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獨特的氛圍，那一刻，他的眼里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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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刻，陳昭也在看群消息。

他起先只是隨手點進來看看大家都在說什麼，別人發的視頻他看兩秒鐘便無走，點開下一個視頻，周歲的影猝不及防地映他的眼里。

孩乖巧地坐在對來說有點高的高腳凳上，耳的歌聲清婉轉，就算是方才已經聽過一遍，此時再聽，也仍會令人著迷。

只有十幾秒的視頻，他反復聽了好幾遍，角虛虛地勾著。

作者有話說：

歌是《暑夏》就這名。

第20章 檢

十月底的湖城已經進秋季, 涼風瑟瑟，出門前白不放心地叮囑周歲換上秋季校服。

“桌子上的豆漿油條還有蛋全部都要吃，校服外套給你放鞋柜上了, 穿好再出門, 不要拿在手里。”

“知道了。”周歲咬著油條含糊不清地出聲。

白工作的地點比的學校遠，再加上最近開始車牌限號出行, 也懶得開車，一直坐地鐵上下班。

周歲隨其后，抱起喝了一半還熱乎著的豆漿迅速出了門。

今天心莫名的好，連路上遇見流浪狗沖搖尾都會回它一個禮貌的微笑。

雖然狗看不懂。

以至于陳昭見到第一句話是——

“你路上撿著錢了？”

周歲疑地“嗯”了一聲, “沒啊？”

“那你這麼高興，都咧到耳后了。”

“有麼。”

周歲不跟他糾結這個, 上講臺看了眼今天的早自習是英語，回到座位出一張新的稿紙, 埋頭苦寫。

“寫什麼呢？”陳昭懶散得靠在椅背上, 座位寬得幾乎可以坐下兩個人, 從他的角度看去，只能窺到從臂彎里出來的空白稿紙的一角。

“一會你就知道了。”回頭看了看，臉上出些不滿, 指責他：“你看你把你后面同學的座位什麼樣了！”

后面同學一臉惶恐，快被扁了也微笑著說“沒事”。

“抱歉。”陳昭把椅子往前了，努力跟他的同桌并排。

“吶。”周歲寫完, 把紙放到他面前。

“今天的英語早自習, 你背這個。”

陳昭拿起一看，略估計有四十個英語單詞, 寫得工工整整的, 清晰明了。

“行啊, 一會英語老師來了問我在干什麼，我就說你給我布置的早自習任務？”

周歲皺了下眉，因為沒什麼底氣而變得小聲，“那你還是拿著英語書裝裝樣子吧。”

“膽小鬼。”

陳昭拿出英語書墊在寫滿英語單詞的稿紙下，方便一會老師來檢查早讀不被發現。

沒有老師的早自習，整個教室比高峰期的菜市場還要熱鬧。

周歲百無聊賴地胡翻著英語書，驀地聽見邊傳來悉的英語老師的聲音。

慌忙直起子，余掃到英語老師拿起了陳昭還沒來得起蓋住的單詞紙——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陳昭倒是不張，甚至還有空給一個安的眼神。

沒等到預料中的責罵，反而看到英語老師一臉欣的放下單詞紙，表揚他有學習英語的覺悟了。

他頗有禮貌的回了句“謝謝”。

早自習的最后五分鐘，王斌帶著一沓白紙進了班。

“手里的作都停一下。”他用力拍了拍講臺，教室里讀書聲說話聲漸漸弱下去。

“今天上午前兩節課暫時不上了，全校檢，我們班第一批。”他手讓班長上去，手里的紙遞給：“你把這個發下去，務必保證每人一張。”

“誰沒拿到或者丟了的概不負責。”

夏瑤轉過來哀嚎：“完了，早通知檢我就提前減減了，最近吃胖了幾斤！！”

周歲的臉，又的手臂，認真地說：“你一點都不胖。”

教室里有提前拿到檢表的同學驚呼：“靠，怎麼檢還要啊？”

“高一過了高二怎麼還啊！”

“救命，我上次就沒出來，幾個醫生流按著給我的！”

“我也完了。”周歲小聲嘆氣。

陳昭聞聲看過來，“害怕？”

“嗯，我暈針。”

覺得現在的樣子一定像極了一條在案板上待宰的魚。

“嘖，周三歲名不虛傳，怕人怕事還暈針，剛出生的嬰兒都比你強。”陳昭打趣。

周歲瞪一眼，抓著夏瑤“噠噠噠”地跑開了。

結果沒一會兒兩人又在測高重的地方偶遇。

陳昭兩只手指捻著檢表隨意地往周歲后一杵。

糾結了三秒，回頭：“你能不能站那一隊去。”

甚至還心地給他指了指是哪一隊。

“憑什麼，這隊你家開的啊？”他嗤地一笑，沒。

周圍有生的視線三三兩兩落在周歲上，盡力忽視，往前站了站，拉開和陳昭的距離。

測高的機是自的，人往上一站，上面的桿子下來，到腦袋了立刻回去。

周歲想起之前在網上看過的，取了皮筋把頭發松下來，三兩下抓出一個圓潤飽滿的丸子頭，穩穩地豎在頭頂。

“高不夠就開理外掛？”陳昭手，故意地把剛扎好的丸子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