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蘇綠檀看起來還在生氣,小抿的的。
鐘延從未哄過別人,也不大會說話,只得理智擺事實,講道理,說:“懷慶頗有心計,不比你心思單純,若我不在你邊時,遠著些,省得蠱。”
蘇綠檀咬著下,沒敢把眼底的笑意給放出來,聽了鐘延的話順坡下驢就聲道:“知道了,以後蠻蠻再也不聽的狗屁話了,省得壞了我們夫妻分。”
鐘延“嗯”了一聲道:“是該如此——但是那兩個字不要掛在邊。”
“哪兩個字?”蘇綠檀問道。
鐘延面嚴肅道:“任何不符你份的話,都不要說。”
蘇綠檀晃了晃帕子,道:“好吧,不符合我份的狗屁話,我再也不說了。”
鐘延:……
次間裡重新恢復寧靜,夏蟬捉著時機進來,行禮稟道:“夫人,前院的人差人來問,是今兒請大夫還是明兒?”
本該是今兒請大夫,但蘇綠檀臨時決定出去玩,這事就耽擱下了。
鐘延眸子一,問道:“你病了?”他目落在蘇綠檀紅潤的面頰上。
蘇綠檀捂著肚子噘道:“月事一直沒來。”
鐘延先是面無表,而後漸漸瞪大了眼睛。
蘇綠檀了眉心,吩咐丫鬟道:“去請吧,我歇一會兒差不多大夫正好就來了。”
鐘延陡然冷聲打斷道:“夏蟬你先退下,大夫明日再請。”
蘇綠檀一臉不解,待丫鬟退下之後,道:“為何要推到明日?”
鐘延一時不知道該怎麼開口,理了理頭緒,冷靜了幾分,才磕磕問道:“月事怎麼沒來?”
倆眼睛骨碌轉著,蘇綠檀睜著漉漉的眸子看著鐘延道:“還能是為什麼?要麼就是遲了幾日,要不就是有了唄。”
鐘延面鐵青道:“有了?什麼有了?”他出去打仗三個月,歸家便是昏迷,蘇綠檀上哪兒去有的?!
蘇綠檀眉眼彎彎道:“有了就是有喜了呀,夫君你怕不是個大傻子吧,連這個也不明白。”
屋一聲巨響,鐘延狠狠地捶了一下桌子,臉黑如鍋底,道:“我三月不曾歸家,你如何有喜?蘇綠檀,你膽子竟大到這個地步了!那個狗東西到底是誰?”
一聽這話蘇綠檀可就不高興了,把帕子往鐘延臉上扔過去,冷笑一聲道:“原來我在你眼裡就是這樣輕浮不自的人?自己的種還要往別人上扣,倒是沒見過這麼樂得給別人養兒子的人!那狗東西是誰?可不就坐在我眼前,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就是你鐘延!”
呆傻了一陣子,鐘延漸漸回過神,把帕子從頭上拿下來,放緩語氣道:“你什麼意思?我何時與你……同床共枕過?”
蘇綠檀翻個大白眼,道:“你醒來的第一天你忘了嗎?那時你我在做什麼?”
思及那日,鐘延漲紅了臉,道:“在、在排毒。”
蘇綠檀問:“如何排毒?”
“泄、泄我……毒。”鐘延越說越發不好意思了。
蘇綠檀道:“那不就是了,泄你元之時,不就有了之親了?”
鐘延不通道:“那日晨起,你分明是以手……”說著說著聲音就弱下來了,繼續道:“以手替我祛毒。”
蘇綠檀笑道:“那是早上的時候才用的手,我可是為你忙活了一整夜。”
鐘延脖子也紅了,紅的一致蔓延到耳子,他嗓子發幹道:“你是說,夜裡的時候,你、你……”
蘇綠檀大大方方接話道:“對啊,夜裡的時候,我與你做了夫妻之事。”
鐘延偏過頭,不大敢看蘇綠檀的臉,他低聲問道:“我夜裡昏迷不醒,你一個人如何做的?”
