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鬧了有些年,后面才安分下來,認命的伏低做小。
而后是宮中,皇后和那些嬪妃們。爭妍斗艷。
陛下年歲漸漸大了,于一面不再熱衷,曲皇后便不管他邊的人了,開始專注于二皇子和太子的爭奪。
不能說誰是錯的,人在其位,不得不爭罷了。
葉姨娘想要做侯爺心尖人,讓的兒夠上嫡的待遇。
要是有兒子,會爭得更狠,尤其是在書院和夫子的選擇、乃至家產分配上。
如同那些男子在朝堂之爭,利益傾軋,寸土不讓,只是人被困守后院,所能接的資源非常有限。
曲凝兮要是去了東宮,會先變葉姨娘。
等到裴應霄登基了,就跟姑母手底下的嬪妃一樣。
們走過的路,早就看見了,想想就很累。
所以,只是上哄著太子罷了。
不要做他的枕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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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王錦意相約的地方,是京郊的一廣袤蓮花湖。
足足上百畝,如今花開正盛,小船穿梭其中,吸引了不文人雅客。
這里不僅有景,還有新鮮的鄉間小食。
魚兒,蓮花蓮子蓮藕皆是天然食材,在廚娘手中翻出諸多花樣。
王錦意也是初次來此,聽人引薦才定下地方。
他莫約是怕水,飯后登上小船時,似乎比曲凝兮還要張。
因為要在高挑的蓮花叢底下穿梭,船只非常小,容納不下丫鬟隨從的位置。
小船兒只有王錦意和曲凝兮兩人,以及會水的艄公。
蓮花湖說是湖,但因為要養作,它實際上水量并沒有多深,反而淤泥會更深一些。
因此不存在什麼危險,侍從們可以另行坐船跟隨,或在岸上等候。
小船晃晃悠悠離了岸,很快消失在蓮葉掩映之間。
王錦意輕咳一聲,率先開了口:“王某要向曲姑娘道歉,沽蘭寺那次……是我失言了。”
上回在茶攤邊就想說,無奈人多嘈雜,不是談之。
曲凝兮沒想到他會板著臉對自己道歉。
臉上一片嚴肅,不見半分笑意的那種,連帶著也嚴肅起來:“沒關系,我早就忘了。”
王錦意看著,碧綠荷葉擁簇在周圍,卻比它們還要生生水靈靈,風姿綽約,賞心悅目。
他終究得承認,一介凡夫俗子,是逃不過麗事的。
而且,自從相看之后,他每回遇到曲凝兮,都會下意識留意。
發現安靜溫婉,不失聰慧,并非持靚凌人的子。
進退有度,宜家宜室。
王錦意自詡君子,不好一直盯著人姑娘看,扭頭欣賞蓮花。
一邊告訴,他今日要回到莊子上讀書,直到夏日結束,秋闈前夕,才會回京。
莊子倒是不遠,不過他們可能無法再次見面。
曲凝兮當然是祝愿他蟾宮折桂,金榜題名了。
眼下若是兩家走禮定親,恐會讓他分心,剩下也沒兩個月時間了。不急于一時。
只要他這里給了準話,轉告家里,就能拖延住蒙弈淮那邊。
小船繞完一圈,在抵達岸邊之前,王錦意出腰間一塊玉佩,道:“愿付信,王某定不負姑娘。”
曲凝兮一愣,連忙擺手:“不必如此,你我又非私定終,無需信。”
他們本就在兩家長輩知曉的況下相看過,后面沒有聯系罷了。
如今決定繼續,理應讓大人出面推行下一步。
而今日相約說定的,不能算作承諾,可以看做是相看的一場延續。
哪怕科考完畢,王錦意又反悔了,也無可厚非,不過是兩人沒相中,另有其他選擇。
曲凝兮不怕他反悔,若真那麼容易朝令夕改,絕非良配。
反正達到了拖延時間的目的,不是非他不可。
只是眼下來說,他是最好的姻緣。
王錦意是不大笑之人,這會兒著,畔綻開一抹笑意。
“王某相信,定能與姑娘舉案齊眉。”
曲凝兮跟著一笑:“公子明理,晚瑜也相信。”
船只靠岸時,好巧不巧,隔壁也有一艘正好抵達。
曲凝兮兩人率先登岸,位置不算寬敞,隔壁那姑娘跳下來時差點就摔了。
事發突然,王錦意下意識手,撐了一把。
姑娘倏地抬起頭來,兩眼盯著他。
王錦意道一聲失禮,撤回作,往曲凝兮這邊挪了兩步。
“你人還怪好的?”丁云馥一抿,一轉眼,才看到曲凝兮,不由挑眉:“是你?……你們?”
曲凝兮也沒想到這麼巧,點頭招呼道:“丁四姑娘。”
王錦意不跟打招呼,道:“我們走吧。”
可丁云馥的眼神,分明是認識他的,張便直呼大名:“王錦意,你站住。”
尚京的圈子說大不大,大長公主府與王丞相家,認識也很正常。
王錦意這人本就傲氣,他不想搭理之人,哪怕是姑娘家,也毫不給面子。
帶著曲凝兮就走。
時辰不早,他要啟程去往書院,決定送的馬車到岔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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