看裴延的眼睛。
然而,更尷尬的還在后頭——
一轉過,就見五皇子、六公主和許聞蟬他們一個個捂著眼睛走出來,一副“我什麼都沒看到”的樣子。
陶緹角一,這蓋彌彰還能再明顯點麼。
幾人趕給裴延行禮請安,裴延一一應了。
雖說他態度很是溫和,但他來了,幾人也沒開始那麼自在,尤其剛才陶緹抱錯了人,氣氛也變得迷之詭異。
陶緹輕咳了一聲,著頭皮對裴延道,“殿下,我今日蒸了青團,你要不要嘗嘗?”
裴延略一頷首,“好。”
陶緹趕朝著玲瓏使了個眼,玲瓏立刻會意,趕去廚房張羅了。
這邊裴延也沒進殿,而是坐在石凳子上,朝著五皇子和六公主招手,示意他們過來說話。
許聞蟬拉著陶緹的手,小聲道,“阿緹,時間也不早了,那我先走了?”
陶緹看了眼天,輕聲道,“好,你在這等會兒,我去給你拿兩盒青團,一盒你吃,一盒給伯父伯母嘗嘗。”
“嗚嗚……阿緹你真好。”許聞蟬滿眼激的看向,一顆心的一塌糊涂。
“一點小吃食而已。”陶緹拍了拍的手,轉臉見裴延跟兩個孩子說話,便徑直往廚房去了。
許聞蟬有些拘謹的坐在一側,從前在宴會上見過太子,當時遠遠地瞧,就覺得他如神仙般,現在近距離瞧,還真是好看的跟畫兒似的。
剛才看到阿緹跟他相的狀態,看來他們的不錯?唉,可惜太子不好,家里好像有百年老參,要不明兒個拿來給阿緹,讓給太子補一補?
許聞蟬正七八糟的瞎想著,忽的覺到一道冷冽刺骨的目來,讓莫名打了個寒。
下意識一抬眼,正好見裴延在看,卻是副溫溫和和、極好說話的模樣。
應當是自己的錯覺吧?許聞蟬憨憨朝裴延一笑,也不知道說啥,忙扭過頭,往廚房那邊看去。
好在沒多久,陶緹就提著個雕紅漆九攢食盒出來,遞給許聞蟬,“給。”
兩個小姐妹依依不舍的話別了幾句,許聞蟬便離開了。
陶緹從門口折返,只見五皇子和六公主一左一右的坐在裴延邊,小叭叭叭的——
“豆沙餡的最好吃!又糯又香,一點都不膩!”
“太子哥哥,你快嘗嘗鮮筍丁餡的,這個才最好吃,咸菜豆腐的也不錯!”
“要我說還是甜的最好吃,芝麻花生的多香吶!”
“那你剛才鮮筍丁的也吃呀……”六公主道。
“……”五皇子臉又紅了,這個小六怎麼回事,怎麼到了東宮就各種拆他臺啊!
裴延聽他們倆斗,面上不顯,心中卻覺得聒噪。
他不喜歡孩子,嫌棄他們吵鬧、話多……且脆弱。
所幸時辰不早,徐貴妃派來太監要接五皇子回去。
五皇子還有些不想走,試圖向裴延投去請求的訊息,讓他說一句,將自己留下來用晚膳。只要太子開口留客,徐貴妃那邊肯定也不好說什麼的。
裴延收到了五皇子小狗狗般賣萌眼神,選擇裝沒看懂,溫和且認真道——
“天都快黑了,你們也該回去了。”
如此這般,五皇子和六公主只好乖乖地回去了。
唯一值得安的是,臨走時陶緹給他們一人拿了一盒青團,“這個帶回去慢慢吃。”
頓了頓,將五皇子到一旁,彎下腰耐心道,“小五,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心不壞……上次蛋黃的事,我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五皇子的臉一下子漲紅了,窘迫道,“、跟你告狀了?”
“不是,是我問的。”陶緹道,“我只想告訴你,霏霏早早地沒有了母親,又沒有你那般得陛下寵,一個小姑娘孤苦伶仃的,在后宮里過的不容易。是你的妹妹,不求你能多照顧,但你也不該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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