“觀音坐蓮呀!”
這個詞兒新鮮了,鐘延可是頭一次打別人裡聽說,只消仔細想一想,其中奧妙便瞬間知曉,這使得他面上紅更是久久不退。
蘇綠檀瞧見鐘延如此模樣,眉飛舞道:“你想呀,長夜漫漫,我一個弱子,臂力哪裡足夠,怎麼可能……嗯?是不是?自然要改一改樣式。”
鐘延的臉由紅轉白,接著又紅了。到最後肯定是怒氣全消,不敢直視蘇綠檀,略帶著些責備道:“你這又是打哪學的?”
蘇綠檀很無辜道:“這不是夫君以前親自調教的我嘛,我跟你學的,至於你從哪兒學的,我就不知道了。”
鐘延登時語塞。
蘇綠檀咬而笑,眼千姿。
打哪兒知道的,當然是跟平眉姑娘學的。
平眉第一回裡了繼兄,第二回裡則是些親熱橋段。蘇綠檀未經夫妻之事,書裡提到的有些字兒都不認識,尤其對男那的描寫,只認得字,不知道說的是何,獨獨記了個“觀音坐蓮”把那繼兄勾得五迷三道的。
蘇綠檀想,平眉這招對繼兄這麼好使,對鐘延肯定也好使。
今日一用,果然好使。
竟把鐘延整得服服帖帖,一個字也不敢責怪了。
今夜還得繼續向平眉姑娘學習學習。
蘇綠檀笑得花枝,鐘延卻是沒臉見人,從前的他,到底是個什麼風流浪的模樣!
輕咳了一聲,鐘延肅了神道:“好了,再不提舊事了。”他盯著蘇綠檀的肚子道:“如今你子要,我去讓丫鬟早早請大夫來的好。”
蘇綠檀喊住他,道:“不要。”
鐘延投一個疑問的眼神,道:“為何?”
“我乏了,不想見大夫,等明個再說,不急在這一時半刻的。”蘇綠檀還想多逗一逗鐘延,哪裡捨得這麼快就看大夫。
鐘延一聽說蘇綠檀累了,也不強迫了,只道:“那你好生歇息。”
蘇綠檀點點頭,鐘延出去之後,喊了丫鬟進去仔細伺候,比平日裡多囑咐了好幾句話。
夏蟬和冬雪都只有聽著的份兒,等鐘延走了,才輕手輕腳地進去,拿了氈毯子給蘇綠檀蓋在上。
夏蟬心驚膽戰道:“夫人,奴婢剛才好像在屋裡聽到了捶桌的聲音?”上下打量著蘇綠檀,生怕被鐘延給傷著了。
蘇綠檀道:“無事,他捶他的,他疼我又不疼。”
夏蟬心頭一凜,道:“侯爺他生夫人的氣了?”
蘇綠檀剝了個花生扔裡,道:“嘁,我蹬他一腳,你看他敢不敢跟我發脾氣。”
夏蟬佩服地看向蘇綠檀,原來們家主子現在已經這麼厲害了。
到底是怕了鐘延,夏蟬還是老樣子,溫聲勸道:“吵架總歸是傷和氣的,夫人還是著些的好。”
冬雪拉了夏蟬的袖,道:“夫人歇會兒吧,今兒累了。”
打了個哈切,蘇綠檀道:“你們也回去歇會兒吧,換春朝們兩個在外面伺候就是,我睡會兒了。”
兩個丫鬟點一點頭,一起退出去了
冬雪在門外悄聲對夏蟬道:“你沒看到每次都是侯爺臉不大好地進屋,結果又好好的出來了嗎?證明夫人沒事。”
夏蟬道:“夫人手段有這麼厲害?”
兩個丫鬟跟了蘇綠檀這麼久,可沒聽說過懂得什麼夫之。
冬雪輕笑道:“你忘了,夫人從前在金陵跟那位夫人鬥法最擅長什麼?”
夏蟬猶豫了一下,遲疑道:“……倒打一耙?”
