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葉夫人來鬧過後,方寶的事很快就在定南侯府傳開了,丫鬟婆子們都在議論,趙氏是沒工夫去管了,趙媽媽也只有力去敲打自己院裡的丫頭,但人多雜的,本管不住。
方家的名聲,包括方寶的名聲,一下子在定南侯府就臭了。
蘇綠檀從千禧堂回到榮安堂,才兩個時辰不到,院裡的丫鬟都碎起來了,夏蟬聽了進來稟了,雖然端的是管束丫頭們的姿態,言語之間,免不了有些得意,為方寶的倒楣,而到高興。
蘇綠檀瞥了夏蟬一眼,嗔道:“死丫頭,口是心非,你要說就痛快說,在我面前我又不指責你什麼,在外面管好就是了。”
夏蟬一下子說了個痛快,活生生把方寶下一層皮。生來子就耿直火辣些,言辭犀利,把底下丫鬟們議論的話都溜了一遍。
蘇綠檀閑閑地端起茶杯,道:“方家做的事是太丟人了,方寶可沒那麼簡單,底下總有幾個念著的好的吧?”
愣了一下,夏蟬道:“是有幾個,為數不多,說方表小姐可憐無辜被繼母牽連。”
蘇綠檀笑一笑,道:“方寶的嫁妝一分都不落到方家,跟繼母有什麼干係?多半是的主意,行了,你讓院裡的丫鬟管一管,等這事有定論了再說。”
夏蟬應聲出去了,蘇綠檀便擬好了主意,等著鐘延回府商量。
半下午的時候,鐘延就回來了,府裡的人都怵他,他一路走回榮安堂,當然什麼閒言碎語都沒聽到,這事還是蘇綠檀告訴他的。
鐘延聽完就是皺了皺眉頭,不怒不惱的樣子,道:“你接手了?”
點著頭,蘇綠檀道:“老夫人都力不支了,我還能坐視不理?”而且趙氏要是病了,府裡的瑣事都要落到頭上,不肯擔這個麻煩,眼下做甩手掌櫃才舒服。
拉著蘇綠檀的手,鐘延道:“多謝夫人了。”
婆媳不和那是定南侯府宅的事,方家坑趙氏的錢財,鬧得鐘府得罪葉家,那便是整個定南侯府的事,蘇綠檀接管這事,在鐘延眼裡,那就是通達理。
蘇綠檀道:“先說好,我可沒安好心,讓我管這事,我肯定要好好教訓他們一頓,到時候老夫人要是心了……”
鐘延笑道:“你放心,出了事我擔著。”
對付方家,蘇綠檀是有主意的,眼下要的是怎麼安葉家,問鐘延:“葉大人那裡,你可以有主意?”
鐘延回憶了一下,想起一樁舊事,從前趙氏在他面前提過的,要他幫著提拔葉大人,不過後來這事趙氏又不提了,便不了了之,葉大人就一直在現在的位上待了六年,說來也久了。
鐘延道:“他的履歷我約記得一些,今年吏部大選的時候,我替他打點一下便是。”
“讓他升一級?”
“我估著,連升兩級可以,他資歷本也夠了,不過是缺了人脈。”
連升兩級,便是從正七品到正六品,六品是個坎兒,過了六品,葉夫人也就能封誥命了,這補償不算。
而且葉夫人很護犢,等方寶這事料理清楚了,家小郎君的名聲也就洗刷乾淨了,想說門好親事不難。
蘇綠檀把這事兒擱腦子裡轉了一圈,道:“那好,我明日便去一趟葉家,順便也去方家看一看。”
去方家,那可不止是看一眼就走。
鐘延好奇地問:“你預備怎麼辦?”
蘇綠檀狡黠一笑,道:“公事公辦唄!反正最後要歸原主,還讓他們人財兩空。”
挑起眉,鐘延問:“這麼有把握?”
“那是自然,你可別小看我。”
鐘延笑意更深了,道:“豈敢小看你。”他才不會忘記,醒來之後被蘇綠檀唬得團團轉的那些時日。
蘇綠檀毫沒看出鐘延眼裡的深意,抬眼看著他道:“方家肯定還打著張家那邊的主意,你怎麼打算?”
鐘延反問:“你怎麼想?”
