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神了。”陳昭順著發呆的方向掃過一眼，眸子暗沉了些許，把手里的飯盒一并放的塑料袋里，叮囑：“幫我扔一下。”

陳昭的同桌進了教室，周歲也不好繼續占著別人的課桌椅，拿上自己的東西返回了自己的座位。

徐暮遲主同搭話：“你沒去食堂吃飯？”

還在因為剛才對視上的眼神到不舒服，語氣平平：“你剛才不是看到了？”

“不好意思啊。”不知道他道的哪門子歉，“我聽說你和陳昭……是真的嗎？”

周歲只覺得現在一個頭比兩個大。

甚至開始懷疑對徐暮遲靦腆的印象究竟從何而來。

“沒在一起沒早，都是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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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幾天，謠言漸漸發酵，傳得更廣。

在他們的四人小群里，展凌還在吐槽。

【ZHANLING：你們這緋聞傳得有點遠哈。】

【ZHANLING：我在三中的初中同學都跑過來問我昭哥是不是談了。】

周歲點了個“絕”的表包發出去。

【你的瑤瑤：只能怪某人太出名。】

【你的瑤瑤：我們歲歲好冤枉。】

【cz：我還在呢。】

周歲扯起角輕笑出聲，白恰巧推門而。

“在跟誰聊天，翹到天上去了。”白順勢放下手里的果盤，視線明顯得往的手機屏幕上瞟，“跟你那個男生同桌？”

立即否認：“不是啊。”

白今日看起來心不錯，沒有深究：“不是就好，玩點手機，趕學習。”

待闔上門，周歲才重新解鎖屏幕。

【ZHANLING：要不你倆避個嫌？】

下邊跟著夏瑤一連串的消息轟炸。

【你的瑤瑤：你有病吧！！】

【你的瑤瑤：人相得好好的干嘛避嫌！】

【你的瑤瑤：別人不了解你也不了解嗎！！】

【你的瑤瑤：干脆你和我們避嫌得了。】

周歲盯著屏幕半晌，始終沒摁下回復鍵。

夏瑤是知道的心思的，自然會站在這邊維護。

而展凌這個沒心沒肺的說出來的話，才是大多數人真實的想法。

手指不小心摁到返回鍵，微信首頁的聯系人里多出一個紅點。

【“葉幸”請求添加您為好友。】

周歲眼皮一跳。

這人從哪要來的聯系方式的。

【葉幸：你們沒談吧？】

【葉幸：謠言是假的吧？】

……都謠言了還能是真的麼。

【歲歲平安：不關我事。】

【葉幸：我認識他這麼久，聽到的為數不多的緋聞怎麼都和你有關。】

【葉幸：你到底做了什麼？】

【葉幸：這不會是你自己傳的吧？】

周歲面無表地摳著手機按鍵消化葉幸發來的消息。比起下面兩條無厘頭的審問，第一條消息的容讓的心暫時不那麼糟糕。

頂上彈出夏瑤的新消息，幾乎沒有猶豫地點了過去。

夏瑤發來的是一張群聊的截圖，大概是來自于上次口中的那個全是八卦的學校大群。

【我語文：上次陳昭和元旦晚會唱歌的時候我就覺得他倆不對勁了。】

【一中小喇叭：之前不是說陳昭把誰摁在教室里親，是吧？】

【全校最帥：不是還說陳昭潔自好不談？】

【我語文：這好像也只是個傳聞……】

【wpsbwueube：所以有沒有人po張照片來看下。】

【學習使我禿頂：蹲。】

【全校最帥：我也蹲。】

【我是狗：+1。】

聊天記錄到此為止，神逐漸變得呆木，實在沒想到大家能八卦到這種程度。

但事已然發展這樣，無能為力。

總不能當面找到這些人一個一個解釋。

次日王斌不知從何得知的消息，站在后門把周歲和陳昭同時喊出去。

教室的人則互相對視一眼，紛紛切換看戲模式。

迎面對上王斌審視的目，周歲張地咽了下口水。

“你倆怎麼回事？事都傳到我這來了，辦公室的幾個老師還特意跑過來問我是不是真的。”他看向周歲，“前幾天還夸你上進，轉頭就給我捅出這麼大的簍子？”

頭也沒敢抬，心虛地盯著腳尖。

邊人慢條斯理地開口：“老師，這種事總不能是我們自己傳出去的吧？您與其在這里質問我們，不如去把傳播謠言的源頭揪出來。”

王斌有點啞口無言。

畢竟陳昭說得確實很有道理。

他訕訕地抬手了下鼻尖，試圖挽回自己的威嚴：“歸結底還是與你們兩個有關，你們得想個辦法解決這事。”

陳昭偏頭掃了眼孩低鴕鳥的頭：“老師，您有沒有聽過‘造謠一張，辟謠跑斷’的道理？”

聞言抬頭，陳昭丟給一個似笑非笑的眼神。

王斌：“沒聽過，這是誰說的歪理？”

陳昭話里噙著笑：“周歲說的。”

“得得得，你倆在這給我把岔都打完了。”王斌瞪一眼陳昭，“進去吧，白費口舌。”

“謝謝老師，老師再見。”

王斌腳步不停的回了他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