冬雪點點頭。
夏蟬佩服的五投地,原來用在人上的招數,用在男人上也同樣奏效。
大概家主子,就是傳說中男通殺的絕世人。
……
秋照綠波,一番風,一番雨,一番涼。
夜濃天冷。
蘇綠檀睡會子醒來天已經黑了,丫鬟當然也早就讓小廚房準備好了晚膳,起來漱漱口,洗了手,就準備開始用膳了。
鐘延從書房那邊過來,淨了手,狀似隨口問道:“睡了多久?”
一惺忪睡眼,蘇綠檀語氣綿無力道:“不知道,有一會子了吧,外面燈都掌起來了。”
夏蟬道:“快有半個時辰了。”
蘇綠檀一下子就清醒了,訝異道:“這麼久了?”
鐘延若有所思,他似乎記得,孕婦確實嗜睡。
小廚房的人把菜都端上來了,蘇綠檀將將才起,胃口不大好,吃了幾筷子就不太想吃了。
鐘延見食不振,道:“這就不吃了?”
蘇綠檀放下筷子,托腮道:“許是月事不來的緣故,吃不下了,倘或夫君肯喂一喂,興許還能吃上幾口。”
鐘延夾菜的手滯了片刻,低頭問道:“想吃什麼?”
蘇綠檀抿笑,心道鐘延到底還是肯為子嗣服的,便指著鮮的魚道:“這個,要挑了刺才能吃,不然我會卡住,我倒是不怕,就怕把肚子裡的那個卡壞了。”
鐘延夾了一塊魚片,把刺挑出來,用勺子盛,放到了蘇綠檀碗裡。
魚鮮,口即化,蘇綠檀很容易就吃下去了,樂得翹起的角怎麼都平不下去。
鐘延忍不住問道:“便那麼好吃?”
蘇綠檀揚眉道:“那是自然,我夫君喂的!”
鐘延繼續用膳,角似有似無地彎了起來。
吃過飯了,鐘延再也沒理由留下,他起站了一會兒,臨行前囑咐道:“夜裡仔細莫要涼,護好肚子。”
蘇綠檀“嘁”了一聲,道:“知道了,趕走你的吧!”
鐘延也沒計較蘇綠檀這點小子,就是覺得人多善變,孕婦尤其如此。臉一會兒一個樣,剛剛還為他高興為他得意,一轉眼又嫌他似的。
又多瞧了一眼蘇綠檀,鐘延這才真的走了。
蘇綠檀失落地跺一跺腳,自己往屋裡去了。腹中空空如也,早知道鐘延這麼喜歡孩子,那一天合該跟他把觀音坐蓮給坐實了!
如此一來,就算沾著孩子的,也總該在鐘延心裡有幾分地位。
註定是個難眠之夜。
鐘延輾轉反側,久不能寐,他在想蘇綠檀說的每一句話,當然了,想的最多的,還是孩子。
倘或蘇綠檀真的有了他的孩子……
想著想著,枕著手臂的鐘延就笑起來了。他可以說是自無父,母親嘛,也差不多沒有,祖母因著鐘家前途的關係,待他十分嚴苛。
如果有了自己的孩子——鐘延希是個兒,他想好好的疼,把寵的比公主還貴。
不過最好不要像娘,畢竟蘇綠檀太縱了些。
其實像那麼一點點也可以的,畢竟蘇綠檀有時候還是很心可的,雖然看一些不著調的書,但也通達理,知曉大義,是個不錯的姑娘。
這樣的人,嫁得如意郎君被疼著寵著,一生倒也順遂了。
所以他的兒嘛,不就是應該過這種日子嗎?子縱一縱,又有何妨?