“自然是侯府利益為先,這事要悄悄下了,張家接茬也沒事兒,鬧的這麼大,遲早傳開,再把方表妹說給張家,那就是得罪張家,又必然牽連上陸家。方表妹母親去世了,父親再娶,說起來,方家跟侯府也沒有多大的關係了。依我看,方寶待老夫人的分,跟陸清然比起來,十分之一都不如。這門親事還是算了。”
鐘延道:“張瑾跟我說,方表妹的父親找過他,他恐怕還不知道這事,我馬上就讓小廝先去傳個信。”
“那你快快去,方家這種事也幹得出來,誰知道會不會趁著這個功夫,瞞著葉家的事不跟張家說,又跑去糊弄張家。”
鐘延起便寫了封簡短的信,讓丫鬟送到前院,去給如茗,快馬加鞭地送去了張家。
這件事今日暫且就這樣了,用過晚膳,蘇綠檀催著鐘延去瞧一眼趙氏,順便再一起去看看太夫人。
鐘延不耐煩聽人哭哭啼啼,不過蘇綠檀說了,他也就聽了,挽著蘇綠檀去了一趟千禧堂,坐了不到一刻鐘就出來了,後又去永寧堂。
羅氏見了兩人便問:“你母親可還好?”
鐘延答的話:“尚可,休息一兩日便沒事了。”他說的也是實話。
羅氏也早知道趙氏會有這麼一天,心知蘇綠檀管了這事,也就不擔心了,只人拿了個放在炕上的小屏風過來,道:“這是前些日我院裡人清理庫房的時候找出來的,我想著你們院裡沒有,我又用不上,拿去吧。”
蘇綠檀默默看了一眼檀木雙面繡的嬰戲蓮紋的圖案,臉頰飛紅,太夫人這催的也太明顯了吧!
鐘延笑著人收了,跟蘇綠檀兩人回了榮安堂之後,人把屏風放在羅漢床上擺著。
等丫鬟出去了,鐘延就把蘇綠檀給抱起來,扔到了床上。
蘇綠檀才舒服了一個白天,捶著他口道:“又來又來!”
鐘延嗓音低啞道:“綠檀,你什麼時候給我生個孩子?”
翻了個,蘇綠檀趴在床上,牢牢地護住自己的前,悶悶地道:“這不是每天都在跟你試著嗎?”也想來著,但好像懷上沒有那麼容易,改天還得跟吳氏請教去。
正出神想著,蘇綠檀的子就被人起來了,鐘延趴在背上,抵著的,在耳畔道:“我聽說,這樣好像更容易懷上。”
蘇綠檀萬萬沒想到,鐘延會來這招,扭著子道:“我還沒洗呢!”
鐘延歪頭看:“我也沒洗。”
蘇綠檀紅了臉,道:“那你不會去洗嗎!”
輕輕揪著的耳朵,鐘延道:“夫人從前沒有這般忸怩,怎麼如今變了,是不是我哪裡做的不好?時間太短?還是力氣太小?我以前做的怎麼樣?是以前好,還是現在好?”
甩個眼刀子過去,蘇綠檀推開了他,輕哼道:“怎麼這麼多話了,洗不洗?”
鐘延笑意融融,道:“洗。”說完,又抱著蘇綠檀,往浴房去了。
浴房裡有個很大的木桶,容得下兩個蘇綠檀,如果是一個蘇綠檀加一個鐘延,那就有些勉強了。
兩人在浴桶裡相對而坐,水面浮著紅的花瓣和白的巾,把水下風遮得嚴實。
鐘延抬手拂開花瓣,往波粼粼的水面下麵看去,一頭紮進水裡。
地上漫了一地的水,水都快涼了二人才出來。
浴房的門打開的時候,蘇綠檀上裹著乾淨的裳,是被鐘延抱出來的,一截小和一雙腳丫子在外面,風一吹,大上白的就了出來,上面的可見淡淡的紅痕。
蘇綠檀整個人都埋在鐘延結實的膛裡,掐著他致的手臂,道:“走快點。”
這時候院裡已經沒有丫鬟了,鐘延還是加快了步子往室去,把人放進被子裡,他前的服也都散開了,裡面什麼也沒有。
蘇綠檀捂著眼睛,道:“穿好裳。”
鐘延挑眉,“不威武嗎?”
砸了個枕頭過去,蘇綠檀側躺,面對牆壁。
威武,好生威武。一想起自己在浴房裡的聲音,就抬不起頭來。
蘇綠檀這一陣的還沒過去,背後又被某人上了。
夜裡疲力竭了兩人才歇下。
總聽說夫妻之間,人是沒有累的時候,但蘇綠檀發誓,雖然是躺著的,覺比鐘延累。
就這樣蘇綠檀都累癱了,鐘延還抱著不停問:“夫人,我們什麼時候坐蓮?嗯?”
蘇綠檀閉眼不說話,一個字都不想說。
次日清晨,蘇綠檀又睡了很久,等起來的時候,鐘延早走了。
梳洗好了,蘇綠檀便人套馬出門,帶著定南侯府的十五個武館裡出來的護院,把方家人住的地方給圍了起來,他們收拾東西,趕滾蛋。
方夫人還在睡大覺,被吵醒之後,一出門就被這陣勢給嚇住了,門口烏站了好多個強壯的男人,跟土匪上門了似的。
方夫人哇哇大,轉跑進去自家男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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