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齊?”鐘延兩手撐在膝蓋上,眼神裡充滿了期待。
蘇綠檀回著鐘延道:“老夫人之所以能想方設法壞你我夫妻分,是因為咱們留下了把柄抓住了,蒼蠅不叮無蛋,如果你沒有兒,不就沒這麼多事兒了嗎?你怕是忘記了,從前的時候老夫人對我可沒有這麼‘上心’,這一切都是因為你變了——知道嗎?你變了!”
外間伺候著的夏蟬算是聽明白了,老夫人就是蒼蠅!侯爺就是個蛋!有兒的蛋!
鐘延思忖一瞬,倒也明白了,他支支吾吾道:“你是說,老夫人看出端倪來,所以才不安分了?”
“可不是麼!”蘇綠檀很快就回了這麼一句。
鐘延微低頭道:“那你說……該怎麼辦?”
蘇綠檀眼珠子提溜轉了一圈,放下銼刀,俏一笑,道:“還能怎麼辦?搬回來呀。”
鐘延面一紅,依他對蘇綠檀的瞭解,搬回來……肯定沒有舒心日子過了,天不是言語上挑逗他,就是起手腳來。
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事,鐘延心跳漸漸就快了,愈發煩躁不安起來,他乾道:“此事……此事我已經向老夫人解釋過了,說我公務繁忙。”
蘇綠檀努努,鐘延這就還是不肯跟一起住唄。
得,不急。
反正是遲早的事兒。
說到此,兩人再無話了,蘇綠檀扔掉了銼刀,開始繼續繡荷包。
鐘延見蘇綠檀正在給吳氏做荷包,半天不同他說話,到底忍不住了,明知故問道:“做給老三媳婦的?”
蘇綠檀道:“是啊。”剛答完,就想起說謊被鐘延抓包的事了,心道他不會是要秋後算帳吧?
一抬頭,蘇綠檀就對上了鐘延那雙意味深長的眼,像是在說“你知道就好”。
蘇綠檀訕訕道:“昨天吧……其實不能怪我!我是為了你好才說那些話。”
鐘延挑眉問:“為我好?”
蘇綠檀音調高高地“啊”了一,道:“對啊,老三媳婦就在我跟前說三弟待多好多好,我想不能讓你失了面子對不對?迫不得已才說了那麼一段話。”
鐘延角直,蘇綠檀這顛倒黑白的功夫,真的絕了。
鐘延道:“既然你在別人面前已經把話說出去了,你到底是定南侯府的夫人,我也不好駁你的面子,是不是?”
蘇綠檀乖乖地點著頭,道:“明白了,等這荷包做完了,我就著手給夫君做鞋!”
手指頭敲著桌面,鐘延滿不在乎地“嗯”了一聲,道:“下不為例。”他也不是真的缺那雙鞋,就是為了讓蘇綠檀不失面而已
蘇綠檀鼓著頷首,末了又嘟噥道:“不會真就是一直在惦記我做的鞋吧……”
鐘延沒大聽清,複問道:“你說什麼?”
搖搖頭,蘇綠檀撇道:“沒什麼。”
鐘延看著蘇綠檀低頭認真做繡活的樣子,角彎了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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