他定南侯府的千金,合該被千人寵萬人的。
可要是個小子就糟了。
不好管不好教的,他天在衙門裡忙的要死,哪裡有功夫搭理那小兔崽子。
奈何鐘家子嗣單薄,若真是個兒子,是也就是了吧,就當延續香火來了。
在床上翻個,鐘延心想,若是個兒子,蘇綠檀那沒腦子的人會不會很溺他?就像趙氏以前總是給他塞東西,但說話又總是一點道理也沒有,只知道把金銀阿堵給他,便以為是這世間最好的了。
不對,蘇綠檀不是這樣的人,吹得一手好塤,腦子才不是草包做的。
鐘延不知道想了多久,迷迷糊糊有些困倦了,睡之際,竟夢到了蘇綠檀所說的“觀音坐蓮”,至於那人嘛,和從前不同,這回夢的真真切切了。
*
清晨,鐘延因為要上朝,天不亮就起來了,穿好服,坐上馬車就走了,臨走前,他往榮安堂院子裡看了一眼。
上朝的時候,金鑾大殿上,如皇帝所言,陳功勳,表功臣,鐘延到萬眾矚目,在無數道欽佩的目之下,跪謝隆恩。
這一回,鐘家的門楣真的在這繁華的長安城裡立起來了,他死過的那一回,也值了。
本該是興激的一刻,鐘延卻出奇的平靜,散朝之後,他與平常好的幾個人同行,旁人都是興高采烈議論他調職之事,他反倒像個事外人。
陸清然上前與鐘延比肩道:“怎麼也不說幾句話?”
鐘延淡淡道:“說什麼?”
陸清然瞧著鐘延道:“看你眉眼上的喜,明明是高興的,還怪矜持的。”
鐘延角勾起一個極淺的笑容。
一路出宮,他們兩人騎馬而行,走到鬧市裡,陸清然道:“走,今兒日子好,喝酒去。”
鐘延道:“不去。”
陸清然很煩,高聲道:“又不去?!”嘖了一聲,道:“早起我還沒吃東西,走去吃點東西糕點什麼的墊肚子總行吧?”
鐘延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道:“好。”
兩人找了間茶樓坐下,小廝跑去買些墊肚子的東西上來。
陸清然還略能吃一些甜食,便吩咐小廝除了買兩碗牛雜面之外,還買一些芙蓉齋桂花糕上來。
鐘延道:“帶一包餞。”
陸清然好奇道:“你不是不吃甜食嗎?”
鐘延道:“芙蓉齋的餞,還可以。”
陸清然雖然懷疑著,到底讓小廝照辦了。
小廝買了東西回來,牛雜面還沒好,陸清然吃了兩塊糕點,鐘延正襟危坐,不分毫。
陸清然道:“你怎麼不吃?剛說味道還可以,現在又嫌棄了?”
鐘延往樓外看了一眼道:“面快來了,暫且不吃了。”
陸清然饞的,手就要拈兩顆餞,卻被鐘延一下子拍開手腕。
鐘延突然出手,力氣是很大的,饒是陸清然一個大男人,也覺得疼,他甩開對方道:“你做什麼?”
鐘延掏出幾個錢給了陸清然的小廝,轉臉就道:“我買的,你要吃自己去買。”
陸清然角往後直扯,這就是他從小一起長大的狗兄弟?
簡直薄寡義!狼心狗肺!沒人!
兄弟二人吃過面,鐘延便帶著餞回了衙門一趟,也未去神策衛,半下午就回家去了。
鐘延回的早,蘇綠檀正在屋裡給吳氏做荷包,他背著手,把餞藏在後面走進去。
蘇綠檀早就聽到腳步聲了,個空抬頭瞧了鐘延一眼,道:“回了?”
鐘延道:“嗯,大夫來看過之後怎麼說?”
沒良心的,就只知道關心兒子!
蘇綠檀搖頭道:“大夫還沒來。”
“沒來?”
蘇綠檀解釋說:“大夫遇著了有急病的病人,左右我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在家裡等一時半刻的也沒關係,反正我手裡還有事忙活呢。”
鐘延角下沉,這怎麼就不是要事了了。
抬腳走到羅漢床前,鐘延坐了下去,把餞放到手邊。蘇綠檀果然瞧見了,好奇問道:“這是什麼東西?”
