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的除了一聲幾乎聽不見的“唔”之外，再無其他。

肩上靠著的人不知什麼時候偏了點頭，細碎的呼吸噴灑在脖頸上，又熱又，撓得差點站不住腳。

大門敞著，冷風不停的往里灌，在室只穿了件單的冷得瑟了下。

再不把人弄走然后關上門，也許會凍死在這。

嘗試將人翻個面，卻意外順利，扶起陳昭的手搭在肩膀上，另一只手繞過他背后扶住他的腰，一步深一步淺地將人帶到沙發邊，最后一瞬手了力，陳昭跌進沙發里。

松了口氣，轉去關上大門，又將剛才不小心踢的鞋重新擺正，才得了空回去看沙發上的人。

——對上那人清亮的眸，恍了下神。

陳昭窩在沙發里，姿勢隨意，但明顯是清醒的狀態。

不是剛在那副醉得不省人事的模樣。

周歲想走過去而抬起的腳默不作聲地落回，頓在原地，略有些防備地看著“私闖民宅”卻心安理得地坐在沙發上的男人。

“來坐。”

沒。

陳昭很輕地笑了下，挑眉：“要我抱你過來？”

從他的神來看，這話不像隨便說說的。

周歲妥協，悶著頭踩著拖鞋“啪嗒啪嗒”走過去，在沙發尾端停下。

兩人對視一眼，周圍空氣像是滯住一般。

接著下一輕，天花板的燈在眼里旋了個方向。

再低頭，人已經被陳昭扯著側坐在了他上。

“歲歲。”他附耳了句。

周歲覺渾的都在往上涌，臉邊滾燙，讓有些想念方才門外的冷空氣。

陳昭的上半直起來，兩只手將人圈在懷里，和平視。

視線忍不住在下上方打轉。

陳昭不急，就使勁磨。

周歲絞在上的雙手被他緩慢分開，一只手兜著的腰防止逃跑，另一只手勾著指尖，指腹在手背上輕輕過。

“答應我。”他又出聲。

語氣近乎哄。

不敢抬頭看，垂著眸，睫一直不停的。

“說話，答不答應。”他又問了一遍。

周歲被他問得整個人暈頭轉向，差點坐不住，下意識抬起右手環住陳昭的脖子，聲音又小又地問：“答應…什麼。”

“明知故問。”他聲音更低，卻又是笑著，笑聲在耳輕輕地撓。

“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作者有話說：

魚：快了快了，真的快了。（保證）

第54章 昭歲

環境里無端冒出陣陣燥熱, 繞在陳昭脖子上的手指尖不經意蹭到他脖側，像到滾燙烙鐵似的猛然彈開。

左耳耳垂的銀耳釘正對著周歲，天花板上水晶吊燈下的白反在耳釘上。

一瞬間像出現幻覺一般, 從四角星星的中間看見自己的倒影。

“你喝醉了。”避而不答。

“沒醉。”陳昭箍在腰際的手指骨緩慢收, “只喝了幾口，怎麼會醉。”

然后像是為了證明他說的是實話, 從側的口袋里掏出他的手機，在屏幕上點了幾下，豎在面前，“你聽啊, 紅墻上畫凰，凰畫在紅墻, 紅凰，凰, 紅——”

后半截被周歲打斷, 左手過來去捂他的, “別念了。”

他偏了頭躲開，“給你證明一下我沒喝醉，這段不好聽？那我換一段。”

“不…不用了。”周歲回避他的視線, “我相信了。”

而后沒吭聲，腦子里一團，明明前幾分鐘還在調侃夏瑤被表白的遭遇, 而現在這事又落到自己頭上了。

還沒理清楚話頭, 子不安分地掙了下。

想逃。

“別。”陳昭聲音放得更低，右手拍了下的大, 有點警告的意味, “會出事。”

會、出、事。

三個字落在耳朵里“砰”地一下炸開, 心里只怪怎麼有人這麼壞。

他將神的變化看在眼里，“聽得懂？”

“你耍流氓。”聲音小到幾乎聽不見。

“這怎麼能算。”陳昭故意把臉湊得近，看起來更壞了點，“想試試嗎？”

干脆拒絕：“不要。”

陳昭的視線在邊徘徊，盯著看了數秒，“想親你。”

不等反應，又說：“可是某人不許我耍流氓，怎麼辦？”

語氣裝的特別可憐，像是周歲讓他委屈了似的。

猶豫了會兒，還是不忍心，“那你…可以親一下。”

“真的？”陳昭收起方才逗人的語調，轉為正經，“不行，我這人很有原則的，沒名沒分的怎麼好意思。”

正經里著一古怪，不是傻子，怎麼可能聽不出話里有話。

周歲抿著，深吸了口氣，目落在陳昭的耳垂上停頓幾秒，隨即挪開，去看他的眉眼，鼻梁，再移到上，像是認真用眼睛繪了幅圖。

白燈傾泄下來，亮堂堂的，所有的意識在瞬間潰散消退。

墻上掛鐘的秒針一格格往下轉。

過了很久，好像聽見自己說：“答應。”

陳昭的呼吸一滯，笑意在他邊綻開。

“真答應麼，不會反悔？”他問得小心翼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