鐘延淡定道:“今日同陸清然一起吃早食的時候,他讓人買了給我帶的一份。你要不要吃,若不要,我就……”
蘇綠檀笑地看著他道:“我不要你就怎麼樣?自己吃?給丫鬟吃?”
鐘延移開視線問道:“到底要不要?”
把包好的餞拿過來,蘇綠檀笑道:“要啊,怎麼不要。我夫君給我的我能不要嗎?”
鐘延見蘇綠檀肯要了,角綴著一淡笑。
夫妻二人正坐著,丫鬟進來傳話道:“夫人,侯爺,陳大夫已經快進二門了。”
蘇綠檀吩咐道:“人來了直接帶進來就是。”
夏蟬應了一聲便退下了。
蘇綠檀放下手裡的活計,嫣然道:“夫君,你喜歡哥兒還是姐兒?”
鐘延道:“都行。你呢?”
蘇綠檀笑道:“我當然希是個哥兒。若是個姐兒也好,丫頭總歸是心的。”
鐘延“嗯”了一聲,丫頭好。
過了一會子,蘇綠檀眼地著鐘延道:“夫君,要是沒懷上怎麼辦?”
鐘延漫不經心道:“那便沒懷上,反……”
蘇綠檀投去一個疑問的眼神。
鐘延角收,道:“沒什麼。”
沒多久,陳大夫就來了,他行過禮,隔著一方帕子,給蘇綠檀診脈。
鐘延搭在膝蓋上的手指頭莫名繃了。
不足半刻功夫,陳大夫道:“夫人子無大礙,只是最近勞多了,思慮也有些重了,才至氣滯瘀,月事不調。多多休息,喝兩副藥養一養就好了。”
鐘延擰眉追問道:“那孩子呢?”
陳大夫一愣,答道:“回侯爺,夫人底子好,不影響子嗣生育。”
鐘延皺著的眉頭鬆開了,眼神也淡了幾分。
蘇綠檀收回手,道:“就勞煩大夫開藥了。”
陳大夫應下一聲,寫就藥方留給丫鬟,便告辭了。
人剛出去,鐘延便起要出去,蘇綠檀喊住他,沖他招招手。
鐘延只猶豫一瞬,就步過去了。
蘇綠檀仰著頭,緒低落地問鐘延:“我是不是讓夫君失了?”
鐘延對上的視線,道:“沒有。”
蘇綠檀忽然就摟住了鐘延的腰,小臉在他腹部,細聲道:“對不起夫君。”
鐘延下意識抬起手,想一蘇綠檀的腦袋,到底收回去了,溫聲道:“這沒什麼。”
在鐘延的懷裡蹭了蹭,蘇綠檀聲調輕快道:“夫君,要不咱們努力生一個?”說著說著,手就不老實了,從他脊柱的末端一直往下。
鐘延氣急敗壞……就知道蘇綠檀這人沒這麼老實!
作者有話要說:
蘇綠檀:聲東擊西瞭解一下。上服騙同,手上調戲~從未放棄漢,任何況嘻嘻嘻。
為報恩所娶的夫人沈聽瀾膽小無趣,白遠濯很不喜。 可最近他發現事情有些不對勁。 先是傾慕他的沈聽瀾提出要和離。再是同僚/下屬/上司們奇奇怪怪的言行: “白大人,貴夫人刻得一手好印章,您愛好印章,與您的夫人琴瑟和鳴,定得了不少好印章,不如與我們分享分享?” “白大人,下官一想到您每日都能享用您夫人做的美味佳肴,便好生羨慕。” “白愛卿,想不到你夫人繡藝如此精妙,那一副《南山僧佛會》太后很喜歡,病已大好!” 白遠濯:“……” 拿不出印章、沒吃過美食,更不知道沈聽瀾繡藝精妙的白遠濯決定去找沈聽瀾談談。 正好聽見沈聽瀾在與人唏噓白府虛度的那幾年:“辣雞愛情,毀我青春。” 白遠濯眉心狠狠的跳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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